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笑是誰教你們的?一點都不好笑!”還李大人哩,他看李小人還差不多,要真的是李大人,他會到這種地方?他會不顧臉子光着腳下地捕魚?他會穿得像個貧民一樣?
“你看清楚我是誰!”何玉大衙頭氣急了,他家正好住在黃牛村,跟這個黃大牛不多不少還算得上是親戚,可是當年黃大牛家做生意發了小財,當自己金貴,不跟他們這個貧民遠親來往,這幾年他當上了衙頭,家裡才漸漸傳好。不過這個時候,黃大牛家來巴結他都沒理過就是了。黃大牛帶那幫人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要壞事了,就算李大人對月家沒啥關注,可是他那寶貝妹子跟月家主家可是好得不得了,誰敢來找事,都是看大人幾分臉面才行,更別提現在李大人對月家那麼重視了。
“我當是誰哩,何玉你這小子不在衙裡好好當差,到這遠鄉下幹嘛來了?不要告訴我說你已經被職退了,那份工作可是你等了好久纔等來了,這麼好的機會你啥就不會好好把握哩?你這小子就是不懂事,這時候了還有閒情在這陪這工子,還不回去找機會回衙門做事。”看了看何玉的穿着,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光耀,他早說過這小子不給他好臉色,早晚有一會被人踢出衙門。
“大人,我跟這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個時候明保自身是關鍵,他聽說大人任滿這一期,下一期很有可能就是升爲省督察,大人還年經,前途不可估計,他們跟着大人的,以後定會有個好去處,可不能爲了這八乾子也着不了邊的親戚毀了前程。
“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退下!”這種連臉色都不地看的人,是誰家親戚,誰家倒黴。有這樣的親戚爲了前途着想,何玉這麼做也是正常,李奪看着那二十幾個來找事的人,難道他抓的人少了?
“你真的是李大人?”見到何玉聽到李奪的話後就後退,再看看那幾個圍在李奪身邊隨時準備下手的人,黃大牛覺得這天氣突然就變冷了。他看到其中幾個人剛好是他去送牛時見過的衙頭,而由那幾個大衙頭護着人的,就算不是城主,也是個大人物來着。
“你以爲呢?”他見過黃牛村不少人,這裡頭應該有見過他的吧!
“李大人啊,你可要爲小人做主!”黃大牛看到李奪點頭,他那個木腦子一轉,想到了自己來這是幹什麼事的,當下就給李奪下跪了。絲毫沒想過李奪爲什麼爲來這裡,爲什麼他會在地裡幹活。
“你有什麼冤情儘管說吧!”看了黃大牛那莽撞樣子,李奪不認爲他是個任人欺負的主。
“小人聽說這月家前幾天收了幾千斤的魚,這魚可都是小人前幾年放了,現在月家把魚收了上來,不多不少都得給我點本錢吧!”看了遠處剛撈上來的魚,黃大牛嚥了咽水口,要是他當年也收上這麼大條的魚,也不會血本無歸了。看來養魚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這魚不養個三五年就別想肥了。
“你幾年前放的?”這就怪了,小晶明明說這魚是她年前放的,雖然一年時間不可能養大那麼多的魚,但小晶還是做到了,他先前還懷疑過,難道讓他給猜對了嗎?
“是的,大人你可要給小人做主,小人當年放了幾千尾魚,收回來不到百來尾,這魚可都還在溏裡養着,這回全都被月家收了起了,俺就是不服!”李大人站在他這邊?太好了,有了李大人當主事的人,他更不怕月家不還錢了。
“不知道你放魚是幾年前的事?”他的政績難道就這麼沒了?
“五年前放了,石頭村的人都可以作證,當年俺包這個池溏的時候,是他們全村商量才包給俺的。”想到將能帶到的錢,黃大牛全忘了當年他已經把石頭村所有人都得罪的事實。
“五年前?”李奪想了想,五年前他剛來這裡當差,好像是發生了一起魚溏事件,那起事件好像剛好是在石頭村發生,不會是黃大牛說的這件事吧!
“五年前我包過石頭村的魚溏養魚,這事不僅石頭村的人可以作證,連何玉也可以作證!”別人大人不相信,何玉是他手底下的人,他總會相信吧!
“何玉,你說說看是什麼回事?”何玉做黃牛村,多少會了解一些。雖然有些問題李奪還弄不明白,但他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年養的魚兒不可能會這麼大是事實。
“我是聽說過這回事,黃大牛也因爲那件事虧了本,聽說他買了幾畝地才把錢陪完。”沒親自到過石頭村,何玉也不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但黃大牛到石頭村包過魚溏是事實,他無法否認。
“那知道他包的是那些水溏嗎?”這事不好說,畢竟包池溏這種事,都是包完年頭才解約的,而這已經是幾年後的事了,就算黃大牛的魚沒收乾淨,可已經五年了,讓人家月家陪錢也不是個理,畢竟人家月家是經過正當手段買下這池溏的。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不過石頭村的人對這事應該還有印象。”他當初忙着在跟師父學武,那有多作的時間關注別人家的事。不過他聽說當年黃大牛還沒包到年頭就不包了,還跟石頭村的人鬧了起來,以至到現在,石頭村的人看到了他們黃牛村的人,都要跟他們吵上一翻才行。
“你去找幾個石頭村的人過來問問!”李奪也不知道放了五年的魚是不可能還在的,特別是這池溏成了村裡公工的池溏,那家有時間就會鉤幾魚回家的時候。
“不用了,我看到石頭村的村長已經帶着幾十個人往這邊走了。”看來今天的事是不能善了,希望別打起來纔好,這月家真給他們找了件麻煩事。一看石頭村的人氣勢騰騰的樣子,他真懷疑是誰來算賬的。而何玉頭痛的事,大人好像對這事很感興趣的樣子,看來大人是打算要管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