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十之八九就在房頂,但是內部卻沒有可以上去的路,想要出去,就必須冒着被敵人襲擊的危險。
“這樣媽的難道我們就只能乾等在這裡嗎?”鄭介銘不甘心的說着,“被對方威懾着,像龜孫子一樣?。”
他們依然留守着,等待着敵人可能發動的進攻。
“‘花’奉,來!”耿直順着牆邊走到‘花’奉旁邊,小聲說着,“我們倆到‘門’邊先看看,別被對方直接從正‘門’進攻。” ”
兩人在正‘門’,小心的把‘門’漏開一條縫隙,觀察外面的情況但外面除了喪屍,什麼人也沒有。
所有人的‘精’神都緊繃着,唯獨一羣人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依然穩穩的縮在龜殼裡。
黃成圖一夥村民之前就沒有參與搜索,而是以“餓的太久體力恢復不佳”爲藉口待在了車廂裡。由於這羣人的樣子確實面黃肌瘦,這羣人又是第一次“搭便車”,鄭介銘等人並沒有說什麼。
此時聽見了槍聲,這羣人更是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車廂裡,一點兒也不敢外出查看搜索。
“咱哥幾個不要出去啊!咱出去也是添‘亂’子,就讓他們幾個有槍的人在外邊就好了能者多勞嘛。”黃成圖對大夥說着。
“哎,那是,咱們幾個反正打也不能打,也沒槍,自保就好了!”有村民立刻幫着腔。
他們心裡雖然擔心這貨人也出危險,連帶着大家也失去保障,但他們更害怕直接面對眼下無聲的威脅。
有了強有力的隊友罩着,很多人自然而然就變成了吃大鍋飯的。
“哈哈哈哈哈!”不遠處,一個‘女’人正站在辦公大樓高層的窗前,癲狂的大笑着,對當前鄭介銘一夥人所處的狀況樂在其中。
她拿起對講機說着,“真的啊?他們現在都烏龜一樣縮在各處了?”
“嗯都躲着呢。”對講機的另一端,一個男人在房頂上。
“你攝像機開着啊!開着!給我好好錄下來,回來讓我看。”‘女’人興奮的對着對講機,“可惜了我在這邊什麼都看不見。這種場面多有趣,一羣人不知所措,動都不敢動,龜孫子似的,一無是處、一籌莫展、一動不動哈哈哈!!”
早在之前,她在偷走黃成圖等人的食物時,就對全過程進行了錄像,她們甚至還偷偷躲到了動車外面,舉起攝像機,‘偷’拍了黃成圖等人在車廂裡一邊喝啤酒一邊鬥地主的場面。那是她最爲得意的鏡頭三個人已經將黃成圖等人的一切補給都‘弄’走了,甚至在車外比着剪刀手拍合照,黃成圖一夥人還在車內開開心心打牌,毫不知情。
等到黃成圖等人發現食物已經全部不翼而飛之後,他們曾經又去了一次檢修庫,想要去拍這些人快要餓死的場面那正是昨天白天。
只不過他們沒想到又遇上了一羣人孟奇文所遇見的所謂“野人”,就是這三個人當中的一員。
那個所謂的“野人”以及這個‘女’人逃出去了,但另外一個男人當天沒有來得及逃出去,只能躲在了動車的設備間裡在動車上,殘疾人廁所附近的一個設備間表面上看如同車廂壁,其實裡面是可以剛好容納下一個人的。
這個男人在動車裡藏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纔敢出來,並與接應的人一起襲擊了霍工和週記堂,因此鄭介銘等一羣人對檢修倉庫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到所謂“第二個入口”。
“喂喂,我望遠鏡看着你呢!別偷懶,把攝像機伸出去啊!”‘女’人遠遠的遙控着房頂上的男人。
男人將手中的攝像機從天窗伸出去,自己並不把頭‘露’出天窗,拍攝着下方的景象,“我說,我拍攝着呢!你幫我把好風,還有,別對着對講機笑了,‘浪’費電。還怕被下面人聽見,我聲音都給調到最低了”
“我們好久都沒這麼有趣了,等以後把供電恢復了,可以做一個專題片,取名就叫‘縮頭烏龜’!”‘女’人依然十分興奮。
“哎哎等會兒??下面怎麼了??”男人突然聽見下面的人開始大聲喊了起來。
鄭介銘等人雖然聽不見敵人的說笑但他們又怎麼可能甘願做個被人‘偷’拍的縮頭烏龜!?
他們確認房頂上確實有人,隱隱約約還能聽見有點兒細微的聲音傳下來。
他們在下方的時間越長,心底裡窩着的火就越旺。何況這羣人裡本就有一個容易點着的火‘藥’桶。
“去他大爺的!!!我就不信這個邪!!”週記堂的火第一個着了起來,他左臉本就火辣辣的疼,這火直接點燃了他的憤怒。
“老鄭!你說話?難道我們現在被人挑事兒上‘門’了,就只能窩在這裡不成?他們既然不敢主動打進來,我們打出去!”
他一邊喊着,一邊從牆角站出來,也不快跑,直接大搖大擺的走向卡車,彷彿是在對天‘花’板上的人示威你他媽有種開槍‘射’殺我啊?!
他徑直走向卡車、跳上駕駛座。故意猛地長摁喇叭,隨後把窗子搖下來,大喊着。
“你們給我把‘門’打開!!我他媽不信邪!!我衝出去看看,試試在車裡他們開槍打中我打不中我!”
鄭介銘其實也正有此意,主動出去一方面能夠查探實際情況,另一方面還能夠對敵人形成一定的威脅。
如果對方真的在房頂上,好啊,有種別下來!!我們可以破壞了那上去的樓梯!!
“我也跟你去!”鄭介銘喊着,衝上了副駕駛座,“耿直,幫我們把‘門’打開!”
耿直和‘花’奉一人一邊,把大‘門’打開。週記堂猛轟油‘門’,驅着卡車撞出‘門’外。
‘門’口並不密集的屍羣被他這一撞,直接飛出一丈遠。
週記堂衝出去後,立刻向右拐,圍着檢修倉庫繞圈。
“你稍微離動車倉庫遠點兒,讓我這邊視野廣一些。”鄭介銘喊着,將窗戶搖下來,槍上好膛,仔細地查看各處有沒有人。
屋頂上那男人從攝像機畫面上看見這幫人驅車衝出去,大爲意外。
“明知道房頂上有人還敢衝出來,還真敢不怕我們趁‘亂’攻擊麼?”
但他之所以不敢直接攻擊,還是因爲寡不敵衆,萬一對方衝出來,爬上屋頂強攻,這男人也沒有退路。他於是把攝像機收了起來,抄起對講機,連聲喊着。
“掩護我掩護我,我要下去了。這羣人開着卡車衝出來了。”
‘女’人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你現在下來不是找死麼?你就在上邊好好呆着!你有槍,就算借給他們九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往上爬。放心吧!我幫你盯着呢!如果有人爬上來。你就照着樓梯方向開槍就是!”
男人放下對講機,將信將疑的走到天窗旁。繼續利用攝像機向下拍攝並窺視。
週記堂繞着檢修庫轉了一圈,確認就只有一處樓梯能夠爬上去。
“老周,貼着牆,撞那個樓梯!!”鄭介銘待卡車再一次繞到樓梯的一面,對週記堂說着,“他們搞‘騷’擾,我們讓他們困死在上面!!”
於此同時,他把後視鏡撥回來,把自己這面窗戶關上,他這一面是臨着牆的。
“哼,行啊!憋死這幫狗日的,不是喜歡爬高麼?!”週記堂說着,調整方向盤,擦着牆邊向前駛去。
車身與牆壁擦出火‘花’,發出刺刺的聲音,隨後車的右前方和支在建築之外的樓梯猛地相撞,這樓梯整條被從牆面上衝擊了下來。
兩人將車開到前方,往回看,那梯子下半部分已經斷了,上半部分如同麻‘花’一般耷拉在半空中。
“想讓我們當縮頭烏龜?我讓你們連頭都伸不出來!”鄭介銘笑了笑,說着。
樓上的男人聽見這樓梯傳來的撞擊聲,大驚,將攝像機‘抽’了回來,放在旁邊,轉身就衝到樓梯方向看。
他把頭稍稍向下探,只見自己的退路已經完全被別人給斷掉了。
“我‘操’不是吧”他開始感到驚恐。
我還以爲你們會爬上來,子彈都給你們備着,居然玩兒這手??
他正想着,一粒子彈打中他下方的牆壁上。
他嚇了一跳,趕忙低頭,順着子彈打來的方向看去。
那正是週記堂開着的卡車,此時車子停在路邊,車頭衝着這已經被破壞掉的樓梯。
週記堂正遠遠的坐在駕駛座上,把槍從車窗收回來,左手伸出窗外,朝屋頂上的這人豎起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