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這坑貨 111 窘迫死了
聽到大衛略帶着嘶啞的聲線,蘇小柏直直一愣,眼神中有那麼幾分的呆怔,很明顯還沒有消化反應過來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直直頓了那麼好幾秒,蘇小柏的腦袋才緩緩地轉動過來,猛地醒悟過來了些什麼,臉色徒然便是有那麼幾分的微變。
張了張嘴,視線便是往陳氏和項翔那邊瞄了那麼兩瞄,見着那邊似乎相處得比較融洽,一時之間並沒有留意到這邊,蘇小柏才往着大衛的邊上靠了那麼幾靠。
“大衛,你確定?在哪裡?”
大衛沒有任何猶豫地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做出什麼比較明顯的行動,只是將視線轉移到了某一個方向停滯不動。
蘇小柏見着,便是順着大衛的視線往着側邊望了過去,就這麼一眼,蘇小柏還不能發現些什麼,只因爲由於剛剛的那麼一陣的騷動,那一方方向一時之間聚集了好些倖存者,形象都看着差不多,她還真看不出有些什麼的不同來。
但蘇小柏的直覺告訴她,大衛的感覺並不會出錯,像是他們還不能發現些什麼,可大衛的五感卻是比一般人要高出不少,而且,就這麼多看了那麼幾眼,蘇小柏還真的感覺到了那麼幾分不協調的地方。
在這個觀察室內的倖存者,大部分都是被車隊臨時給拋棄了,大多都只是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偶爾還有那麼幾個人細聲談話,但只要仔細觀察,還是能發現那些人的話雖然能談得起來,但行爲言談之間都透着那麼幾分的生疏,明顯不是很相熟沒有多久的。
而在蘇小柏視線所觸及到的那個方向,似乎都是一個車隊的,人數說着不多也不少,就這麼一眼看上去,當中似乎也有那麼一兩個倖存者就以着體格來說,應該也能達到層這個等級的。但那一個車隊中,看似也有着幾個年紀較大的倖存者,略微一想想,大約也就猜到過大概了。估計那邊的情況也和蘇小柏的思量所差不多。
雖然究竟是怎麼的一個情況還不好說,但若只是單單仍下了那麼幾個較爲年邁的倖存者,定然會極難在這個基地生存下來,那幾個倖存者估計也是有着那樣的考量,想帶着低層的倖存者往上層去。也並不是可以,而是在這個基地內有個限度,加入巡邏隊,憑着積分來替換晉級的資格,那個時候,纔有帶家屬進入更高一層的可能。
而現在在那一邊,明明是同一個車隊的,但當中卻是有一箇中年男人渾身繃緊着,身上甚至還穿着幾件好好的衣服,像是刻意地和車隊的人疏離了好一段的距離。時間久了,那個車隊像是佔主導的人似乎也看到了那個中年男人有些不太對勁,還以爲他的身體不太舒服什麼着,便是靠近了那麼幾分,想詢問些什麼。
可還沒有等他的同伴給碰着,那個中年男人竟是極爲敏感的,像是條件反射一般地避讓了開來,還一臉警惕和慌張的模樣,看到了來人的愣怔,便是急急忙忙地解釋着什麼。他那個同伴才那麼半疑半信地看了他一眼。
蘇小柏就這麼靜靜地看着,眉頭卻是不自覺地皺起來了,輕聲地問出了一句,“就是那個男人?”
“嗯。”大衛應着。點了點頭,可就這麼多看了那麼一會兒就沒有多大的興趣了,視線便是轉了回來,見着蘇小柏的注意力又被些什麼給拉去了,本來靜坐着身體卻是忍不住動了那麼幾動,眼眸轉了轉。終是忍不住伸出了手來在蘇小柏的腦袋上揉了那麼幾揉。
然而,蘇小柏還在留意着那邊的情況,便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大衛見着,神情更是不滿起來了,但他現在所能會的拉住蘇小柏注意力的方式可是少之又少,這麼一個輕拍着腦袋安撫情緒的動作,還是他們被困在別墅之時,大衛盯着蘇小柏安慰着米米之時,模仿着學來了,更多的卻是沒能知道。
大衛的臉上不由得隱隱地帶着那麼幾分的急躁,手上不由得微微用上那麼幾分力度,這會兒,頭皮隱隱帶上的那麼幾分痛感終是讓蘇小柏們猛地回過了神來了,伸手就是那麼一摸,竟是發覺自己的頭髮就這麼那麼片刻的時間弄得像是雞窩一般的凌亂。
“……”蘇小柏不由得默了,看着神情隱隱帶着那麼幾分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理直氣壯,心底裡就忍不住好一陣的無語,張了張嘴,就在蘇小柏正想說着什麼的時候,耳邊卻是傳來了那麼幾分的帶着善意的輕笑。
陳氏的眼睛笑得眯起,整個帶着那麼幾分的和藹和暖意,視線往着蘇小柏和大衛兩人的方向,望了那麼幾望,像是想起了些什麼似的,臉上帶着還些甜蜜又懷念的神色,忍不住道出了聲來,“還真的是懷念啊……想起年輕那會兒,剛剛和我丈夫認識的那會兒,也像是這般呆板不知道如何表達,還是我相中他了,忍不住率先開了口,那個時候啊,我家的那位,明明皮膚就不怎麼的白,卻是紅成了猴子屁股兒似的,啊……你看看我,空閒下來的時候便忍不住說起了這麼有的沒的了,你們小兩口不介意吧……”
‘小兩口’這個詞就這麼直直地撞入了蘇小柏的耳朵裡,使得蘇小柏的嘴角不由得抽了那麼兩抽,視線卻是忍不住往着大衛的臉上望了那麼兩望,見着明明就沒有聽不太懂,眼神卻是極爲精亮的大衛,蘇小柏更覺得好一陣的無語,只得摸了摸鼻尖,有點尷尬地解釋着。
“呃……不,那個,陳阿姨,我和大衛他並不是你所想象那樣的,並沒有什麼格外特殊的關係……”
陳氏明顯是不太相信,就這麼瞪着眼看看大衛,又看看蘇小柏,沒有一會兒,又像是恍悟過來什麼的,便是露出了一副‘我心裡明白’的模樣,說道,“哦,我懂了,看看。我還真的是,都將你們的年齡給忽略了,不過是沒有領證麼?但在這個什麼都不安定的末世,只是心意相通。也就和兩小口差不多了,我懂的,也知道你們年輕人害羞,阿姨就少嘮叨的……”
說着,陳氏便是給蘇小柏他們掃去一個帶着那麼幾分曖昧的眼神。一副‘你不用解釋了,其實我都懂’的樣子,而就這麼短短的時間內,沒有了親人的項翔似乎也即將爲母親的陳氏也拉近了一點兒,看着神色像是放鬆了不少,而他的年紀還小,似乎也沒有像是米米那樣,接受了‘開放’的教育,懂得一些有的沒的,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不明白。便忍不住拉了那麼幾拉陳氏的衣角。
陳氏感覺到了,便是輕聲地在小項翔的耳邊嘀咕了些什麼,沒有一會兒,卻是使得小項翔的臉蛋有那麼幾分的微紅起來了,水盈盈的目光就是這麼頻頻的掃來。
“……”頓時之間,蘇小柏已經覺得自己無論說些什麼都已經沒有多少的作用了,胸腔裡不由得有那麼幾分氣悶,但當她轉過頭,對上了大衛帥氣十足,卻是因爲着那麼幾分呆呆的。而顯得分外無辜的臉蛋之時,竟是深深地產生了那麼好幾分的無力感,什麼氣都無處泄了。
但現在想來,確實是難以解釋自己和大衛這麼一種微妙的關係。到現在爲止,就連蘇小柏自己都不能斷定大衛究竟是將她處於一種怎麼處置上?是一種珍貴的,有着很大養肥價值的儲備糧,嘛?不管咋樣,某種程度上來,蘇小柏的直覺卻是告訴她。至少在近來的這麼一段時間,大衛都是可信的。
而且,以着大衛的特殊情況來說……蘇小柏仔細想了想,衡量了一下,算了,既然是百口莫辯,而她和大衛暫時性又無法分開來,也就任由得別人怎麼看待了,反正自己又不會少上那麼的一塊肉?
蘇小柏這樣光棍地想着,沒有一會兒,竟還真的是淡定下來了,被大衛和陳氏等人那麼一打岔,還真的讓蘇小柏猛地一下給轉移注意力,待再一次往那邊望過去的時候,蘇小柏臉上的表情卻是淡定得多了。
說她殘酷也罷,無情也好,雖然很可惜,那個行跡異常的中年男人十有是被感染了,可能是傷口較小,喪屍病毒入侵較爲的緩慢,而是變異預發的時間延遲了。
而且,看着那個中年男人那樣異常的動作,看着,應該是知道自己被咬了,卻是心存着饒幸而隱瞞了自己的情況不報,不,或許還是心存着只要進入到基地內部去了,或許就能得救的心思。
不過是哪一種,蘇小柏默默地估算了一下時間,便是知道已經到了快隱藏不住的時候,從感染喪屍病毒到變異之間,有着一段時間,至於什麼時候開始變異,這和每個人體質的不同而有所區別,就憑着優那樣不錯的體質,竟也撐不過那麼六七個時候變發生變異了,而那個中年男人的體質,遠遠還及不上優的體質。
到現在爲止,穩打穩算,也有三個多小時過去了,到了這會兒,那個中年男人已經完全迴避了他車隊的同伴,就這麼一個人縮在了角落,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響,一時之間還真的沒有多少人能夠發現,而他車隊的人因着之前幾次的詢問都被斷然的拒絕了,漸漸的,就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那個中年男人的身上了。
他們是大約在下午四點的時分進入到這個觀察室來的,就現在的時間來說,應該是處於七點到八點的時刻,蘇小柏才這麼想着,便聽到觀察室的門外竟是想起了一陣‘哐當’的聲響,幾個衛兵便是擰着一小框子的食物走了進來,裡面是一些雜七雜八,像是難以下嚥應急糧食的什麼的。
那幾個衛兵才這麼一擰進來,整個觀察室的人便是好一陣微微地騷動起來,就這麼那一小框子的食物眼放綠光。
食物,向來都是末世中最爲珍貴的,即便車隊當中能有不少的食物,但向來爲了活下去,率先優先都是車隊內的強者,或是有實戰能力的人,不論是強者車隊,還是磕磕碰碰勉強生存下來的車隊,都是如此,並無例外。
而在這個觀察室內,都是即將會被分派到級的人,而級的人基本上就是等同於沒有多少實戰能力,或是還真的沒有實戰能力的倖存者,基本上都是依附着車隊活下來的,能得到的食物更是少之又少,而就這個時候,即便是難以下口,甚至是有點發黴的食物,都會勾起觀察室內倖存者們有點瘋狂的姿態。
那些衛兵們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情況,暗咒了幾聲‘黴氣’,便是示威性地從腰間掏出了槍械,才隱隱地倖存者們的騷動給壓了下來,高扯着直叫,“一個個來,一個個來,若不是不想要命的話,可以亂給我們看看!”
有好些倖存者罵罵咧咧的,但還真沒有膽子得罪那些衛兵,生怕會分派不到食物,那些衛兵們見着情況有點穩定下來了,纔開始分派食物,每個人所分派的食物並不多,大約就是一小塊硬邦邦,難以咬動的,像是烙餅那樣的東西,這些烙餅,就這麼煮兩煮還能比較輕易下口,只不過,現在哪有這樣的條件,能伴着水嚥下也很不錯了。
大衛的食物當然並不是這樣,蘇小柏基本上也不怎麼擔心大衛吃食的,但他也分派到了一小塊烙餅,盯着瞧了那麼兩眼,便是嫌棄地給扔到了蘇小柏的懷裡了。
蘇小柏倒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在淪陷區的時候,爲了活命,更難以下嚥的東西都食過,只是在最近,雖然車隊的物資有點不足,但經過了老黑奇蹟的加工,而變得更易入口了,卻是使得蘇小柏看着這麼硬邦邦的烙餅竟還真有點吃不下去,而視線微微那麼一轉,卻是見到陳氏和項翔他們竟是極爲珍惜地細嚼慢嚥着,竟是極爲的珍惜。
而因爲項翔兩兄妹年紀小的原因,兩個孩子竟是隻能分得一小塊的烙餅,小項翔便是混着水,小心翼翼地給他妹妹喂着吃,而陳氏那個孕婦卻還打算將自己的分出一半來給那兩小孩。
蘇小柏看着,盯着自己手上的那兩塊烙餅猶豫了那麼一下,便是走了上前,將那兩塊烙餅給塞了陳氏的懷裡,略微不自在,硬邦邦地說道,“給你們,拿着,我現在並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