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折 翼
驃騎大將軍馬少羣坐在自己連綿不斷、此起彼伏的軍營裡面的中軍大帳裡面,手裡捧着一本兵書,正在聚精會神、孜孜不倦的用心的閱讀和記錄着兵書裡面精華部分。
偌大的中軍帳裡面,爲何除了中軍帳的大門口那裡有一盞昏暗的油燈,另外也只點了一盞忽明忽暗的油燈呢?
手握重兵的驃騎大將軍馬少羣爲何身邊連一個侍衛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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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紀律嚴明、精神抖擻的在中軍帳大門口的那些侍衛們,難道忘了自己的使命,他們可是肩負着保護驃騎大將軍馬少羣的嫡系骨幹,爲何今天晚上大多數人顯得無精打采、哈氣連天的?
遠處傳來了巡防隊伍的喝令聲和步伐一致、整齊劃一的腳踏在地上的聲音,他們倒也是威武雄壯,鎧甲鮮明。
若不是偌大的軍營四周點燃了許許多多的火把,在這個漆黑一團的夜晚,離開火光,你可能什麼也看不見!
如果你自以爲你的眼睛超出常人的,你只能分辨哪些在漆黑的夜空之下,隨風搖曳,長得有點兒像人影一般的樹影,是否是真的人影和假的人影!
可是這些超出常人的異能之人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幾人?
手握重兵、位高權重的驃騎大將軍馬少羣馬大將軍,他這麼晚不睡覺,他難道也能分辨出軍營周邊的參天大樹的樹杈上面,現在就隱藏着幾個黑巾蒙面的黑衣人?
如若不然,他爲什麼在如此深夜,還手捧着兵書,越讀越起勁,好像沒有一絲絲的睡意?甚至讀書讀到精彩之處,竟然手舞足蹈、開懷大笑。
漆黑的夜晚,漸漸的有一陣陣些許的涼風,從兩座大山的夾縫中,輕輕的、慢慢的吹動着漆黑的夜空下面的那些綿綿不絕、不計其數的大樹的樹葉,這些大樹的樹葉隨着些許的涼風吹來,隨風晃動着,夜空中不時的傳來貓頭鷹的詭異的叫聲,聲聲入耳,如果膽子比較小的人,在睡覺之際,聽到了這種近似乎恐怖、可怕的貓頭鷹的叫聲中,會不會嚇得用被子矇住了自己的臉?
驃騎大將軍馬少羣馬大將軍他不是神,他是人,他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所以他也有疲倦勞累打瞌睡的時候,當他聽到了值夜更夫用棒槌敲響了三更天時光之際,他終於放下了手裡的兵書,伸了一下懶腰,隨手拉過扔在書案上面的貂皮披風,將這件他一直視爲珍寶的貂皮披風蓋在自己的身上,打了幾個哈氣,擡手一掌,隔空扇滅了書案上面的那一盞油燈,只留下另外靠近中軍帳大門口的那一盞昏暗無光、隨風搖曳的油燈,然後倒頭便睡,相隔不久,不知道是因爲實在是疲勞過度?還是因爲操心操肺,這位驃騎大將軍馬少羣馬大將軍竟然鼾聲如雷,睡得十分酣暢。
中軍帳大門口哪些保護驃騎大將軍馬少羣的侍衛們,在聽到了值夜更夫敲響了三更棒槌之後,大多數侍衛們,竟然癱坐在中軍帳的大門口兩側的地上,打起盹來。
一支十人的值夜巡邏的小隊,剛剛從中軍帳大門口步伐整齊劃一的走過之後,那些參天大樹的樹杈上面,竟然真的出現了四、五個黑巾蒙面的黑衣人,這些黑巾蒙面的黑衣人猶如猿猴一般,動作靈敏的從大樹的樹杈上面,順着粗大的樹幹和樹枝,躥高縱低,一會會時間,就從那些參天大樹的樹杈上面,滑到了參天大樹的樹底下。
微暗的火把照耀下,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了這四、五個黑巾蒙面的黑衣人他們迅即的圍在一起一會會後,立刻四散而躥,分四、五個不同方位,輕手輕腳的翻身進了這座連綿不斷、此起彼伏的軍營裡面,徑直撲向中軍帳而去。
在漆黑的夜空下,你若是一位武林高手,你肯定感嘆這四、五個黑巾蒙面的黑衣人的輕功竟然是江湖上的一流輕功,而且從中軍帳大門口直接飛掠而過的那兩個黑巾蒙面的黑衣人,顯然輕功在另外三個黑巾蒙面的黑衣人之上,他們兩個人好像是腳不沾地,一溜煙似的從那些打瞌睡的侍衛的頭頂之上,一飛而過,轉瞬之間,身子一晃,鑽進了中軍帳。
另外三個人他們都是從中軍帳的帳頂上,用隨身攜帶的短刀割開了一條不大不小的細縫,然後鑽進中軍帳裡面的。
另外三個人從中軍帳的帳頂上剛剛鑽進來中軍帳裡面,就聽見有一個聲音輕輕的說道:“你們全部到齊了吧?”
“師父,是您在叫我們嗎?”有一個長得個子在其他的黑巾蒙面的黑衣人當中比較矮小的人輕輕的說道:“我們是從中軍帳的帳頂上撕開一個小口子鑽進來的!”
“哦,是嗎?孺子可教也!”剛剛開口說話的聲音又再響起,只聽見這個聲音接着輕輕的說道:“看來還是你比其他人厲害。”
那個長得個子矮小的黑巾蒙面的黑衣人剛剛想回答,忽然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多說隻言片語。
因爲他看到剛剛還在鼾聲如雷、昏昏酣睡之人,竟然從椅子上坐起身來,順手用手裡的火摺子,點亮了書案桌子上的油燈,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師父和師孃並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而是靜靜的站在中軍帳中,雙眼狠狠的盯着他看,這個長得個子矮小的黑巾蒙面的黑衣人一下子,就懵了,站在中軍帳裡面是手足無措。
“大家既然來了,不如坐下來喝一杯茶吧!”忽然在中軍帳的角落的地方,有一個聲音不徐不疾的說道:“如果你們現在不喝這一杯茶,恐怕你們這一世人生就再也喝不到這種甘甜可口的茶了!”
“你是誰?”那個最先鑽進中軍帳的兩個人當中有一個身材比較高瘦的的人忽然往後退了一小步,然後接着說道:“你難道纔是驃騎大將軍馬少羣馬大將軍?”
“我不是。”在中軍帳的角落的地方輕輕的說話之人這個時候緩緩的站起身來,緩步走到了那個躺在椅子上睡覺的人身後說道:“他纔是你們要找的那位驃騎大將軍馬少羣馬大將軍!”
“朋友,你爲什麼要幫助我等?”那個黑巾蒙面長得身材高瘦的黑衣人雙眼緊緊的盯着眼面前這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接着說道:“你究竟是誰?”
“你們不是我的朋友!”這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用手指着驃騎大將軍馬少羣馬大將軍說道:“他纔是我的朋友,他不但是我的朋友,還是我這輩子最最要好的兄弟!”
“看來你應該知道我們來的目的了,你們只有兩個人,你不怕我們有這個能力殺了我們今晚想要擊殺的目標驃騎大將軍馬少羣嗎?”那個長得身材高瘦的黑巾蒙面的黑衣人往身後一擺手說道:“我們夫婦二人只要拖住你,其他三個人擊殺驃騎大將軍,恐怕不在話下吧!”
“有本侯爺在此,恐怕你們非但殺不了你們想要擊殺的目標,恐怕你們自己也要死無全屍!”這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非常自信的揹着自己的雙手,向前面又跨了一小步接着說道:“本侯爺若沒有這份把握,怎麼敢把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置身在危險之中?”
“師……父,我們上……上當了!”那個黑巾蒙面的黑衣人當中的那個身材矮小黑衣人之人忽然渾身顫抖,聲音也哆哆嗦嗦的說道:“他……他就是……就是名動江湖的武林盟主阿三少俠,我在武林盟主的競爭大會上看見過他!”
“什麼?”那個長得身材高瘦的黑巾蒙面的黑衣人說道:“不管他是誰,大家全部動手!”
哪知道他的話音剛落,那個一直站在驃騎大將軍馬少羣身邊的那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就猶如輕煙一般,飄到了他的眼前,在中軍帳油燈的燈光下,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這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向他輕鬆、飄逸的打來了一拳,動作看似也不是多麼迅疾和凌厲,他的心裡忽然想起了一句江湖上經常流傳的話語,那就是名不副實!
這個武林盟主阿三少俠也並不像江湖上流傳的那樣如何如何的武功絕倫,這種輕飄飄、慢悠悠的拳法算個啥?自己只要一揮手,一個巴掌就能扇在他的臉上,讓他這輩子再也爬不起來都有可能。
“師兄,快退!”正當他浮想聯翩之際,站在這個長得身材高瘦黑巾蒙面的黑衣人身後的那個身材凹凸有致的黑巾蒙面的黑衣人大聲叫道:“師兄,你!”他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終於十分自信的想擡起自己的手,擊退眼面前的這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武林盟主阿三少俠,可是他這個心念剛剛只是一動之際,迎面而來的那一股他從沒有見識過猶如萬斤鐵錘一樣拳風,已經狠狠的打中了他的胸膛。
在中軍帳裡面的衆人就聽見“轟”的一聲,那個身材高瘦在別的黑巾蒙面的黑衣人嘴裡的師父,已經被這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一拳打在胸膛之上,嘴裡狂噴鮮血往自己的身後,猶如離弦的箭一樣,摔出去十幾步遠,然後重重的砸在中軍帳的大門的門柱子上,只聽見“咔嚓”一聲,那根用櫸木做成有臉盆粗細的的門框應聲而斷。
就在這個電光石火、白駒過隙之際,那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已經同時出手,雙拳狠狠的砸向從中軍帳帳頂上鑽進來的那三個人,那個站在最遠的那個身材矮小的黑巾蒙面的黑衣人看到了眼面前的此情此景,剛想轉身從那扇破碎的中軍帳大門處逃走,他的後背就已經被自己的師兄弟的身子砸中後背,眼前一黑,嘴裡猛的往外吐了一口鮮血,一下子就暈死了過去。劇烈的疼痛讓他轉瞬間就醒轉了過來,他掙扎着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是他現在只能微微的擡起自己的頭,他就看見他的師父嘴裡鮮血淋漓,不停往外流淌濃濃的、黏黏的殷紅的鮮血,是出氣多,進氣少,奄奄一息的躺在他的身邊,他的另外兩個師兄,也是口吐鮮血俯身躺在地上,兩個人的身子疊在一起,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凌厲無比、剛猛絕倫的拳風震碎了一般,一片一片的。
“若不是我們輕敵大意了,我的夫君怎麼可能擋不住你一拳!”這個長得身材矮小的黑巾蒙面的黑衣人忽然就聽見他的師孃的聲音響起說道:“若不是我的夫君說不管怎麼樣,我等也是名門正派,不需要使用那些旁門左道的山西大同樓家的‘灼骨黑神水’,他至於在你面前連一招也擋不住嗎?”這個身材矮小的黑巾蒙面的黑衣人又聽見他的師孃接着說道:“若是我的夫君聽我小女子一言,來刺殺驃騎大將軍馬少羣就不要和他講什麼江湖道義,直接用‘灼骨黑神水’,我們師徒五人分五個方位同時將這個‘灼骨黑神水’同時灑向驃騎大將軍馬少羣,你就是武功再高,再無敵於天下,試問,你能這麼輕鬆的救得了這位侯爺的眼中釘、肉中刺驃騎大將軍馬少羣嗎?”
“自信是好事,過分自信就是一個人的悲哀!”這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雙眼望着這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師孃說道:“本侯爺知道你心裡甚是不服,你總覺得你的夫君就是沒有聽信你的話語使用那個什麼‘灼骨黑神水’而以失敗告終,你錯了,大錯特錯,不信你現在就使用你的‘灼骨黑神水’,本侯爺還是如此這般,恐怕你死得比你的夫君還要悲慘,不信你就試試看!”
那麼這個身材長得凹凸有致的師孃到底有沒有放手一搏,給她的夫君報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