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覺得什麼?”胡斐詫異問道,不明白我這是在幹什麼。
“怎麼又變得正常了?”我嘴裡呢喃一聲,盯着英語老師的臉看了一會兒,胡斐推了推我,我纔回過神來。
“你到底怎麼了?”
我搖搖頭,心想難不成真的出現幻覺了?
上課之後,英語老師在上面嘰裡呱啦的講着我們都聽不懂的語法和單詞,一整節課整整四十五分鐘的時間我都在盯着他的臉看,希望能夠看出什麼貓膩來。可是不管我怎麼看英語老師的連看上去都正常無比,一點異常都沒有。
可是爲什麼他剛進來的時候我看到它的臉是被撕碎的,眼珠子更像是要掉出來一樣,他整個人就像,就像……就像一頭喪屍!
對,就是像一頭喪屍。
我嚥了口口水,一想到剛纔看到的東西就噁心。英語老師現在看上去正常無比,可到底是爲什麼我會看到那樣一副景象?我想不通,可是這個問題一直困擾在我大腦裡面,很難受。
總覺得大腦裡面有着一些東西一直沒有想起來,可是自己不管怎麼努力去想都想不到。
“徐樂,徐樂。”胡斐在一旁叫了我兩聲。
我一愣,轉過腦袋問道:“啊,怎麼了?”
胡斐嗤笑一聲,“我還以爲你在聽課呢,沒想到你在發呆。”
我苦笑,“我又聽不進去,在想一些東西。”
“想喪屍?”
“你怎麼知道?”我詫異問道。
“因爲我就是喪屍!”胡斐笑着說道。
我面色冷了下來,說道:“你說什麼!”
他一笑再次說道:“我說你美劇看多了。”
我耳朵又出問題了嗎?爲什麼我聽到的總是和他說的不一樣,而且所有的內容好像都跟喪屍有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皺着眉頭想了好久好久,直到一整個上午五節課全都上完了我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最終只能把這一切歸咎成是幻覺,估計是自己最近太累,導致這一切的出現。
“徐樂,吃飯了,走吧。”胡斐拍着我的肩膀說道。
我愣愣的站起神來伸了個攔腰,眼前一陣模糊,揉了揉眼睛,跟着胡斐一起離開教室去了食堂裡,我們是從東面的樓梯下去的,看了看學校上空的藍天和炙熱的太陽,有些糾結,因爲真的太熱了。
來到食堂門口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響
“嗷!”
我腳步一怔,扭頭看去,卻發現只是一個人在打哈欠,可是爲什麼打哈欠的聲音會和喪屍吼叫的聲音這麼像?
胡斐見我不走了,轉身問道:“你怎麼不走了?”
我愣了愣扭頭看向他,卻見到他身後食堂大門口的景象,頓時驚的說不出話來。
此刻的食堂大門口緊閉着,不像是中午要吃飯的樣子,透明的玻璃門裡面,一頭頭喪屍都擠在玻璃門上,面孔猙獰破碎,渾身上下破爛不堪,猶如從地獄當中走出來的傢伙。我嚥了口口水,剛想叫胡斐看食堂的景象,卻發現他已經消失不見了。
“胡斐……”他不見了,就這麼突然不見了。
與此同時,周圍所有的人也都不見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現在整個學校似乎就只剩下了我和食堂裡面被關着的一大羣喪屍。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爲什麼學校的食堂裡全都是喪屍,爲什麼?
還有,胡斐人呢,他剛剛還站在我前面的,爲什麼現在就不見了?
“胡斐!”我大聲喊道。
聲音在整個學校裡面出現了回聲,感覺整個學校空蕩蕩的,彷彿除了我以外沒人了。
“胡斐你在哪裡啊!”
我又喊了一聲,剛纔還好好的在上課,可是爲什麼忽然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學校裡沒人,食堂裡全都是喪屍,我該怎麼辦?
看着食堂裡的喪屍,它們恐怖的樣子不敢恭維,有些嘴裡還留着黑色的血液,噁心至極。我腳步向着寢室的方向挪去,它們似乎都在看着我一樣,隨着我的移動,他們的腦袋也是隨着我的身形轉動。
我現在最害怕的,就是這羣喪屍從食堂裡面忽然衝出來。
結果,我想到什麼,還就真發生什麼。
就在我走過開水房的時候,食堂的門忽然間全都打開,裡面大批的喪屍全都涌了出來,張牙舞爪的向着我走來,有些喪屍的腳步快的驚人,嚇得我撒腿就跑。我知道若是被喪屍咬上一口,肯定完蛋。
向着自己的寢室狂奔而去,四號男生宿舍樓,樓下的大門開着,我二話不說跑了進去,馬不停蹄的跑上四樓,結果一來到四樓,由於跑得太急我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跪倒在地上深呼吸。
結果這麼一跪,緩了足足三四分鐘的時間,一口氣差點沒把我給憋死,重新站起來的時候,我赫然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喪屍叫吼聲。
喪屍已經上樓了!
我瞪着眼睛扶牆向着自己的寢室走去,我現在只有自己寢室的鑰匙,別的寢室根本就進不去。
寢室在西邊倒數第五個,要走過西側的樓梯才能到,結果我剛到西側的樓梯口,樓梯下面就衝出來一頭喪屍把我給撲到了。身子倒在地上,喪屍的力氣大的驚人,一下子就制住了我,張開噁心的嘴巴想要咬我的臉。
“給老子滾!”
我用腳踹着喪屍的肚子,把他踹出去三米遠。
看着從樓梯下面不斷上來的喪屍,我有些詫異這羣喪屍爲什麼會來的這麼快。
站起來後,下意識的把右手伸向背後、
鏗!一聲驟然的響聲從我背後響起,霎時間,我手上多出了一把黑色刀柄的唐刀,背後也多了個刀鞘。
“這……哪來的?”我愣愣的看着手裡莫名其妙出現的唐刀,有些詫異。
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玩過什麼刀,這把突然出現在手裡的刀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又是我的幻覺?
“嗷!”前方的喪屍猙獰的走過來,叫喚的聲音就像是在挑釁。
我下意識的揮動手裡的唐刀,眼前喪屍的腦袋被我砍了下來,飛向了走廊外面。
……
夏天難得有涼爽的日子,七月份的南方更是如此,不管是喪屍爆發前還是爆發後,都是一樣的炎熱。無人清理的草地開始瘋長,不少路旁的欄杆都已經開始掉漆生鏽,可喪屍卻是一成不變,只不過更臭了。
鳳高的環境還算不錯,夏天一到,學校裡的樹木植物長的愈發茂盛。謝楓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最終,謝楓還是難逃一劫,死在了巴倫打出的狙擊槍子彈下。至於另外一個人,則是逃之夭夭,沒能被攔住。
陳林雅站在寢室的外面,周大爺揹負着雙手一臉沉重。
“周爺爺,都已經十天了,徐樂他……他怎麼還不醒過來?”陳林雅擔憂道。
周大爺晃了晃滿頭的白髮,“這次的情況比我想的要複雜很多,子彈雖然取出來了,可似乎傷到了神經,這方面我也不懂,我也沒什麼辦法。”
“那現在怎麼辦?”陳林雅糾結說道。
“等吧,現在每天的中藥可以讓這孩子的身體穩定下來,不至於太許多,我想他現在肯定是在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也許等夢醒了,他就能夠醒過來了。”周大爺說道。
“做夢?”陳林雅微微嘆息,“夢結束了他真的能夠醒過來嗎?”
“希望吧,這孩子現在只能靠自己醒過來,可惜我們這裡沒有醫生,如果有的話估計就能明白這孩子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陳林雅苦笑,“周爺爺你已經很厲害了。”
周大爺擺擺手,“得了吧,老頭子我算什麼厲害,我這身本事,也就只能治治硬傷,像他這樣的,我也只能乾瞪眼。等吧,興許他明天就能醒過來了呢。”
陳林雅點頭,她相信一定能夠醒過來的,“嗯。”
兩人沉默下來,站在走廊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多久朱振豪從遠處走過來,來到陳林雅身旁的時候問道:“徐樂還沒醒嗎?”
陳林雅點頭,“還沒呢,唉。”
朱振豪左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別太傷心了,徐樂以前不也中過槍傷嗎,不都挺過來了嗎,這回肯定也會逢凶化吉的。”
“我知道的,我知道他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陳林雅說道,“對了,你查清楚那個對徐樂開槍的人是誰了嗎?”
朱振豪沉思道:“這幾天我們一直在逼問那個交張輝的,我過來找你就是爲了說這個事情的。”
“怎麼了?那個人的身份有什麼問題嗎?”
朱振豪說道:“有,有很大的問題。張輝今天受不了我們的折磨就開口說了那個人的名字,叫做楚揚。一旁的陳凌鋒聽到後就又問了張輝十幾遍,還讓張輝把楚揚的樣子也說出來,然後陳凌鋒就一直說不可能不可能。”
“怎麼回事?”陳林雅詫異。
“張輝口中的楚揚,和陳凌鋒認識的楚揚應該是同一個人,這點他們都能確定。可是奇怪的是,當初陳凌鋒和徐樂從嘉江學院逃出來的時候,那個叫做楚揚的人已經被喪屍給咬死了,還是陳凌鋒親眼看到的!”
陳林雅瞪大了眼睛,“那他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這裡?”
朱振豪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據陳凌鋒說,當初因爲楚揚的死,楚揚的同學謝成就像殺掉陳凌鋒,結果謝成卻被徐樂給一鏟子打死了。”
“謝成!”這件事情陳林雅知道。
“嗯,就是那個謝楓的弟弟。我想,如果楚揚真的還活着,那麼他肯定告訴了謝楓是徐樂殺了他的弟弟。那謝楓所做的一切都能夠解釋了,爲什麼他這麼恨徐樂,恐怕就是因爲徐樂殺了他弟弟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