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的官員看着劍拔弩張的場面,頓時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
蒯良這個時候忍不住上去兩步勸說起來。
“蔡都尉您倒是快接令啊!”
“這軍中可無戲言的,莫要以身試法啊!”
有了蒯良這麼一帶頭,剩下的那些氏族官員立刻全都過來勸說起來。
蔡瑁見此狀況當即就一籌莫展起來。
他可以不惜得罪劉誕,但絕對不能同時得罪這麼多本土氏族啊!
王睿這個時候也有點騎虎難下的意思了。
蔡瑁是他叫過來一起設計劉誕的。
他許諾拿下劉誕以後,這襄陽太守就給蔡瑁做。
但是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劉誕一點都不按套路來,竟然三繞四繞之下把蔡瑁給繞進去了!
王睿此時的心思和蔡瑁一樣,他也不怕得罪劉誕但卻怕得罪荊州本土的氏族官員。
這些人可是他在荊州發展的根基啊!
如果得不到本土荊州氏族支持的話,那不管誰來當這個刺史都不可能坐穩的。
於是王睿聽完衆人的意見之後,當即轉頭對着蔡瑁冷聲說道。
“蔡都尉,既然劉太守已經下令,那你便快些執行命令吧。”
蔡瑁聽完王睿的話後,頓時整個心都好像沉入了襄江的江底。
自己這是被無情的給放棄了嗎?
這個姓王的非常不可靠,看來蔡家要換個人支持才行了。
想到這裡,蔡瑁立刻想起了江夏的劉表。
隨即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其心中萌生了出來!
“是,末將現在就率軍前往江夏,請刺史大人放心。”
說完這話,蔡瑁對着劉誕冷哼了一聲,而後轉身快步離開了。
隨後王睿、蒯良等人相迎劉誕入城。
關羽、張飛、顏良、文丑,則是率軍從東、南二門同時入城接管襄陽城防事宜。
蔡瑁率領六千原襄陽駐軍從西、北二門出城,在城外重新集結後往江夏郡行去。
王睿原本安排的鴻門宴真的變成了歡迎宴,蔡中、蔡和氣的直接拒絕參加了晚宴。
在歡迎晚宴上,劉誕吟詩作詞收穫了本地氏族一大波好感值。
王睿對劉誕也不得不另眼相看起來,只是二人敵對的勢態已談形成,萬難再成爲盟友了。
劉誕入主襄陽之後,沒有着急大刀闊斧的改革。
因爲這裡的情況遠比長沙複雜很多。
所以劉誕需要先找到自己的盟友,然後在盟友的幫助下再一點一點謀劃改革發展的事情。
不過劉誕在這件事情上卻碰了一鼻子灰。
那些荊州本地的那些氏族大家,好像對他都不是很感興趣。
接連拜訪三家本土豪門之後,劉誕並沒有取得想象中的成果。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劉誕開始快速改變策略。
他準備先將自己的情報網絡組建起來,以便他可以在襄陽乃至荊州能夠混的如魚得水。
劉誕先命人在襄陽最繁華的地段物色了一間不景氣的酒樓,而後盤下後開始花重金裝修起來。
他這是想先把襄陽的美香樓分號開起來,然後在以此爲根據地開始向四周延伸眼線。
酒樓比較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誰掌握了酒樓客棧,誰就基本掌握了一手的市井消息。
於是,劉誕在閒暇之餘開始忙着物色酒樓掌櫃的事情。
前來應聘的人倒是不少,但是劉誕連續面試了三天愣是沒有一個能瞧上眼的。
直到這一天,酒樓裡來了一個特殊的人。
來的這人年紀不大,五官長得也算標緻。
但他的臉上卻總是帶着三分放蕩、三分懶散和四分醉意。
這四分醉意不是劉誕看出來的,而是他面試的時候聞出來的。
“你喝酒了?”
劉誕一臉好奇的看着今天最後一個來應聘掌櫃的人。
那人看見劉誕後嘿嘿一笑,然後用手指着他說道。
“可算是找到你了!”
“我去洛陽的時候,聽說你已經跑長沙去了!”
“等我追到長沙的時候,當地人又說你來襄陽了!”
“我是快馬加鞭緊趕慢趕啊,終於……”
說到這那人忽然捂着嘴不說話了。
劉誕就感覺很好奇,於是起身緩步走向那人。
“終於啥?”
“聽你這麼說,你是一直在找我嗎?”
那人捂着嘴依舊不說話,臉色越來越漲紅。
劉誕見狀覺得非常奇怪,於是連忙上前詢問情況。
“你沒事吧?是哪裡不舒服嗎?”
那人好像忍的很辛苦,聽見劉誕問話後便着急想回話。
但是他這一張嘴,頓時一堆酸爽鮮亮的東西就噴涌而出了!
劉誕見狀頓時瞪大了眼睛,然後往後翻着跟頭逃出去五米遠。
“嘔……”
“靠!”
劉誕翻着跟頭穩住身形忍不住就靠了一聲。
那人聽後卻微微一笑,然後真的靠在了旁邊的牆上。
“這主意不錯!”
劉誕緊皺眉頭看着那人問道。
“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敢情就是一個爛酒鬼唄!”
那人聽後頓時就不樂意了,隨即他看劉誕的眼神都變得直勾勾的了。
“你可以叫我酒聖,也可以叫我酒仙,但萬不能叫我酒鬼!”
劉誕聽到這話以後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這是爲何啊?”
那人聽後對着劉誕又是神秘一笑,而後對着他就擡手微微勾了勾手。
劉誕見狀緊緊蹙眉,而後小心謹慎的往前走了幾步。
那人看見劉誕走近了些剛準備開口解釋一下的時候,突然胃裡又是一頓翻江倒海。
猝不及防之下,又一道酸爽鮮亮的液體噴射而出!
這次劉誕再想後空翻躲閃依然是來不及了。
於是,劉誕只能快速後空下腰加扭胯轉向進行躲閃。
這一套動作的難度係數絕對達到了9.99的標準!
但就是劉誕的老腰有些受不了,連續發出了兩聲咔咔聲。
“靠!不行了,閃腰了!”
劉誕說完這話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揹着牆邊一臉幽怨地看向旁邊的人。
這個時候,那人也已經吐舒坦了,也順着牆緩緩坐了下來。
二人四目相對之下,劉誕這才發現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劉策非常狐疑的出聲問道。
那人聽後非常隨意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而後咧嘴衝着劉誕就笑了起來。
“在下禰衡,奉家父之命特來輔佐你的……”
說完這話,禰衡立刻換做一灘爛泥倒在了劉誕的懷裡。
但是好巧不巧的是,禰衡的腦袋正好垂在了劉誕的襠部。
這畫面就非常讓人尷尬了好嗎?
“呀!!你們在做什麼?”
任瑩俏臉通紅的站在門口,一雙玉手緊緊捂住了因爲過度驚訝張大的嘴巴。
劉誕見狀立刻哭喪着臉,委屈的看向門口的任瑩說道。
“我說這是個誤會,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