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介銘殺死這隻智能喪屍,轉頭找尋stanley,卻發現他已經逃之夭夭,而那個試圖阻攔他的中州女人,也不見蹤跡。
“逃了?速度很快啊?躲到海水裡了吧?”鄭介銘想着,先環顧周圍找了一圈,確認stanley絕對不在高處,隨後跳入海水中,睜大眼睛觀察。
“無非也就是潛水逃走而已。真是可笑啊,我不過只有一隻手而已,連游泳都費勁,他卻唯恐我吃了他?”鄭介銘心想。
然而他並沒有找到stanley,看見的只不過是喪屍瘋狂屠殺和溺殺倖存者的場面。
他從水裡站起來,暫且放棄了找尋stanley的念頭,反而朝那些屠戮中的喪屍衝過去。
“stanley就算是他們的領頭者,如果我殺死他手下這些變異的研究人員,他也就無非光桿司令而已!更何況,正好他們光顧着捕獵,我正合適在後面對他們進行獵殺!”鄭介銘想着,手裡還攥着剛纔那把短刀,小心的朝前方一隻正在撕扯倖存者頭髮的智能喪屍走去。
他悄悄的走向那隻喪屍的身後,喪屍回頭望了一眼,瞥見鄭介銘的紅眼睛,便放鬆警惕轉回頭,繼續開心的虐殺倖存者。
鄭介銘走到對方身後,將刀子從對方太陽穴猛衝進去。
那喪屍並沒有立刻死掉,還試圖轉過頭來,鄭介銘一口咬住對方頸關節,牙齒一用力,繃斷了對方的頸骨。
喪屍雖然已經不需要血液循環,但除了鄭介銘之外,其他喪屍體內依然包藏着一腔黑血,鄭介銘這一咬,黑血立刻噴出,沾滿了他的牙齒,從他的嘴角里滲下來。
中州倖存者掙扎着站起來,知道有人救了自己,一擡頭看見的,卻是另外一個恐怖無比的喪屍————紅着眼睛,嘴角帶血,手中有刀,只有一隻手臂。
這倖存者更加驚恐的跳入海水中,拼命的游泳逃跑。
鄭介銘心中莫名閃過一陣蒼涼,隨後想着,“跑吧。我並沒有打算傷害你們啊,跑的越遠越好,往南方跑、西方跑、北方跑,或者停留在東邊離海岸線稍遠的地方,哪裡都可以啊。”
但他看着地上的屍體,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啃食與殺戮的畫面。
他捂住自己的腦袋,輕輕晃了晃頭,驅逐出啃食屍體的念頭,繼續走向下一個目標。
這一次他沒有剛纔那麼好運,無法偷偷的走向目標進行偷襲————目標喪屍剛剛啃食完一名倖存者,轉過頭來,恰好和鄭介銘目光對視。
那隻智能喪屍立刻看出鄭介銘與其他喪屍羣體的不同————面貌上是典型的中州人。
“站住!!!什麼身份!?我沒見過你!?”他用鷹文大聲喝令鄭介銘。
“我聽的懂,但我有什麼義務回答你的問題呢?”鄭介銘自言自語的用中州語言說着,“反正你我都是屍體而已。”
對方看出了鄭介銘的敵意,立刻大聲呼喊,試圖讓周圍的幾隻智能喪屍也圍過來,一同對付鄭介銘。鄭介銘立刻發動攻擊,但卻沒能將對方置於死地,很快,四隻喪屍便圍了過來。
鄭介銘自知以一敵五對一個殘廢的自己來說難以做到,趕忙向旁邊障礙物跳過去,朝旁邊平房屋頂衝過去,試圖甩開他們。
但這五個豈會放棄!?紛紛在後方追逐。
“問題就在於,我自知自己殘廢,有可能單獨面對你們一大羣麼?”鄭介銘心裡默默的想着,往房頂跑着,一邊提防着自己會失足落下海水————他只有一隻手臂,在海里是很難游泳的。
鄭介銘繼續向前衝,後面追逐他的人由五個增加到了七個,這七個人上躥下跳,如同豹子一般窮追不捨,“我要把這傢伙撕成肉片!!!”其中一隻喪屍大聲喊着。
鄭介銘快速穿梭在城市高樓之間,他越發認識到失去恐懼感之後的好處————當他從高空跳躍,或者在電線線網上快步行走時,他可以毫無恐懼的穿行,完全不用擔心自己會掉下去,從而舒服的感受如履平地的快感。
當他從一束電線上穿越過去,到了對面的屋頂後,鄭介銘立刻抽出刀,轉身望着正在電線線網上爬過來的喪屍。
“你們只能一個一個過來吧?”他站在電線的一頭,如同守住了獨木橋,藐視的看着那幾只喪屍,“我只有一隻手,但在這裡,你們不得不一個一個的過來,除非你們試圖從別的路繞過來?”
這樓被浸沒在海水中,如同孤島,想要從別的路攀爬上來,就必須潛入一層,從樓內樓梯爬上來,或者試圖從樓的外側面攀爬。
兩隻喪屍立刻轉身跳下水中,試圖採用這種方式包夾鄭介銘,另外五隻喪屍,其中一隻退回幾步,蹲在了電線杆的杆頭,遠遠的觀望着,另外四隻依然沿着電線往前移動。
“他一個殘廢對付我們四個,我們四個在快要抵達邊緣的時候,同時跳過去,他能奈何我們什麼?!”一隻喪屍大喊着。
“可不,快來啊!”鄭介銘默默的想着,手裡依然拿着刀。
他看見兩隻跳下水的喪屍,其中一隻已經沒入水底,應當是找尋入口去了。另外一隻游到了樓的背後,肯定是要從後方爬上來包夾。
“來啊!?有種你們四個一起過來,我照樣除掉你們!”鄭介銘大聲挑釁對方,當然,爲了讓對方聽得懂,這一次他用的是鷹文。
這四隻喪屍果然加快了腳步,就在爲首的一隻快要接近鄭介銘的時候,鄭介銘突然收起了刀,從身後掏出一把手槍,把槍身在自己身上蹭了一下以上膛,對準了爲首的一隻的頭部。
那喪屍愣了一下,立刻向左側跳入水中,但排在第二位的喪屍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在低頭往下看,鄭介銘此時扣動扳機,子彈迅速飛過,擊中了第二隻喪屍的腦袋。
子彈的勁頭並沒有完全衰減,彈頭穿透了喪屍的腦袋,繼續往前飛,擊中了第三隻喪屍的面門,並最終留在了第三隻喪屍的腦袋裡。
噗通兩聲。
“還剩五個。”鄭介銘心裡想着,把槍再度對準電線線網上的最後一隻喪屍。這隻喪屍並不吃眼前虧,轉身跳入水中。
鄭介銘看了看電線杆頭立着的那一隻,他沒有把握擊中對方,也就不再浪費子彈,“這傢伙是不是聰明些,知道站的遠遠的堵住我的後路。”他心裡想着,轉身走向身後天台,到了房子的後側,一低頭,恰好看見正在向上爬,準備包夾自己的那隻喪屍。
“嗨!”鄭介銘對着那隻喪屍喊了一聲。
喪屍擡頭,鄭介銘開槍。
只看見那髒兮兮、溼漉漉的腦袋炸開了花,掉入了海水中。
一條大魚恰好游到旁邊,張開大嘴,將這喪屍吞入口中。
“還有四個!”鄭介銘默默想着,“電線杆上一個,水裡三個。”
他回頭,卻看見電線杆上那隻依然穩穩的蹲着,紅色的眼光穿透力極強,顯得這並不明亮的天空多了一絲詭異色彩。
“你們三個!!!同時向上爬!!!同時!!”這隻喪屍突然大聲喊了起來,沙啞的嗓音穿透力很強。
鄭介銘站在屋頂上,自然無法同時看見樓周圍的情況,但那隻立在電線杆上的喪屍卻能夠清楚的掌握全局狀況。
“你能逐一攻破我們,卻沒辦法分身應對四個方向,對吧!你去對付他們三個任意一個,我就衝過去對付你!”電線杆上這隻喪屍開始反過來挑釁鄭介銘,“又或者,你還有一條路,就是朝我這裡衝殺過來————你可以避免被包圍,但是,就憑你殘廢的軀體,恐怕落到海水裡,就死定了吧?”那喪屍說着,“我們四個會在水裡將你撕成碎片。”
鄭介銘轉頭,看着那電線杆上的喪屍,臉部扭曲的一笑,“我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哦,你那呱啦呱啦的鷹文,聽起來好不帶勁。”他再度把槍收回去,右手重新拿出刀,蹲在地上,“你讓我下水,你先下水吧!然後跟他們三個一樣,溼漉漉的像壁虎一樣爬過來啊!?”
他將電線線網用力劃斷,阻絕了屋頂與對面電線杆之間的通路,揚起手對着遠處電線杆上那隻喪屍擺了擺手,隨後繞着樓走了一圈,重又掏出手槍,逐一斃掉兩隻尚在攀爬中的喪屍。第三隻已經爬上了屋檐,鄭介銘輕輕踩住了對方一隻剛搭上來的爪子,隨後低頭,將他提了起來,壓在地上,膝蓋頂住對方後背,先擰斷了對方一隻手臂。
“喪屍就是喪屍,你們既然心跳停止了、血液流乾了、器官作廢了,就該好好的死去啊。”鄭介銘平靜的對這隻喪屍說着。
“你自己不也已經和我們一樣了麼?!”地面上那隻喪屍憤恨的說着。
“沒錯。所以我也是該死的。”鄭介銘說完,把刀插入對方的腦袋裡,站起身,望着遠處電線杆上的那隻。
“只有委屈你游過來了?”鄭介銘用鷹文挑釁着。
那喪屍卻縱身一躍,直接高高的跳了過來,恰落在鄭介銘的面前不遠處。
“然而不同的人,天賦可是不一樣的啊。傳統喪屍有後肢力量偶然得到強化的,而我恰好就是那萬中出現的一個異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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