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狡 詐
位高權重、手握生殺大權的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和那個手握重兵、朝廷重臣的兵部尚書吳大人,他們兩位尚書大人在當今皇上的御書房大門外,來來回回,左左右右的徘徊着,他們已經在當今皇上的御書房等待着當今皇上召見差不多快半個時辰了,這兩位朝廷一品大員,位高權重的尚書大人,心中甚是忐忑不安,誠惶誠恐的,因爲他們從來沒有被當今皇上這麼不待見過!
“陳公公,請您再通傳一下,看看皇上什麼時候能召見本官!” 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焦急萬分的對着御書房執事太監陳太監說道:“本官和兵部尚書吳大人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了,皇上怎麼還在看書啊?”
“臺大人,老奴在當今皇上身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當今皇上會如此對待過任何一位朝廷裡面的一品大員。”御書房執事太監陳太監說道:“當今皇上是一個勤政仁義的皇上,也是老奴見到的皇帝之中最最讓老奴折服的皇帝!”
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和這個兵部尚書吳大人相互對望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情,那種神情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般,讓他們難以下嚥。
“臺大人,本官感覺事情變得有點兒撲朔迷離啊?”這個兵部尚書吳大人站在御書房的房檐下,回過頭朝着這座整個皇宮裡面極盡奢侈和豪華的偏殿,也就是當今皇上的御書房看了一眼,然後對着慢慢的靠近自己的那個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說道:“臺大人,本官預感事情不妙啊!”
“吳大人,在事情還沒有發生之前,任何事情只是我們倆的自我猜測而已,我們先不要自亂陣腳!”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說道:“,吳大人,我們倆不就是來補救這件事情的嗎?”
“臺大人,依照本官看今晚這個情形,當今皇上好像在有意迴避你我啊!”兵部尚書吳大人雙眼緊緊的盯着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說道:“臺兄,以前咱們只要是有事情向當今皇上稟報,什麼時候出現過在御書房大門口等待這麼長時間的?”
“吳大人,吾兄,稍安勿躁,既來之,則安之,當今皇上說不定真的有什麼事情耽擱了,說不定馬上我們倆就能見到當今皇上了!”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臉露微笑的說道:“你我都已經這麼大歲數了,難道你吳大人還沉不住氣嗎?”
“臺兄,並不是吳某沉不住氣,而是此事事關重大,說不定能動搖我們彼此這麼多年經營和打造的根基啊!臺兄啊!”兵部尚書吳大人憂心忡忡、神情恍惚的說道:“小心謹慎總是好事啊,臺兄。”
“兩位尚書大人,皇上宣你們倆到御書房覲見!”這個時候那個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剛想說些什麼,忽然他就看見那個御書房執事太監陳太監一邊走一邊朝着他們兩個人站立的方向而來,並且嘴裡說道:“ 兩位尚書大人,不要怪老奴多嘴,兩位尚書大人今天晚上要留神喲,當今皇上好像龍顏不悅,不知道是所謂何事噢!”
“謝謝陳總管,有勞費心了!” 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一邊說一邊走到了這個御書房執事太監陳太監旁邊,伸手從衣袖裡面拿出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捲起來,悄悄的塞到了這個御書房執事太監陳太監的手裡,然後說道:“陳總管,下次出宮來刑部尚書府邸走走,本官一定陪陳總管痛飲三百杯!”
御書房執事太監陳太監微笑着點點頭,示意他們趕快去御書房覲見當今皇上。
“臣,刑部尚書檯春風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左腳剛剛跨進當今皇上的御書房,就連忙跪倒行禮,只聽見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說道:“臣罪該萬死,這麼晚還驚擾聖駕,只不過臣也是不得已而爲之,臣有緊急的事情需要奏請吾皇,望吾皇恕罪!”
雙膝跪地的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偷偷的朝着坐在御書房龍案後面的當今皇上瞄了一眼,哪知道當今皇上還是右手捧着那本書,雙眼緊緊的盯着書本上字跡,並沒有答理這個朝廷重臣,一品大員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當今皇上這種十分曖昧的態度,一下子讓這個位高權重、手握生殺大權的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驚出一身冷汗來,他急忙轉過頭望着那個兵部尚書吳大人,意思你也趕快開口說話啊!
“臣,兵部尚書吳瑤卿,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兵部尚書吳瑤卿吳大人看了一眼雙膝跪地的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然後雙手按在地上,將自己的額頭碰在地上接着說道:“微臣罪該萬死,不該深夜驚擾皇上,不過微臣也是不得已而出此下策,請吾皇恕罪!”
“兩位尚書愛卿何罪之有啊?你們兩位尚書愛卿在各自的位置上盡心盡職,朕一直以有你們這些忠君的臣子們而感到欣慰啊!”一直捧着書本在孜孜不倦、愛不釋手看書的當今皇上,這個時候輕輕的放下了自己手裡的書本,雙眼溫和的望着雙膝跪地匍伏在地上的兩位刑部尚書檯春風和兵部尚書吳瑤卿,然後端起龍案上面的蓋碗茶具,打開蓋碗的蓋子,淺淺的喝了一口蓋碗裡面的茶水,然後又慢慢的將蓋碗的蓋子放在蓋碗上面,把這個蓋碗茶具往龍案的右角方向推了一下,說道:“兩位刑部尚書和兵部尚書深夜來朕的御書房,肯定是有什麼非常重要的軍情或者什麼不能等到明天的重大是非需要朕給兩位愛卿指點迷津嗎?”
“皇上,微臣能在皇上身邊侍奉皇上,是微臣的福氣,也是祖上積德,微臣時常和下屬講,吾皇是微臣見過和聽過的皇帝當中文治武功最最讓微臣敬佩的皇帝!”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雙手按在地上,頭也不擡的接着說道:“皇上,微臣的這一點點想法能瞞過普通的人,唯獨瞞不過吾皇啊!”
“刑部尚書檯春風,你剛剛在朕的御書房大門外和這個兵部尚書吳瑤卿兩個人一直在嘀嘀咕咕、轉來轉去的,難道就是在揣摩朕是不是喜歡臣子們拍馬屁嗎?你們在朕的朝堂裡和朕也有十幾年光景了吧?朕是什麼樣的皇帝你們應該比其他臣子們知曉吧!”當今皇上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意,然後哈哈大笑說道:“用你們臣子們的話來說,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臺春風,你有什麼話快講,少來這套!”
“皇上,這件事情微臣如果不在今天晚上奏請皇上,微臣肯定坐臥不安!”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趴在地上說道:“因爲這件事情所有過錯全部在微臣一個人身上,和其他人沒有一絲一毫的關聯。”
“哦,什麼事情能讓你一個朝廷重臣,刑部尚書如此寢食不安,朕倒要聽聽到底是什麼樣的奇事!”當今皇上又恢復了那種至高無上的威嚴的容貌接着說道:“既然是你一個人的事情,爲什麼這個兵部尚書吳瑤卿吳愛卿他也陪着你臺春風一起來叩見朕啊?”
“皇上,刑部尚書所說的事情和微臣也有牽連,微臣不敢不來啊!”兵部尚書吳瑤卿吳大人說道:“等臺大人把事情的原委向吾皇奏報之後,吾皇就知曉這一切的前因後果了!”
“好,既然如此,臺春風,你就一五一十的把你要講的事情全部講給朕聽聽吧!”當今皇上淡然處之的神情讓這個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不由得心生寒意,只聽見當今皇上說道:“兩位愛卿都起來說話吧,來人,賜坐吧!”
站在御書房大門外的那些御書房執事太監們,聽到當今皇上的話語,急忙從御書房的大門外輕輕的推開御書房的大門,然後跑進來,給兩位尚書大人端來兩張圓面凳子,放到了他們的站立的地方,然後轉過身全部走出御書房,並且隨手關上了御書房的大門!
“皇上,微臣一時失察,犯下死罪,微臣奏請皇上降罪於微臣!”那個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剛剛坐在那些御書房執事太監搬過來的圓面凳子,然後又“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當今皇上面前,只聽見這個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說道:“微臣的舍弟讓家丁給微臣送來一封加急的信箋,說是微臣家鄉有暴民和刁民鬧事,而且是人數極多,微臣一時失察,沒有派下屬去調查和核實此事,這中間也許是微臣私心太重,怕那些所謂的暴民和刁民傷了舍弟的性命,所以急忙向兵部尚書吳大人申請援助,讓吳大人儘快插手,並且儘早平息事態發展下去,哪知道,哪知道,皇上,微臣罪該萬死啊……!”
“是人就有私心,你的舍弟有危險,你作爲他的哥哥,你要救他,你何罪之有?”當今皇上詫異的問道:“有暴民和刁民鬧事,你作爲刑部尚書幫助朕穩定江山社稷,你又有何錯呢?你這樣一心一意爲了朕的江山社稷,朕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降罪於你呢?”
“皇上,皇上,微臣千不該萬不該聽信舍弟的一面之詞,而失察此事的真僞!”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這個時候用自己的額頭重重的磕在御書房的地磚上,只聽見這個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接着說道:“皇上,現在經過微臣命人調查之後發現,原來是微臣的舍弟無中生有,無事生非,依仗微臣在朝廷裡面得到吾皇的信任和恩寵,狐假虎威,假傳微臣的意思,把這件事情弄得一發而不可收拾,現在已經被人押往大理寺審查,微臣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十分痛心啊,皇上,微臣不是痛心舍弟被押往大理寺審查,而是痛心微臣一時失察,導致微臣辜負了皇上對微臣信任和賞識,也讓黎民百姓,在背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有辱皇上親定的律法,所以微臣深夜驚擾聖駕,微臣懇請皇上,將舍弟嚴辦,微臣由於一時失察,導致兵部尚書吳大人受到牽連,也請皇上一併治微臣的罪,將微臣也打入大牢,擇日定罪吧皇上!”
這個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一邊說一邊痛哭流涕,聲情並茂,那是怎樣的一幅忠心耿耿的畫面啊!
隱藏在當今皇上的御書房屏風後面的那個位高權重、權傾朝野的七王爺若不是事先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只聽到這個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剛剛那些話語,說不定被他剛剛的一番話感動不已,很可能還在暗暗慶幸當今皇上的朝廷裡面居然有如此明辨是非、盡心盡力的臣子們兒感到高興呢!
可是,可是現在隱藏在御書房屏風後面的這個位高權重、權傾朝野的七王爺聽到這個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的剛剛的一番話之後,不由得背後涼颼颼的,總覺得這個刑部尚書檯春風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這個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真的是一個老謀深算、城府極深的狡詐之輩,這種人他能一心一意爲當今皇上效命嗎?
如果是本王處理此事,本王一定趁這個機會把這個老謀深算、城府極深的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關進大牢,哪怕不斬了他,也要流放他去那鳥不拉屎的邊陲去!
隔着御書房的屏風,七王爺根本看不清當今皇上臉上的表情,而且他也無法猜測到當今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
位高權重、權傾朝野的七王爺忽然發現自己從來就沒法猜透過當今皇上,自己的六哥他的內心深處的任何想法!從小到大,當今皇上的心思在七王爺眼裡就像謎一般諱莫如深,讓他猜不透也想不明白!
那麼當今皇上到底要如何對待這個刑部尚書檯春風臺大人和他的舍弟引發的事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