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世事難料
陰朝鏡拉着冷雪的小手,飛身躍上一棵參天大樹的樹幹上,雙腳輕輕的踩踏在這棵參天大樹的樹幹上,本想身體借力往上再拔高了二、三丈,帶着冷雪,利用自己自信、自詡高人一籌的輕功身法,逃脫“雄獅堂”幫衆的追殺,哪知道當他面帶微笑、心情舒暢,暗暗的鬆口氣之際,在他們斜對面的半空中突然傳來一陣陰測測令人毛骨悚然的譏笑聲。
“哈哈哈,想走,你們恐怕也沒那麼容易!”正當陰朝鏡帶着冷雪躥上了那棵參天大樹,準備順着參天大樹的樹幹,運用自己的自以爲是絕世輕功,想逃離“雄獅堂”幫衆的圍剿之際,忽然,在他們不遠處,居然有一個陰沉沉的聲音狂笑着說道:“如果今時今日讓你們在‘雄獅堂’本堂主的手裡逃脫了,本堂主還有什麼臉面在江湖上立足!”
“雪兒,不好,咱們碰到那個天殺的‘雄獅堂’堂主施百壽了,你先走,我來爲你斷後!”陰朝鏡放開自己的左手手中冷雪的那隻冰肌玉骨的柔滑小手,雙腳在虛空中踢了兩腳,迎着那個“雄獅堂”堂主施百壽的身影就撲了過去,他頭也不回的對着冷雪說道:“雪兒,你趕快走,有多遠,就走多遠,千萬別再想着報仇雪恨的事情了,如果陰朝鏡能僥倖逃脫魔掌,定會尋你去!”
“小賊,聽你的口氣不小,好像對自己的武功很自負?你也太小看本堂主的武功了吧?”陰朝鏡明知道自己在受傷的情況下和這個“雄獅堂”堂主在武功這方面更加拉開了一段距離,但是,一種男人的血性讓他不得不硬着頭皮,衝上來面對這個“雄獅堂”的堂主施百壽,他人在空中,就聽見“雄獅堂”堂主施百壽陰沉沉的笑着說道:“小賊,看掌!”
“你罵我小賊,難道你是老賊不成?”陰朝鏡在半空中明顯感覺到來自對面的那個“雄獅堂”堂主施百壽雄厚剛猛的掌力,猶如排山倒海般呼嘯着朝着自己的胸膛劈了過來,但是,他嘴裡還是不肯示弱,運氣於雙掌,迎着“雄獅堂”堂主施百壽劈過來的雙掌就迎拉上去,嘴裡還在大聲說道:“老賊,誰也不要裝孫子,咱們倆之間不死不休吧!”
站在參天大樹下,身穿破破爛爛補丁衣服,滿臉還殘留着那些她自己塗上去的污垢,滿臉焦急的冷雪,仰着臉,望着那個剛剛和自己相識,就爲自己拼命的陰朝鏡,看到他不顧自己的死活伸出雙掌,硬生生迎着“雄獅堂”堂主施百壽的洶涌而來的雙掌劈了過去,她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爾後猛的就聽到半空中陰朝鏡的雙掌和“雄獅堂”堂主施百壽雙掌四掌相交之後發出來沉悶的劇烈的響聲,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之後,陰朝鏡大叫一聲“啊”,一口鮮血從陰朝鏡的嘴裡噴涌而出,陰朝鏡的身子直直的往着他的身後直摔了出去。
“侯爺,如果在陰朝鏡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那個‘雄獅堂’堂主施百壽的一掌恐怕也不能將我陰朝鏡傷成什麼樣,但是,想我陰朝鏡和‘雄獅堂’的那些幫衆們已經糾纏了一個下午和晚上,體力實在支撐不住了,所以,當陰朝鏡的雙掌和那個‘雄獅堂’堂主施百壽的雙掌相對之時,陰朝鏡由於受傷竟然不爭氣的痛得暈厥了過去!”陰朝鏡唉聲嘆氣的對着武林盟主“忠勇侯”阿三少俠感慨萬分、繪聲繪色的說道:“陰朝鏡本以爲冷雪在陰朝鏡和那個‘雄獅堂’堂主施百壽打鬥之際早就逃離‘雄獅堂’的埋伏圈,哪知道等陰朝鏡在痛苦的迷茫中醒來之時,陰朝鏡和冷雪竟然被‘雄獅堂’堂主施百壽擒住,關押在‘雄獅堂’的地牢裡,唉。”
“陰先生,如果冷雪前輩在你爲她和‘雄獅堂’堂主施百壽拼命之際逃離的話,本侯爺相信也就沒有後面的故事了!”武林盟主“忠勇侯”阿三少俠不動聲色的對着陰朝鏡緩緩的說道:“根據本侯爺的猜測,你最後投靠布衣侯秦侯爺恐怕也是因爲那個讓你無法忘懷和捨棄的冷雪吧?”
“侯爺,你真的有遠見卓識,事情真如你所料,確實如此!”陰朝鏡忽然低沉着聲音緩緩的說道:“由於‘雄獅堂’堂主施百壽的掌力沉重,在下和他對掌之後,就昏厥了過去,等在下迷迷茫茫睜開眼,第一眼就看見的人就是冷雪,而且她緊緊的抱着在下,把在下緊緊的擁在她的懷裡,在下在昂時刻,內心深處猶如翻江倒海、波濤洶涌一般,有一部分是喜歡,有一部分是惋惜;喜歡的是在如此情況下,冷雪沒有棄我而去;惋惜的是,如今在下和冷雪身陷牢籠,前途未知。”
“陰郎,你終於醒轉了,太好了,太好了!”冷雪看到在下醒轉之後,極其開心,只聽見冷雪說道:“我本以爲你已經遭受老賊施百壽的毒手,沒有想到你福大命大,還能醒轉過來!真的是謝天謝地!”
“雪兒,我們兩個人都身陷牢籠了,你還謝天謝地幹什麼?”陰朝鏡十分吃力的對着眼角帶有淚痕的冷雪說道:“我們還不知道這個‘雄獅堂’堂主施百壽要如何處置我們呢。”
“陰郎,冷雪在此時此刻還能將生死當回事嗎?你爲了我,連命都不要了,那我冷雪還在乎這些做什麼呢?如果這次死在‘雄獅堂’的手裡,唯一覺得遺憾終生的就是沒有能幫助師父報仇雪恨!”冷雪這個時候從懷裡掏出她的那條汗巾,輕輕的擦去陰朝鏡嘴角上的血跡,然後接着說道:“冷雪雖說未能幫助師門報仇雪恨,但是冷雪技不如人,竭盡全力了,冷雪也不虧欠師門什麼了,冷雪如果在這個世界上對誰有所虧欠,那就是對你陰朝鏡陰郎虧欠得太多太多……!”
“雪兒,你千萬別這麼說,你根本就不虧欠在下陰朝鏡什麼,陰朝鏡行走江湖,不管怎麼樣,倒也是抱着‘鋤強扶弱’、‘行俠仗義’的宗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也是一個俠義之輩該做的本分!”陰朝鏡雖說受傷倦縮在冷雪的懷裡,但是當他聽到冷雪的話語之後,連忙隨口否認着說道:“雪兒,不管我們在‘雄獅堂’這裡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內疚,那都是在下陰朝鏡心甘情願爲你做的這一切!”
“陰郎,冷雪現在身陷牢籠,不知道未來如何,你這樣子爲我所做的所作所爲,冷雪無以爲報,只能用命陪你,若是你有什麼不測,冷雪豈能獨自一人苟活於世!”冷雪在聽完陰朝鏡發自肺腑之言之後,忽然將懷裡的陰朝鏡的身子緊緊的相擁在胸口,柔聲細語的說道:“如果‘雄獅堂’他們要你死,冷雪就死在你前面。”
“想死,你們恐怕也沒有容易,那個小賊死掉也就罷了,你這個小姑娘倒是長得水靈靈的,本堂主就喜歡像你這樣的小姑娘!”陰朝鏡在聽到冷雪的話語之後,剛想說些什麼,忽然,從陰冷、黑暗的地牢的牢門處,傳來那個“雄獅堂”堂主施百壽冷冰冰、陰沉沉的聲音說道:“爾等一共殺死我‘雄獅堂’三十七人,傷五十九人,爾等還想一死了之嗎?別做春秋大夢了,爾等就等着‘雄獅堂’如何用‘雄獅堂’自己的方式方法懲罰爾等吧,男的直接一刀宰掉算了,女的如果識相,就把本堂主服侍舒服了,還可留下一命,要不然本堂主就將你賜給‘雄獅堂’的兄弟們享受了。”
“施百壽,你也算一個江湖上的堂堂幫派堂主,你要是真的如此做事,你就連畜生也不如!”陰朝鏡掙扎着從冷雪懷裡坐起身來,用手指着站在地牢門口陰暗處的“雄獅堂”堂主施百壽大聲罵道:“在下和冷雪得罪了你們‘雄獅堂’,得罪了你施百壽,你大可殺在下掉陰朝鏡泄憤也就罷了,你又何必爲難一個小姑娘呢?”
“你放屁,本堂主爲難她?她三番兩次來這裡尋找機會刺殺於本堂主,本堂主一次次的放過她,她不知道悔改,這一次她又捲土重來,還找你做她的幫手,殺了本堂主的‘雄獅堂’幫衆二十七人,傷五十九人,這一次說什麼本堂主也不會放過她啦!”那個站在地牢的牢門口黑暗處的“雄獅堂”堂主施百壽,舞動雙手,咆哮着吼道:“‘雄獅堂’死掉這麼多好兄弟,本堂主就要這個小蹄子用她的身體來賠償,來人,把那個小蹄子給本堂主抓出來,送到本堂主房間裡去。”
“施禽獸,你這個遭天譴、雷劈的狗賊,本姑娘就是死也不會讓你這種禽獸不如的人玷污、糟蹋了本姑娘清白的身子!”本來抱着受傷的陰朝鏡滿臉柔情的冷雪,在聽到了“雄獅堂”堂主施百壽的這番話之後,不由得破口大罵,咬牙切齒的罵道:“施禽獸,你害死了我的師父,冷雪我只恨自己技不如人,要不然我早就殺掉你替我師父報仇雪恨了。”
“你師父?你師父和本堂主有什麼恩怨,怪不得你三番五次前來‘雄獅堂’搗亂,原來也是報仇來了,本堂主好像和你的師父沒有什麼交集,也無從談起什麼恩恩怨怨啊!”那個站在地牢陰暗處的“雄獅堂”堂主施百壽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然後陰沉沉的乾笑了幾聲接着說道:“死在本堂主手裡的人多了去了,如果人人都來找本堂主報仇雪恨,恐怕這裡都關滿了來找本堂主報仇的人了,你說說看,你師父是誰?”
“施禽獸,你別假惺惺的了,我師父就是‘玄幻門’慘遭滅門後唯一生還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活着的人,他就是江湖上人稱‘千面先生’的隋詩吾!”冷雪在聽到了“雄獅堂”堂主施百壽假惺惺的說不認識她的師父,不由得尖着喉嚨怒罵道:“我師父是死在我的懷裡的,他臨死的時候叫我一定要找到你,不過他並沒有讓我找到你幹啥,我估計肯定是要我冷雪爲他找到你之後報仇雪恨罷了,別的冷雪夜想不出,難道還要找你報恩呀,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禽獸!”
“你說什麼?你是隋詩吾的徒弟?隋詩吾真的是死在你懷裡的嗎?隋詩吾死前究竟和你說什麼了?”那個站在地牢的黑暗處的“雄獅堂”堂主施百壽這個時候在聽到了隋詩吾的死訊之後,猛地往前冷雪她們的牢房的大門口躥了過來,伸出右手抓住牢房的大門上的鐵鑄的欄杆說道:“隋詩吾是什麼時候死的?死在什麼地方了?”
“師父讓我在有生之年一定要找到‘雄獅堂’堂主施百壽,我問他爲什麼要找‘雄獅堂’堂主施百壽,找到他幹什麼?可是……可是他老人家是欲言又止,然後就雙手一攤,睜着雙眼含恨的氣絕身亡了!”冷雪雙手抱着受傷的陰朝鏡,情緒激動的大聲說道:“師父爲什麼死不瞑目,還叮囑要我一定要找到‘雄獅堂’堂主施百壽你,還不是要我找到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想盡辦法殺掉你,給他老人家報仇雪恨嗎?”
“你……你跟着你師父多少年了?你知道你師父是什麼樣的人嗎?你爲什麼會有這種武斷、愚昧的想法呢?說不定你師父要你找到本堂主讓你來報恩的呢?”站在地牢的大門處的“雄獅堂”堂主施百壽,用手大力的拍着牢房的大門接着說道:“你對你師父真正的瞭解多少呢?你知道你師父是什麼樣的師父嗎?不管怎麼說,今天本堂主都不能放過你,說不定你就是你師父送給本堂主的禮物喲,等這兩天本堂主空下來慢慢的收拾你!”
“施百壽,你什麼怨氣衝在下陰朝鏡來,你堂堂一個‘雄獅堂’堂主找一個小姑娘泄憤幹啥?有能力咱們男人對男人,你有什麼齷齪卑鄙的想法在下都接着。”躺在冷雪懷裡渾身痠痛的陰朝鏡,這個時候想努力的坐起身來,他掙扎了幾次都未能如願,只好斜躺在冷雪的大腿上,用手指着這個“雄獅堂”堂主施百壽大聲說道:“在下瞧你都多大年紀了,你還想着來糟蹋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你這樣做和那些武林敗類有什麼兩樣?如果這件事情傳到武林中、江湖上,你們‘雄獅堂’肯定會被武林同道中人所不齒,在下就是拼盡全力、拼得性命不要也要護她周全!”
“你們都是本堂主的階下囚了,你有什麼本錢有什麼資格和本堂主來在此高談闊論、不着邊際、胡說八道的?你就在這間地牢裡等着吧,那天本堂主不高興了,第一個宰掉你!”地牢大門處的“雄獅堂”堂主施百壽連連冷笑着說道:“ 等你死了,這個小蹄子就是本堂主的了,等本堂主把她玩膩味,一把掐死她,讓她到黃泉路上陪着你吧!”
“你這個狗賊,在下和你拼了!”陰朝鏡忽然一揚手,在地牢的燈光下,他手裡忽然爆發出無數細微的寒光,透過地牢的大門的縫隙處,直直撒向站在地牢大門外的“雄獅堂”堂主施百壽,只聽見陰朝鏡咬牙切齒、聲嘶力竭的叫罵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陰朝鏡要你死在在下的‘追魂奪魄銀毛針’之下,讓你早死早投胎!”
那麼,這個“雄獅堂”堂主施百壽到底有沒有死在陰朝鏡的“追魂奪魄銀毛針”之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