荊州也有聰明人,知道戰爭後果,會和豫州一樣。
曹營也害怕林川的戰爭神器,他們一樣害怕。
所以,驕子此來,就是爲了和,不惜一切也要和,荊州劉表也不惜一切財力人力,來爲她打造一個神的身份,爲的就是能與林川有一談的資格。
只是她萬沒想到,自己這個仿神,林川就沒放在心上過,她不明白爲什麼。
驕子道:“從來神仙打架百姓遭殃,我們不想戰爭,我們除了上述的誠意,願意將歷代我們侵佔的江東領土歸還,並後退三百里居住。”
這可謂是誠心到家了。
林川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不怕面對刀和強硬,就怕腆着臉來求自己。
林川坐了下來,對胡昨道:“上茶吧!”
驕子大喜,他終於願意好好說話了。
“你剛纔說的條件,你們劉表給了你這樣的權利?”
驕子道:“這個大人放心,我既然說了,就能實現!”
林川道:“這事還得請州府定奪,但有一條,荊州必須將整個軍隊交與在豫州的呂將軍!”
這就是交出刀!
驕子搖搖頭,這真的是不可能的,交了刀,無疑以後楊州人對自己百姓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林川道:“這是本牧的最後底線!”
驕子道:“如此!我們明天再談!”
“好!等你消息,本牧會給你們時間考慮!”
林川讓胡昨送她們一逞,也表示自己是真的在談。
回到室內。
林川知道這個條件對荊州人來說,無疑是在他們頭上架一把刀,他們會很難答應。
最終還是隻有戰爭,但他們會害怕打不過,如此,他們會做什麼呢?
肯定不會坐着等死!
向西還有很多強國,他們會求救嗎?
自己也懶得動手,讓胡昨將今天的談判過程,原話記下遞往府中。
眯上眼,躺了一會。
才過半個時辰,胡昨進來稟道:“外面有一童女來見大人!”
林川哦了一聲,一個小女孩?叫道:“讓她進來吧!”
那女童一襲白紗,梳着可愛的糉子頭,很象楊州人打扮,圓臉粉面,長得嘟嘟的很是可愛。
看上去十三四歲。
那女童十分懂禮,對着林川行了禮,嬌聲道:“我家聖女想請大人私下說話!”
林川心想這驕子莫不是還有什麼條件相讓,或是想要什麼好處,纔會答應自己的底線。
既然她有意答應,就不防見她一次,也免得動兵動刀的。
見過人也不要什麼準備,林川帶了胡昨,讓女童前面帶路。
出了百合院,行得三裡,來到一林子邊。
女童一指林子道:“聖女說有密事,不好讓外人知道,所以這裡隱密些,希望大人不必在意!”
輕言軟語,林川笑道:“本牧英俊風流會和你一個小女孩子計較嗎!”
女童喜歡地一笑,道:“那就請進!小女不敢偷聽,就不去了。”
說完嫋嫋地去了。
胡昨道:“小人只覺這裡有古怪!”
“什麼古怪?”
“小人也說不上來!”
林川大咧咧一笑,帶着他進林子。
“這裡是什麼地方?”
胡昨道:“此地名七盤嶺!地勢盤根錯結,實是複雜,因得名。”
“好地方!”
林川讚歎,果然山清水秀,縱林深遠。
四周不時傳來咕咕的鳥叫,有林風呼嘯而過。
又走了數十丈,見前面出現一塊小空地,空地上站着一個身着短衣青衫的壯年人。
那人散飄飛,凌風舞展,腰懸長劍。
胡昨吃了一驚,撥出腰間長劍。
既然沒有什麼聖好,林川也不認識他,轉身就走。
“站住!不想認識一下崔某?”
胡昨舉目四望,從四周緩緩走出數十個漢子。
樹上也有!
這些人各手執各種武器,臉色凝重。
將兩圍在中間。
胡昨喝道:“我還以爲是荊州人,原來都是江東人,怎麼投靠了荊州,想謀殺江東主公?”
先前爲首漢子冷笑一聲:“抵抗沒有任何作用!交出劍。”
林川道:“我們又沒欠你的!”
胡昨冷笑:“我算是明白了,荊州覺得談和,大人才是最大的障礙,所以要除去再談,是不是?”
那大漢大笑,也不回答。
林川道:“胡昨你錯了,這些人或許與荊州人有勾結,但絕不是因爲荊州談判的事纔要殺本牧。”
胡昨奇道:“那是爲何?”
林川唏道:“因爲他們視本牧是最大的仇人!”
看胡昨還是不理解,林川道:“沒聽到這人姓崔嗎?某一條漏網之魚!”
胡昨頓悟,原來這些人是崔氏滅族後的人,是來爲家族報仇的。
“你大爺崔夫,既然猜到了,也好!你會死個明白!”
“你也沒想瞞,爲家庭報仇瞞什麼!”
“正是!你大爺從沒想瞞什麼,只恨找你不到,你喜歡外出,也不喜歡帶侍從,可能是你能力確實大,所以我們這次準備得很充分。”
林川向上看了一眼,在樹上的漢子,手裡都揣着盆子,也不知裝的是什麼東西。
崔夫道:“那是些對付邪術的聖物,所以,你最好不要反抗!”
林川明白了,原來這些人還是害怕自己是仙家,但又不大信,可能只相信自己會什麼妖術的妖道。
於是弄一點什麼狗血驢血什麼的來了。
林川哈哈大笑,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這天下好笑的事,就今天讓林川真的笑得暢快。
沒有人明白他爲什麼如此笑,胡昨好奇道:“大人笑什麼?形勢不好啊!”
“本牧笑這些愚蠢的傢伙好可愛的!”
見他們緩緩逼近,林川道:“能將本牧引來這裡,荊州人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崔夫也不瞞:“他們也希望你死,荊州纔有希望!” wωw ⊕ⓣⓣⓚⓐⓝ ⊕C〇
胡昨怒道:“吃裡扒外!”
“我九族都死了,還顧忌什麼,是他逼的!”
崔夫忽然轉過身,怒視着林川。
林川看了嚇一跳,只見他臉上到處是傷疤,幾乎認不清五官,條條疤痕之下,更顯得異常的恐怖。
他雙眼血紅,眼珠都快瞪出來,直喘粗氣,對自己是恨到了極點。
只怕吃不到自己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