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擦着刀上的血,像沒事人一樣問道,“你們都還沒殺過喪屍吧?”
除了老嶽,其他人都點了點頭。
“那剩下的這兩個女喪屍,就給你們練練手吧。”
說完小瓷把警棍和短.刀放到摩托車背上,問道,“有想試試的嗎?”
“我!”
胖子率先站起身,其實他昨晚有和布魯聯手殺死過兩個,但他覺得有必要在這個好看的女孩子面前露兩手,耍耍威風。
“趙警官,我有一點不太明白。喪屍也是昨天才開始大爆發的,你是怎麼知道他們這麼多弱點的?你不會真的是穿梭時空過來的未來戰警吧?”
“你可以叫我小瓷。”
“不不不,小瓷聽起來像個柔弱的軟妹,不符合你雷厲風行斬妖除魔的氣質。”胖子語氣做作地笑道。
“都什麼關頭了還不忘當個舔狗。”
布魯生氣地撿起一塊小石子砸過去,但被胖子輕易地躲了過去。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因爲昨晚我就抓了幾個,不過目前就試出這三點,所以你最好別被咬,不然我拿你做實驗。”
“就這笨逼還想咬我呢?各位瞧好了。”
通過在一旁的觀察,胖子發現喪屍雖然都長得很嚇人,但其實速度並不快,這才讓他有底氣來表現一番。
想好怎麼耍帥後,胖子拿刀割斷繩子,看了看齜牙咧嘴的喪屍,他開始慢慢後退,在衆人以爲胖子害怕的時候,他突然把刀刃咬在嘴裡,慢跑上前,一個側翻貼近喪屍居然原地坐了下來。在喪屍張牙舞爪發起進攻的同時,胖子雙手撐地、兩腿擡高,原地舞了起來,一個標準的托馬斯迴旋將喪屍掃倒在地後,他快速站起身,雙手握刀,直接把喪屍脖子刺穿。
“咋樣?”胖子拍拍身上的土灰,滿臉期待地的問。
“花裡胡哨的,不過看得出來有街舞基礎嗷。”小瓷象徵性地誇了一句。
“那必須的啊,不跟你吹,胖爺我可是清城街舞大賽亞軍,並且當時是帶病比賽。”
“怎麼不跟昨晚似的,慫得跟狗一樣鬼哭狼嚎的。”
看着胖子一個勁地給小瓷獻殷勤,布魯氣不打一處來。
“這不趙警官在旁邊心裡踏實嘛!再說昨晚我哪裡慫了?要不是顧忌你被咬,我分分鐘把他們幹趴下!”
“閉嘴吧你!你最好祈禱老天保佑別被感染了,不然這就是你的下場!”布魯說完上前一把抓起甩棍,指着剩下的一個喪屍喊道,“烈風,上!”
話音剛落,原本趴在一旁的烈風瞬間就躥了起來,像閃電一般跳到摩托車背上,然後縱身一躍撲向喪屍,死死地咬住她脖子把她按在地上。布魯快步上前,對準女喪屍頭狠狠地砸了下去。
“你也不怕打到烈風。”
“我先打死你這個渣男!”
眼見布魯真的要動手,老嶽忙攔在他倆中間,“好了好了,你們這對歡喜冤家就省點力氣吧。”
“無理取鬧,要不是大家都在,看我弄不弄你!”胖子躲在一旁,嘴上卻不認慫。
“算了算了。”仙仙瞭解布魯的脾氣,也笑着起身來勸她。
突然似月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她把臉藏在膝蓋裡,嬌羞地說道,“好餓啊。”
“接下來的事情也需要從長計議,要不先找地方休息休息吧,大家一晚上沒睡也都挺累了,尤其似月還小,經不起折騰。”
小瓷看了看疲憊的衆人,然後徑直走向似月,把她抱起來放到摩托車上,捏了捏她臉問道,“餓了呀,阿姨……哦不,姐姐這就帶你去吃好吃的,想吃什麼告訴姐姐。”
“棉花糖,妙脆角,果凍還有旺旺酸奶。”
“怎麼都是零食啊?好,答應你了。”
“mua!”似月一臉滿足的笑,抱着小瓷,在她左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
“不夠,這邊……”
小瓷剛伸過來右臉,似月就在上面啃了一口。
安撫好似月後,小瓷才擡頭對老嶽等人說道,“碼頭停的那艘船就是暴亂分子在這邊的落腳點,裡面囤積了很多食物和飲料,不遠處還有一個荒廢的超市,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先帶着小丫頭過去,在那邊等你們。”
“行的。”老嶽理了理似月鬢角的碎髮,對她說道,“我跟仙仙姐姐隨後就到。”
看着小瓷載着似月遠去的背影,胖子突然感慨起來,“我要是個孩子多好,可惜啊……”
話還沒說完,布魯就一巴掌甩了過來。
“老嶽你居然放心把似月交給她,這個小瓷我怎麼看都不像善類。”
“說白了你就是嫉妒人家漂亮,還比你能打。”胖子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
“老孃今天讓你看看到底誰能打。”
說完布魯就追着胖子跑了出去。
聽着衆人的笑聲,老嶽心想,要是王川秋水也在的話,那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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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走進船艙的時候,似月正抱着一個雞腿在啃,一臉的幸福。
看到仙仙過來,似月忙把雞腿送到她嘴邊,然後搖頭晃腦地看着老嶽。
“好吃。”仙仙咬了一口,兩人抱在一起,眼睛彎彎地笑着。
“只有這些東西,將就着吧。”小瓷一人遞過來一瓶紅牛。
“謝了,不渴。”布魯攤手拒絕,然後轉身走到胖子身邊,一把搶過他手裡剛開啓的紅牛罐,“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你是不是腦子有泡啊!”
胖子重新接過小瓷遞來的紅牛,對她說道,“趙警官你別往心裡去啊,她這人不太正常的。”
小瓷聳肩笑了笑,表示沒什麼。
“我要啤酒。”老嶽坐下後,只覺得渾身痠軟。
“空腹就不要喝酒了。”小瓷還是把紅牛硬塞給老嶽。
“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說。”
進艙後,四眼就一直盯着似月看,他冷不防地來了一句,讓原本鬆鬆散散坐着的幾個人,都不自覺地正了正身子。
“你說。”老嶽放下紅牛罐。
“這小丫頭你們是在哪發現的?”
胖子布魯也湊過來,對於似月,他倆也是一百個好奇。
似乎覺得跟自己無關,小瓷退到一邊和似月玩了起來。
“在醫院,怎麼了?”仙仙問道。
“對上了,你看這個,也是在家裡找到的,裡面有寫似月,說什麼她是人們爭搶的藥。”四眼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碎紙片。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上癮了是吧?”老嶽本來就累得夠嗆,四眼這時又開始神神叨叨,他一怒之下搶過紙片,看都沒看,直接撕碎了,擡高音量吼道,“在家你懷疑秋水,現在又開始說似月?明天是不是就要覺得我不對勁了?”
“別這樣,坐下來慢慢說。”仙仙輕輕拉了拉老嶽。
“你沒必要跟我大吼大叫,我也沒有懷疑任何人,紙條更不是我寫的,我只是想從我能看到的角度分析一下當前局勢,你他媽愛聽不聽!”四眼也來了脾氣。
“不存在不存在,大家都是好兄弟,老嶽你坐着,我知道你煩,但現在這局勢確實一時也理不順,不如先聽四眼講講他的看法。”胖子站在兩人中間當起和事佬。
見老嶽沒再出聲,四眼才繼續說着,“紙條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並且上面的信息都像是某種線索提示,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把這場災變當成了遊戲,並且正躲在背地裡搞我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哪秋水失蹤、梅姨屍變,包括似月,都應該是安排好了的。”
“你有迫害妄想症是嗎?”
“不然不可能這麼巧的,秋水有多宅你自己心裡清楚,爲什麼她偏偏在清城大亂的時候不見了?誰都知道你老嶽是寵妹狂魔,不找到秋水是不會離開清城的,哪怕這裡是人間煉獄。然後是似月,清城有多少家醫院,爲什麼她又正好出現在仙仙工作的地方?”
“你到底想說什麼?你別繞這麼大圈。”老嶽只覺得一陣頭疼。
“有人想借秋水把你留在清城,他的目標極有可能是你。”
“就爲了整我?然後以清城數百萬的人爲代價造這麼一場動亂?是有多看得起我?”
“你的爲人我清楚,但你父親當官的那些年……他身體不是一直挺好的嗎?怎麼突然就……”四眼試探性地問道。
“夠了!”
老嶽從不喜歡別人問及自己的父親,雖然別人眼中他不是一個好人,但確實是一個好父親,既然人已經走了,就沒必要再追究那些是是非非了。
“所以我猜似月很有可能是被做過手腳的,喪屍或者暴亂分子能通過她找到我們……”
“你怕你可以走啊?好像沒人逼着你跟我們一起吧!”老嶽怒火再次被點燃。
似月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明顯能聽得出來是因爲自己在吵架,她蹙着眉,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沒事兒。”小瓷把似月攬到懷裡,打斷老嶽和四眼,“有什麼好吵的,能解決實質性問題嗎?這小女孩我喜歡,我罩定她了。我巴不得有人主動來找我麻煩,這比我自己去調查真相要簡單得多了。”
“沒這麼簡單的,搞不好大家都得……”
“好了,四眼你就別危言聳聽了,說實話我胖爺也早就過夠了無滋無味的生活,現在刺激多了,區區喪屍,殺就完了!”胖子連忙出來打圓場,“既然已經到這了,大家就團結起來搞一波事情,來!我們先爲剛成立的聯盟走一個。”
七罐紅牛碰到一起後,四眼突然錘了老嶽一拳,故作憤憤然地說道,“你來這麼大火幹什麼?欺負我打不過你嗎?還有我什麼時候成了怕死之輩了?”
緊張的氣氛來得快,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