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鬧衙門
那些在湖塘鎮做壞事的人,竟然在一個獄卒的幫助下,從大牢裡面逃跑了。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樣,讓胡記鐵匠鋪第七代傳人鬍鬚勇一下子就懵了,本來他還把報仇的希望寄託在官府身上呢,現在看來又是落空了,可是人是在官府大牢裡面丟掉的,他必須找那個官府裡面的大人師全勝討個說法。
胡記鐵匠鋪第七代傳人鬍鬚勇不顧女兒胡靈芝的阻攔,甩頭就往衙門跑了過去。
胡靈芝和阿三少俠還有南宮曼曼在胡家一直在等待着什麼,忽然阿三少俠站起來說道:“來了!”
“三哥,什麼來了?”胡靈芝詫異的問道:“我怎麼什麼也聽不見啊?”
“你稍等就會知道是什麼。”阿三少俠似笑非笑的說道:“好像已經到了離你們家不遠處了。”
“嗯,不錯,我好像也聽到了,一共來了兩個人。”過了一會會,坐在胡靈芝旁邊的南宮曼曼笑容滿面的說道:“已經到你家的院子外面了。”
他們三個人正在相互說着話,忽然胡靈芝就聽見有人在敲她們家的大門,只聽見有人大聲說道:“胡家家裡有人嗎?”
胡靈芝這個時候十分驚愕的望着阿三少俠和南宮曼曼,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連來了幾個人都聽出來了,她不由得在心裡暗暗的佩服這個阿三少俠,她轉過身然後站起來往大門口走去,她伸手打開大門,就看見果然有兩個穿着衙役服裝的人站在她們家的大門口,看到胡靈芝說道:“你是胡家的什麼人?”
“我是胡靈芝,是不是我的爹爹出什麼事情了?”胡靈芝焦急的問道:“我的爹爹剛剛聽說犯人逃跑了,在家裡氣呼呼的跑了出去。”
“你的爹爹真的是好大膽,居然跑到衙門裡面去要人去了,還把衙門給砸壞了,還罵師大人師貪官,現在被師大人抓起來了。”有一個胡靈芝有點眼熟的衙役說道:“看在平常你的爹爹請我喝酒的份上,我特來告訴你們家一聲。”
“你們回去告訴你們師大人,不要爲難鬍鬚勇,若不然,本侯爺肯定要把他革職查辦!”不知道什麼時候阿三少俠和南宮曼曼從胡家的別院裡面走了出來,雙眼望着前來報信的這兩個衙役接着說道:“你們兩個人必須好好的照顧鬍鬚勇,照顧得好,本侯爺有獎勵,如果照顧不好,拿你們和師全勝一起查辦!”
“多謝侯爺,小人馬上去師大人那裡覆命,把侯爺您的話一五一十傳給師大人!”那兩個前來報信的衙役萬萬沒有想到“忠勇侯”阿三少俠會在胡家出現,而且聽口氣還一定想幫助這個胡記鐵匠鋪第七代傳人鬍鬚勇,他們兩個人本來就和這個鬍鬚勇是朋友,平常鬍鬚勇一直請他們兩個人喝酒,所以碰到這件事情,他們跑過來就是來報信來了,好讓他們胡家想辦法救他的。
現在他們以在衙門裡這麼多年的經驗看來,這個“忠勇侯”阿三肯定是要幫助這個鬍鬚勇了,這下正中他們兩個人的下懷,他們原本是衙門裡面當差的,鬍鬚勇衝到衙門裡面,把衙門給砸了,他們是人輕言微,也幫不上忙,現在既然有這個“忠勇侯”出面,不是皆大喜歡嗎。
“三哥,他們會照顧我的爹爹嗎?”胡靈芝望着這兩個前來報信的衙役漸漸的遠去的身影說道:“我怕我的爹爹在牢房裡面受苦,那樣我是多麼不孝的人啊。”
“他們除非連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要了。”南宮曼曼笑着對胡靈芝說道:“名動江湖的‘忠勇侯’阿三說出去的話還有誰敢違背?”
胡靈芝望望這個其貌不揚的“忠勇侯”阿三,然後再望望這個美若天仙、肌白如雪的南宮曼曼,心裡想,我若是如你這般漂亮和美麗,我斷然不會看上這個其貌不揚的阿三的,不知道你南宮曼曼究竟是怎麼想的,真的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胡記鐵匠鋪第七代傳人鬍鬚勇跑到衙門裡面把衙門砸得稀巴爛,這個消息也像瘟疫一樣在整個湖塘鎮傳播開來,湖塘鎮家家戶戶茶後飯餘大家都在議論紛紛,大家都覺得怎麼會發生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有人說這個鬍鬚勇膽子也太大了,難道是因爲他的女兒剛剛被湖塘鎮富可敵國的馬家掌舵人馬騰空收做幹閨女,他就目無王法了?
還有人說,他是爲了替自己女兒報仇心切,一怒之下砸了衙門,也是情有可原,還有人說,這個犯人手銬腳鐐關在這個大牢裡面居然能逃跑了,難道這個犯人事三頭六臂嗎?
反正說什麼的人都有,整個湖塘鎮這兩天事熱鬧非凡,謠言滿天飛。
在遙遠的那個神秘組織裡面,溫長山和黃青松還有湖塘鎮這裡衙門裡面的衙役並沒有像人們想象當中那樣,逃跑回去了,就得到了組織裡面的重用,反而被組織裡面限制自由,不允許出這個他們現在被限制外出的院子。
溫長山現在想得最多就是胡靈芝現在在幹什麼?會不會因爲自己的逃跑,被人指着脊樑罵街,或者指指點點的。
“溫大哥,早知道救你回來還要被人懷疑,我們就不回這裡了,我們去落草爲寇好了。”那個衙門裡面幫助溫長山一起逃跑的衙役張重這個時候抱怨的說道:“我以爲救你們回來會有賞賜呢?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子對待我們!”
“你叫張重,三十一歲,家中父母雙亡,年輕的時候因爲學過一些武功,後來被招進衙門裡面做捕快,後來因爲喝酒調戲良家婦女,被貶到大牢裡面看守犯人,前幾天剛剛和獄卒的頭鬧意見,所以你幫助犯人越獄。”正當張重在埋怨的時候,有一個白髮老者走進了限制他們自由的院子裡面,看着張重說道:“我們如果做事不小心,恐怕早就被朝廷給一網打盡了。”
“見過軍師!”這個時候溫長山和黃青松看到來人原來是他們的軍師葛天星,連忙站起來躬身雙手抱拳說道:“有勞軍師幫在下等人去主公面前說說好話了,我們逃跑回來就是想再一次能爲主公以命報答救命之恩。”
“你們的事情組織也要調查清楚才能讓你們回到原來的地方。”軍師葛天星說道:“你們知道主公對你們的好就對了,若不是主公,恐怕你們已經墳頭長草了。”
“是,我們時刻不會忘記主公的救命之恩。”溫長山和黃青松說道:“我們會以死報答主公的。”
“你們真的想以死報答主公?”軍師葛天星這個時候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三粒藥丸說道:“這裡有三粒藥丸,如果你們真的忠心於主公,就吃了它!”
“你讓我們吃這種毒藥,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們呢!”張重不屑一顧的說道:“真後悔來這個地方,可惜我無法告之世人,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告訴世人,千萬不要來這個神秘組織,因爲他們就是一羣沒有人性的人,他們只會對來投奔他們的人懷疑來懷疑去的,還要別人吃毒藥來考驗別人的忠心,這個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說完張重毫不猶豫的拿起軍師葛天星手裡的藥丸一仰脖子吞了下去。
“張老弟,是溫長山害了你!”溫長山看到張重拿起軍師葛天星手裡的藥丸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他也拿起藥丸吞了下去,那個一直在遲疑的黃青松看到這裡也拿起藥丸吞了下去。
“嗯,不錯,你們已經通過初步考驗了。”軍師葛天星望着慢慢的倒在地上的溫長山、黃青松還有張重,面帶微笑的說道:“你們這些日子肯定累了,好好的休息休息吧。”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溫長山竟然醒了,他發現自己沒有死,那個第一個吃藥的張重好像已經醒了,現在站在窗戶旁邊在默默的眺望着窗戶外面的世界,那個黃青松還在沉沉的睡着。
“想不到張兄弟的膽量比我溫某人還要大,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把藥丸吃下去了。”溫長山說道:“這一次能逃回來,多虧了張兄弟捨命相救,要不然,我肯定要被押往開封府,判一個斬立決!”
“溫兄言重了,也是憑你自己的本事才能逃跑成功!”張重說道:“我只不過幫你們帶路罷了。”
“若不是你路道熟悉,恐怕我們也難逃出湖塘鎮。”溫長山說道:“不管怎麼樣,我的命是你救的,欠張兄弟的情,肯定會還給你的!”
“我是來發財的,在大牢裡面聽溫兄弟講你們的組織能幫助我掙大把大把的銀子,所以我纔會和你們一起到這裡的。” 張重說道:“未曾想到這裡他們反而不信任我們,我現在真的無語了。”
“我們當初投奔這個神秘組織的時候,我們受到的考驗比這個還要嚴格,現在還算好了。”這個時候,那個長得猥瑣之人黃青松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他插嘴說道:“你剛剛來,這裡沒有人熟悉你,別人考驗考驗你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你們說的那個神秘組織的幕後操控者啊,我現在就想他給我安排任務,好讓我賺銀子啊。”張重焦急的說道:“都來了好幾天了人影不見一個的。”
“你不能這麼急躁,那個人位高權重不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的。”溫長山說道:“我在這個神秘組織兩三年,才見了他一、兩次,你就等等吧。”
“沒有辦法,我只能等!”張重失望的說道:“就是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見到呢?”
“你的運氣真好,你馬上就能見到你心目中的人了!”軍師葛天星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接着說道:“主公讓我來請三位前去議事大廳。”
“好,軍師您前面帶路,我們一起去那個議事大廳。”溫長山說道:“張兄弟運氣確實好,而且是出奇的好,來了馬上就能見到主公,真的是好福氣。”
張重和溫長山還有黃青松他們三個人跟着軍師葛天星走出這個他們限制出入的院子,順着院子的圍牆一直往前面走着,漸漸的就走到了一處軍營的地方,一眼望去,無邊無際的營盤,連綿不絕。
那些走在營盤裡面的士兵都是整齊劃一,紀律嚴明,精神狀態飽滿,動作剛勁有力。
張重和溫長山還有黃青松他們三個人每走一段路程,就有人出來查崗,必須把口令報出來才允許通行,就這樣走走停停,過了好久,終於走到一個看上去十分龐大的營帳大門口,一看就知道是中軍帳,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營帳的大門口齊整的站着兩排彪悍的士兵,營帳周圍還有許許多多穿着不是軍營服裝的人再不停的走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侍衛,爲了保護這個營帳裡面的人而站在營帳外面的。
軍師葛天星用手掀開營帳的門簾,招呼張重和溫長山還有黃青松他們一起走進了這個龐大的營帳當中,軍師葛天星看到營帳的最裡邊的案臺後面站着一個身材挺拔、寬肩窄腰的人,立馬跪倒行禮嘴裡說道:“見過主公,人我帶來了。”
張重從背影上就感覺到站在營帳最裡邊案臺後面的肯定是一個不怒自威、殺伐果斷之人,因爲他的身上涌現出一種令人窒息的殺氣,那種殺氣是一種能讓你喘不過氣來殺氣,猶如大山一樣壓在你身上一樣,讓你擡不起頭來。
那麼這個不怒自威、殺伐果斷的人究竟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