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看着眼前這自己的屬下,如換了個人一般,在自己面前這麼從容平靜的開口,陳沐的眼睛就微微眯起。
身爲陳家的長子,他從小就接觸了太多與修行有關的知識,這一點是四大道院所無法比擬的,畢竟四大道院需要培養的人太多,而對於五世天族的陳家而言,只需將家族的子嗣培養起來就可以了。
另外五世天族也被懷疑,曾暗中登陸過青銅古劍,帶回了一些神秘的功法,此事真相如何,就算是陳沐,也沒資格知曉,不過他很清楚,自家所掌握的關於修行的知識,比其他勢力要多。
比如……他知道這世間有奪舍的說法,雖說要做到這一點,需要修爲達到元嬰纔可,但除了奪舍外,他所知道的能佔據別人心智,操控如傀儡的辦法,也有七八種,哪怕他一個也用不出來,可他明白能做到這一點的人,都是強者。
所以對於這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手下,他沒有輕舉妄動,雖說警惕,但也沒有害怕,不說這四周存在的他的護道者,僅僅是他身上所具備的自家老祖給予的防護,就使得他有信心,面對強者,也能抵抗片刻,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同時,對於這曾經的手下口中所說的其主人,陳沐也從心底,有了一絲好奇,而他本就看王寶樂不順眼,心底厭惡至極,自然不會去幫忙抓人,所以深深的看了這曾經手下一眼後,陳沐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這種默許的態度,不需要去多說什麼,已經表達了其思緒,於是那位中年修士微微一笑。
“陳道友,我家主人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王寶樂,不過因一些特殊的緣故,無法親自出手,所以需要藉助陳道友這裡。”
“而事成之後,我家主人承諾,以一具結丹大圓滿的傀儡,作爲答謝!”
陳沐眉毛一挑,心底冷笑起來,實在是他覺得對方的說法,太過突兀,沒有多少說服力,且沒有掩飾的想要借刀殺人,雖說自己也對王寶樂有殺機,但被人利用之事,他陳沐也不傻,豈能看不出來。
這就讓他原本升起的一些興趣,也都淡了,於是正要送客,可就在這時,其面前的那位中年修士,再次一笑,主動告辭,不過在臨走前,他留下了一面小鼓!
這小鼓血色,剛一取出,就立刻散發出濃郁的血腥氣息,更有一股無法形容的邪惡,從其內擴散開來,同時還散出驚人的威壓,這威壓,竟與結丹大圓滿一個層次,這就讓陳沐神色一變,驀然動容。
“此物,就是傀儡的種子,陳道友可考慮一下,如同意,可敲響此種,屆時我家主人會告訴你,蘊養此種的辦法。”中年修士說完,退後幾步,轉身離去,而隨着他走遠,其身體竟無聲無息的自燃起來,直至走出屋舍後,他的身軀已然化作了一片飛灰,消散在了天地間。
望着那瀰漫了邪惡氣息的小鼓,又看了眼這曾經手下自燃滅絕的身軀,陳沐的眼睛裡瞬間凝重起來,對於這件事,他不得不重視了。
但對那小鼓,他沒有輕易碰觸,而是思索後,立刻召人過來,將此物送回家族,讓家族研究與定奪。
同一時間,離開了溫槐區域的王寶樂,在審查之後,帶着滿意,回到了自己的居所,打算繼續修煉與研究法兵。
而在當天午夜,外面一片漆黑,滿是寂靜中,王寶樂的傳音戒與居所大門,幾乎同時響起,李婉兒,又來了……
王寶樂對此早有準備,畢竟李婉兒體內的冥氣,不是一次兩次就可以完全根除的,此刻他睜開眼,看了看傳音戒後,起身打開了居所大門,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李婉兒。
李婉兒沒有開口,直接就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甚至都不需要王寶樂帶路,她就走入了密室內。
王寶樂眨了眨眼,關上門後,他覺得這一幕有些奇異,尤其是想到李婉兒那火爆的身材,他就忍不住心跳加速,於是乾咳一聲,隨之進入密室,開始了療傷……
而這一次的療傷,無論是王寶樂還是李婉兒,都算是輕車熟路了,尤其是當密室的燈被熄滅後,療傷的過程與昨天一樣,瀰漫了一股無法描述的氣息。
但王寶樂對自己的人品,還是很滿意的,他覺得自己是正人君子,這一切都是爲了療傷,爲了救人,且自己很認真負責,絕對沒有半點其他心思,最多就是因療傷,所以不得不將李婉兒全身都熟悉一遍。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王寶樂與李婉兒之間的療傷,彷彿是屬於他們二人之間的秘密與常態,而他們的關係,也很是奇異,往往白天的時候,二人在辦公樓內,一切正常,李婉兒無論是彙報工作,還是與王寶樂商議事情,都是面無表情,態度冰冷,與曾經沒什麼區別。
甚至還會因陳沐的事情,與王寶樂言辭激烈。
可一到晚上……李婉兒就主動的來到王寶樂的家裡,主動的進入密室內,雖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可只要是燈火熄滅開始療傷,她就好似變了一個人,氣喘之聲以及身體的越發滾燙,哪怕二人沒有其他出格的舉動,但這撫摸療傷的過程,比二人當初被困在地窟裡,尺度還要大了一些。
這就讓王寶樂很多時候,有些恍惚,分不清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李婉兒,不過他心底覺得這一切很刺激,尤其是白天時如果與李婉兒爭執起來,他在晚上療傷時,就會用力多抓幾把,而李婉兒那裡,每次在王寶樂療傷用力後,都會身體一顫,沒有絲毫反抗與拒絕……
甚至有那麼幾次,王寶樂差點就忍不住,要結束自己的初哥人生,可他始終覺得自己是君子,於是把持的很好,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越是這樣,第二天李婉兒就越是冰冷的因一些城池的問題,與王寶樂爭執不休。
漸漸王寶樂都習慣了,直至這樣的日子,過去了二十多天,隨着李婉兒體內的冥氣被徹底的清除,王寶樂心底帶着遺憾,結束了療傷。
臨走前,李婉兒深深的看了王寶樂一眼,依舊如之前每次到來一樣,沒有任何話語,直接離去。
“太沒禮貌了,居然連謝都不說,這大半個月,我每天爲她療傷都很辛苦的。”王寶樂心底遺憾道。
在這遺憾中,又過去了三天,直至這第四天的中午,王寶樂離開居所,前往辦公樓時,在城主辦公樓內,屬於李婉兒的辦公室裡,穿着緊身的制服,有着絕美的容顏,蘊含着冰冷氣質的她,正怒視在自己辦公室內的陳沐。
“你不用這麼看着我,自治區建設,需要更多的資源與支持,所以把你對新城大陣的權限轉移給我,這不過分吧。”陳沐坐在那裡,淡淡開口,他今天來就是爲了要新城大陣的權限,只有這樣,他纔可以去進行一些計劃與準備,以防李婉兒倒戈。
實際上這件事他已提出半個多月了,而李婉兒始終拒絕,所以他才火了,親自到來。
李婉兒急促喘息,若換了她以往的脾氣,此刻早就爆發了,可想到自己父親與陳家的聯盟,她哪怕心底煩躁,覺得陳沐過分了,可還是深吸口氣,儘量讓自己語氣溫和一些。
“陳沐,權限這裡一旦轉移,若出了問題,對我影響極大,這件事我們需從長計議,況且我來此的目的,就是爲你保駕護航……”
“別提什麼保駕護航,你來此的目的,是爲了方便與你那姘頭王寶樂勾搭吧!”陳沐眉頭皺起,目中一下子冰冷起來,爲了達成目的,他決定刺激一下李婉兒。
“陳沐!”李婉兒一聽這話,猛地一拍桌子,脾氣有些壓制不住。
“跟我拍桌子?”陳沐忽然笑了,同樣一拍桌子,發出轟的一聲後,直接就將一枚玉簡扔出,直奔李婉兒。
“看看這玉簡裡的視頻,李婉兒我告訴你,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否則,我就將這玉簡,給你爹發過去,哪怕他怒火滔天,可這綠帽子,老子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