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結束,貌似還不能在浮屠附近逗留。
其他人儘快離開,黃月英她們也拉着郭泰,很快走出這塊區域,又是什麼莫名其妙的規矩,以前郭泰還登上過這浮屠,都沒有過這麼複雜。
“夫君有所不知,浮屠附近,是聖潔之地,初一、十五的第一縷陽光,同樣也是聖潔的,照耀過衆生之後,必須儘快離開,因爲浮屠的佛光,在淨化衆生的污穢,繼續逗留會染上污穢。”
曹華輕聲地解釋說道。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規矩,郭泰不知道該如何迴應,要是反駁了,她們又相信十足,把她們的信仰崩塌,貌似不太好。
郭泰再算了算時間,今天正好是十五,怪不得她們那麼匆忙地把自己帶來白馬寺,等這一天應該等了挺久的。
“你們不要被這裡的人騙了。”
郭泰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黃月英搖頭道:“夫君想太多了,我們哪有可能被騙了。”
她們這麼狂熱的反應,就很像是被騙了。
安康那貨洗腦得有點厲害,郭泰不管什麼信仰崩塌,厲聲地說道:“把安康叫過來見我。”
那個小沙彌明顯看到,郭泰的表情不太友善,明白先生很有可能生氣了,連忙回去找住持。
“夫君,你怎麼生氣了?”
曹節輕聲地問。
郭泰生氣地說道:“這個破寺廟,竟敢騙你們,看我不找安康算賬,以後都不要再來了。”
要是曹氏三姐妹會被洗腦了,貌似還正常,她們比較天真單純,黃月英不應該這樣,然後家裡的其他夫人,比如張桐她們都不反對的嗎?
黃月英笑道:“夫君,我們沒有。”
郭泰無奈道:“不被騙了,你們大清早把我拖着來白馬寺祈福?被騙了還不知道,傻乎乎的。”
曹憲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夫君覺得我們很容易被騙嗎?按照琪瑛的說法,這就是一種信仰,那個佛光確實特別,原因爲何誰也不知道,但正是因爲特別,我們就嘗試着相信。”
曹華輕聲道:“這就是心理安慰。”
“沒錯沒錯!”
曹節點頭附和道:“我們嘗試着相信,萬一真的能靈驗最好了,如果不能,我們當作走一下儀式好了,也可以在外面散散心,反正又沒啥損失,家裡又不缺錢。”
郭泰:“……”
他很想說一句,敗家娘們,不缺錢就可以隨便花錢?
不過她們這麼說,郭泰總算放心。
自己的夫人,哪有這麼容易被騙和被洗腦。
“多謝夫君的擔心,能騙我們的人,除了夫君,沒有其他人了。”
黃月英撇嘴笑了笑。
曹憲笑道:“月英姐姐說得對。”
郭泰放心道:“還好你們能這樣想。”
過了一會,安康終於來了。
“參見先生!”
安康得知郭泰生氣了,很緊張地過來行禮。
白馬寺是得到先生的資助重建起來,他相信先生有的是手段能把白馬寺再次毀掉,一點也不敢怠慢。
“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談談。”
郭泰淡淡地說道。
大殿後方的禪房內。 ωwш⊕ тTk ān⊕ c o
“安康大師你就說吧,佛光到底是真是假。”
黃月英首先質問道。
安康大概可以猜測,先生的夫人,有可能被自己忽悠成了佛骨的信徒,然後被先生知道了,找上門來要個說法。
想到了這些,安康只能解釋道:“佛光是真的,通過陽光照射,從一截佛骨身上散發出來,具體原因貧僧就不懂了,但對着佛光祈福有沒有作用,能否實現信徒的願望,貧僧這就不知道了。”
說罷,他還宣了一句佛號。
好像爲自己的說謊,而感到愧疚,擔心會被佛祖懲罰。
“我這麼做,也是爲了白馬寺,和其他投靠貧僧的僧人,借用那無法解釋的佛光,吸引其他信徒香客來,以後我們寺廟裡的人不用再捱餓了。”
安康又補充地解釋一句,把自己塑造得更偉大一些。
曹憲問道:“也就是說,佛祖會不會保護衆生,佛光怎麼來的,你們誰也不知道?”
“是的!”
安康只能這麼說。
曹華吐槽道:“還是琪瑛姐姐說對了,佛是外族的神,遠沒有我們的道祖好,以後我不想來了。”
曹節說道:“四妹說的是!”
區區佛光,她們已經不在乎了。
安康聽着這些話,有點尷尬,但先生就在眼前,不好說什麼。
原來張桐也曾反對過,確定黃月英她們沒有被騙,才任由她們來祈福的,郭泰徹底地放心了。
“貧僧有一個請求,先生和各位夫人,能否別把真相說出去?”
安康小心翼翼地問。
郭泰說道:“賺了那麼多錢,你還覺得不夠?”
安康臉露尷尬,誰會嫌棄錢多了。
郭泰又道:“收斂一下,在合理的範圍內,不要亂來,我會找人盯着你,要是敢做得太出格,我找人把白馬寺給炸了。”
“不會,絕對不會!”
安康馬上自我保證。
他相信郭泰真的能做出這種事情,這段時間內,多多少少都聽說過郭泰的傳聞,特別是之前使團的事件,還有最近北邊的戰事。
“月英,你們先到外面逛逛,我還有些事情,要和安康大師聊聊。”
郭泰又說道。
她們都很懂事,很快便離開了。
安康緊張地問:“先生還有什麼事?”
“佛骨,什麼回事?”
郭泰又說道:“那些佛光,還能穿透浮屠的門窗?”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原來先生要問的是這件事。
安康稍稍放心,解釋道:“貧僧也不知道爲何,只要是初一和十五的第一縷陽光照射下來,佛骨的光芒會變得前所未有的特殊,我們從未對門窗做過手腳,先生要是不相信,我們再去浮屠看看。”
郭泰又問:“除了第一縷陽光,其他時候都沒有變化?”
安康肯定地點頭道:“有,都有!但佛光沒有那麼特殊,無法穿透門窗,只要有陽光,佛光都在,現在也一樣,我們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前段時間下了一場大雨,貧僧擔心佛骨會被雨水玷污,帶人去修補那個洞,卻看到雨水根本進不了那個小洞。”
他的語氣十分凝重:“無論下了多大的雨,還是瓦片上流淌的雨水,全部無法進入那個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