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顧 慮
青城山的“純陽子”陽展鵬對自己武功修爲已經達到了十分自信和自負的地步了。
那麼多武林高手在他的面前連一招半式都抵擋不住,足以證明他青城山“純陽子”陽展鵬不是嘴上說說的那種僞功夫,而是有真材實料的武林大師級的修爲和道行。
讓他從心裡足以傲視羣雄。
一個人如果已經有了那種固步自封、自以爲是的想法,是不是就會產生一種趾高氣揚、目空一切的態度?
青城山“純陽子”陽展鵬現在就覺得自己是無敵於天下的絕頂高手,天下各大門派全不在他眼下。
當別人在他的面前提及什麼武林盟主阿三少俠,他不由得露出了藐視一切的神情,他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的人,他憑什麼做這個武林盟主?他那是投機取巧,趁他青城山“純陽子”陽展鵬不過問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期間,取得這個武林盟主位置,在他青城山“純陽子”陽展鵬眼裡他武林盟主阿三少俠什麼也不是,至少說他是不認可這個武林盟主阿三少俠的。
當這個青城山“純陽子”陽展鵬那個長得眉清目秀、機靈可愛的清塵勸說下,說讓他等到武林盟主阿三少俠來的時候,和武林盟主阿三少俠交流一下武功之際,那個青城山“純陽子”陽展鵬竟然口出狂言的說道:“ 我就在這個‘金陽客棧’等他,他不來找老夫,老夫還要去找他呢!”
“老道,你認爲武林盟主阿三少俠和這個青城山‘純陽子’陽展鵬到底誰的武功更加霸道和高強一點?”在“金陽客棧”房間裡面,“峨眉派”的掌門人焚心師太目露擔憂的對着這個“逍遙觀”的掌門人殘月道長說道:“要不,我們就繞道去那個神秘組織的駐地吧,讓武林盟主阿三少俠不要來這個地方冒這個兇險了。”
“師妹,你難道對武林盟主阿三少俠沒有信心?”“逍遙觀”的掌門人殘月道長說道:“老道絕對相信武林盟主阿三少俠的武功勝過這個青城山‘純陽子’陽展鵬,說不定這個青城山‘純陽子’陽展鵬在武林盟主阿三少俠的拳頭之下不堪一擊也有可能。”
“幾位前輩,我對師父也是很有信心的,那個青城山‘純陽子’陽展鵬確實是武功高強,但是,他絕不是師父的對手。”清塵臉上浮現出那種由衷的崇拜的神情說道:“要說誰是無敵於天下,非我師父武林盟主阿三少俠莫屬。”
“古人云: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武林盟主阿三少俠現在是大家的一個精神支柱,他可千萬不能有什麼閃失,要不然,我們就會全盤皆輸。”這個時候臉露擔憂之色的“峨眉派”的掌門人焚心師太說道:“假如他們兩個人相差甚遠,那還不要說他,如果兩個人相差無幾,那麼誰能保證這個勝的一方是我們這一方呢?”
“事情沒有結局之前,誰也不敢保證這件事情的最後結果!”“逍遙觀”的掌門人殘月道長說道:“事情反正都已經擺在眼面前了,我們是無法迴避的,只有迎難而上,別無他法。”這個時候“逍遙觀”的掌門人殘月道長回過頭對着“峨眉派”的掌門人焚心師太說道:“你回去之後,一定把這個消息帶給大家,沒事儘量不要出房間的門,我們就在這裡靜靜的等武林盟主阿三少俠的到來,千萬不要節外生枝。”
“你老道說的倒是輕巧,現在後面的人都在陸陸續續的往我們這裡進發,人是越來越多,馬上住宿都成問題了。”“峨眉派”的掌門人焚心師太說道:“老道,你鬼點子多,看看如何解決這個住宿的問題!”
“不管有多少困難,只要武林盟主阿三少俠來了,就會有解決的方案出來,我們只要靜靜的在這裡坐等就行了。”“逍遙觀”的掌門人殘月道長說道:“師妹,你別忘了,武林盟主阿三少俠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了我們兩個人,我們千萬不要讓他失望才行。”
“師父,那個‘雁蕩山’的掌門人飛鶴真人來了,在門口呢。”正當“逍遙觀”的掌門人殘月道長在和“峨眉派”的掌門人焚心師太說不能讓武林盟主阿三少俠失望的時候,“逍遙觀”的弟子來稟報說,“雁蕩山”的掌門人飛鶴真人來了,“逍遙觀”的掌門人殘月道長連忙說了一聲:“快快有情!”
“哈哈哈,你老道在搞什麼鬼,我們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來見見你還要通傳一聲呢。”“逍遙觀”的掌門人殘月道長剛剛說了一聲:“快快有情”,房間的大門一下子被人用力推開,只看見那個“雁蕩山”的掌門人飛鶴真人哈哈大笑的走了進來,嘴裡還在調侃說道:“你又不是侯爺,擺什麼譜幹嘛!”
“你還說本道,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難道聽說了什麼事情?”“逍遙觀”的掌門人殘月道長雙眼緊緊的盯着這個“雁蕩山”的掌門人飛鶴真人笑着說道:“要不然你不在你的路線上,跑到本道這裡做啥?”
“我們那裡的探子來報,說你們在這個無名小鎮上停留馬上兩天了,還說在和什麼人比試武功呢,到底是誰啊?”這個“雁蕩山”的掌門人飛鶴真人帶着狐疑的神色對着這個“逍遙觀”的掌門人殘月道長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有人故意來找茬不成?”
“不知道你走南闖北的‘雁蕩山’的飛鶴真人有沒有聽說過青城山‘純陽子’陽展鵬這個人?”一向寡言少語的“逍遙觀”的掌門人殘月道長現在變得好像一個能言善辯的人了,只聽見他接着說道:“現在就是這個人在阻止我們前行,他就是的絆腳石,他已經勝了我們這裡快有七、八個人,現在氣勢囂張得狠。”
“青城山,青城山什麼‘純陽子’,‘純陽子’陽展鵬,這個人好像從來沒有聽說誰提及過啊。”“雁蕩山”的掌門人飛鶴真人驚愕的問道:“你們大家都不是這個人什麼‘純陽子’陽展鵬的對手嗎?”
“不錯,老道自愧弗如,包括在座的各位,老道估計都不是他的對手。”“逍遙觀”的掌門人殘月道長說道:“現在焚心師太還在擔心武林盟主阿三少俠明天來了之後的安危呢?”
“哦,這個青城山‘純陽子’陽展鵬居然會有這麼厲害?他難道真的能和武林盟主阿三少俠成爲對手不成?”這個“雁蕩山”的掌門人飛鶴真人臉上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接着說道:“武林盟主阿三少俠,天下無敵,誰與爭鋒!老道肯定相信武林盟主阿三少俠會完勝這個神秘的青城山‘純陽子’陽展鵬。”
“飛鶴真人,你不要把什麼事情想象得太美好,武林盟主阿三少俠現在是我們這一方的中流砥柱,他不可以有一點點閃失,這個關係到打擊這個神秘組織的成敗的關鍵性哦。”一直坐在旁邊不聲不響的“峨眉派”的掌門人焚心師太這個時候站起身來走到了這個“雁蕩山”的掌門人飛鶴真人面前接着說道:“我們這裡的高手在這個青城山‘純陽子’陽展鵬的手裡一般走一、兩個回合就落敗而歸,而且大家也看得出來,那個青城山的‘純陽子’陽展鵬並沒有使殺手,也沒有濫殺無辜,只是讓人知難而退,點到爲止。”
“今天清塵不是和哪個青城山的‘純陽子’陽展鵬打了有十幾個回合嗎?”“逍遙觀”的掌門人殘月道長雙眼緊緊的盯着“峨眉派”的掌門人焚心師太說道:“清塵才十幾歲,他都能擋得住哪個青城山‘純陽子’陽展鵬十幾招了,老道猜想,武林盟主阿三少俠絕不會輸給他。”
“哦,想不到清塵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厲害,不愧爲武林盟主阿三少俠的掛名弟子。”這個“雁蕩山”的掌門人飛鶴真人轉過身,臉上露出了些許讚許的目光接着說道:“看來老道們都已老矣,江湖今後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前輩,我那是和他插科打諢、嬉皮笑臉的,他也下不來手啊。”清塵說道:“清塵總覺得他是在讓着我,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輕鬆啊。”
“大家別忘了,那個青城山‘純陽子’陽展鵬是因爲喜歡清塵這個孩子,纔沒有下狠手,再說,清塵才十幾歲,他就是勝了清塵也臉上無光,他還不如大度一點點,因爲他畢竟也有七、八十歲了,他還是要一點點臉皮的。”這個時候“峨眉派”的掌門人焚心師太說道:“他說不定就是安排這個局,讓我們去把武林盟主阿三少俠請過來,然後他再對武林盟主阿三少俠使什麼陰招也有可能。”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逍遙觀 ”的掌門人殘月道長說道:“等武林盟主阿三少俠來了以後,我們商量商量再想一個萬全之策,然後再讓武林盟主阿三少俠和這個青城山的‘純陽子’陽展鵬面對面過招。”
“只能這樣了。”這個“雁蕩山”的掌門人飛鶴真人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只能靜觀其變。”
一馬平川的官道上,現在是塵土飛楊、人喊馬嘶,陸陸續續的人流,你趕我我趕你,大家都在不遺餘力的在趕着路,好像就在這個不遠方有什麼寶藏讓他們去分享一樣。
在官道兩邊的農田裡面幹農活的人們都停下自己手中的農活,紛紛擡頭注視着這一羣浩浩蕩蕩的人羣,有人騎馬,有人乘馬車,還有人騎毛驢,不過這個騎毛驢的人好像和那些騎馬和乘馬車的人不是一條道上的。
因爲那些騎馬和乘馬車的人全部是一些武林中、江湖上人的打扮,而且是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穿着花花綠綠的人大有人在,在這些形形色色的人羣中時不時的有三三兩兩的小姑娘騎在馬上,緊緊的跟着這些江湖上、武林中打扮的人,一路向前,絕塵而去。
馬和馬不同,馬車和馬車也有不同,有些人騎的馬是那種高頭大馬,體毛錚亮,有些人騎的馬,也就是普通的馬,就是代步用的;馬車有一匹馬拉車的也有兩匹馬拉車的。
官道的農田裡面有一個渾身上下穿着破破爛爛衣服的少年,雖說這個少年衣服穿得破破爛爛,但是他的神情當中透露出比他年紀還要成熟的表情,他的身體好像也比和他同年齡的少年要健壯了許多,他戴在頭上的草帽和他身上的衣服一樣,也是破破爛爛的,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的衣服是沒有破損的,在破爛不堪的衣服破洞中露出了他這種年紀不該有的那種古銅色的肌肉。
“孃親,我要出去闖一闖了,我不能在這個貧瘠的地方呆下去了,我不想和爹爹一樣,死了都沒有錢買棺材。”這個穿得破破爛爛、神色堅毅的少年對着他身邊的一個穿得衣不遮體的老嫗輕聲細語的說道:“等孩兒在外面闖出一片天地,孩兒定會回到這個貧瘠的地方,帶孃親去外面見見世面。”
“鐵娃,你要去闖天下,孃親不會阻止你,你就放心的去吧,孃親在這裡等你回來。”那個衣不遮體的老嫗用手指着官道上那輛豪華奢侈,用兩匹馬拉車的馬車對着這個穿着破破爛爛,戴着破陋不堪的草帽的少年說道:“你舅舅前幾天不是和你說了嗎,那個坐在有兩匹馬拉馬車裡面的人,就是你這一生的貴人,讓你千萬不能錯過,你就放心的去你的貴人去吧,不要爲孃親擔心,孃親會照顧好自己的,有空你再回來看望孃親吧!”
“孃親,孩兒去了,孩兒暫時不能在您身邊盡孝了,您自己要照顧好自己。”這個穿得破破爛爛的他的孃親叫他鐵娃的少年,雙膝跪倒,給他的孃親磕了三個頭,如何站起身來,像瘋牛一樣,朝着官道上,那輛用兩匹馬拉的豪華奢侈的馬車,狂奔而去。
那麼這個穿得破破爛爛的鐵娃的心裡,誰是他的貴人呢?這輛兩匹馬拉的馬車裡面坐的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