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路窄

059 路窄

見此,蘇小柏更是瞬間警惕起來,原本就是不太想開口解析的,這會兒更是不應話了,只是往粗漢子的身後微微打開了房門瞄了眼,眼中有着瞭然,反問道,“你們剛剛就躲在這裡?”

二樓的有着不少的房間,但之前蘇小柏經過的時候,房間都是打開着的,但現在看來,除去了有幾扇門被破壞了或是強力卸下來之外,處於粗漢子身後的那扇門之前卻是緊閉上了,人自然不會憑空出現,之前蘇小柏都沒有見着有活人的影子,想着必然是躲起來了,就躲在那個房間裡,看着也不難猜。

果然,粗漢子點了點頭,認證了蘇小柏的猜測,手一揮,便是猛力擊上了又一隻快要逼近的喪屍腦袋,就是朝着那房間大喊了幾聲,“好了,都給老子我滾出來,你們還要躲到什麼時候,要不是你們這些累贅,老子我纔不會威逼於刀疤男的手下,幸好那個刀疤男現在也死,二樓已經待不下去,你們還想弄死老子不是?!”

粗漢子不想放聲,但聲音裡的威脅不少,聽到‘刀疤男’這幾個字眼,確實忍不住多看了粗漢子幾眼,確定是自己沒有照上臉的,想着,蘇小柏也就明白了,這人恐怕本來就不是刀疤男的那一撥人的手下,而是後來李良和刀疤男之間的導火線終是爆發,才歸順到了刀疤男那一邊,雖然是如此,但也比刀疤男的手下好不到哪裡去。

就在蘇小柏推測的那會兒,裡頭終是有近十個人走出來,最先走出來的那幾個明顯和粗漢子熟路得多了,上前便是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身上所沾染上喪屍紅色的血跡也不少,看樣子也略有幾分能耐,但後面磨磨蹭蹭地走出來的那五六個人卻是不由得讓蘇小柏有那麼點兒呵呵了。

都說是冤家路窄,這會兒,蘇小柏可真是感受得了徹底,後頭走出來那五六人,不是別的,正正是之前用言辭威脅李良衛恆他們威脅得最兇狠的那些人,饒是蘇小柏的脾性好,都忍不住冷哼了一聲,眼睛毫不客氣地往上挑了挑,“呦,又見面了,原來你們還活着,還真是幸運。”

對面的那些人也一眼認出的蘇小柏來了,對這個拉走了李良和衛恆的女人,可謂是印象深刻,要不是因爲她的存在,李良和衛恆這兩個能力還不錯的人定然還和他們一起行動,要不是因爲她的存在,他們也不會和在一層大門被喪屍羣攻破之時,一下就死了幾個人,到現在,也就只有他們幾個大命的活下來了,要不是因爲她的存在,他們也不過過得如此狼狽。

現在被蘇小柏略帶那麼幾聲冷嘲,放在蘇小柏身上的眼神卻是更恨了,當中一個臉黃肌肉,腳步輕浮,腦袋半禿的男人,更是狠狠地磨了磨牙,指着蘇小柏就是一陣毫不客氣地威脅,“你這個什麼都沒有的賤女人,你以爲我是誰,我妹夫可是京都軍部的一級大將,要是我告訴了我妹夫,定要你們吃不着兜着走,老黑,滅了那麼女人,以後要是到了京都走到了我的妹夫,我定然會讓你吃香喝辣的,別說是食物了,要個一官半職絕對也不成問題!!”

那個半禿的男人說完,頓是好一陣氣昂昂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卻是以着他那樣浮起腫狼狽的模樣做起來特別的滑稽可笑,也不知是不是他那位遠在京都的妹夫給了他無比的自信,氣勢竟是頓然上升了不少。

先不說其他人是怎麼想的,但老黑,也就是那個粗漢子,確實有那麼幾分心動了,他們幾個救下這麼幾個累贅來,原因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因爲包括這個半禿男人在內的,其他幾個人在末世前也有那麼幾分的身份,在京都多多少少可以牽上那麼幾分的關係,當中是以着半禿男人的身份最高,會有個軍部大將妹夫也不假。

老黑他們纔沒有那麼閒得蛋疼地做好事,他們的意圖可是明顯至極,就是算着能到了京都之時,能從半禿男人等人的身上得到什麼的好處,不得不說,半禿男人這一番對老黑他們誘/惑蠻大,連看着蘇小柏的眼前都帶上了那麼幾分的兇狠了,邊上另外的幾個男人也有點逼近蘇小柏的趨勢了。

見此,蘇小柏的心中更是冷笑連連,從第一眼的照面,她就知道老黑他們不懷好意,原本只是有着奪了她槍械的主意,這會兒卻是因利益的趨勢,竟是有直接謀害她的打算來。

只是,對於蠢蠢欲動的老黑他們,蘇小柏卻是並不覺得能有多少的威脅力,因爲這麼一段時間的喘息,讓她之前極度繃緊的神經微微的放鬆下來,大腦也終於能夠正常運行起來了,說實在,就老黑他們這麼些人,還不如後頭漸漸涌上來的喪屍羣有威脅。

想着,蘇小柏也不知想到了些什麼,卻是忽然間朝着對面的人展現了一個極爲燦爛的笑容來,竟像是沒有看到老黑他們的蠢蠢欲動一般,猛地邁開了步子,便是大步走到了老黑的臉上,眼看着就快要撞上了,腳步卻是一點停留的意思的都沒有。

就在那麼的一瞬間,老黑竟猛地對上了蘇小柏徒然冷了下來的眸子,像是寒刀一般的逼近,直讓老黑的瞳孔無意識地一陣緊縮,在回過神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什麼主動地讓開來了,直直地越過了他們,走到了之前那幾具躺倒了被爆了腦袋的喪屍之間,手卻是極爲自然地搭上了腰間的槍械之前,回眸,一笑。

卻是一點兒的暖意都沒有,帶來的僅有不斷涌來的寒氣,老黑他們頓時便打了好幾個寒顫,終是猛地記起眼前這人並不是好對付,就僅憑着那手出生入化的槍法,他們還沒有行動便已足夠死上那麼十次八次了,那些不好的心思便是極爲謹慎地壓下來了,耳邊更是傳來了一把淡淡的,卻是揭露了所有事實一般的聲音來。

“哦,是嗎?你們這麼肯定,可在我看來,能不能活着到首都……不,能不能離開這裡還是一個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