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亦凡“唰”的從水裡站出來,一想身上什麼都沒穿,臉紅的更厲害,雙手交纏護住胸前,背對着他,反應過來,“嘭”的蹲了下去。
“滾!你給我滾!”
他愣了愣神,心一下子好像要跳了出來。雖然剛吃幹抹淨,可那樣子又讓他心潮澎湃,身體某處地方又開始充血。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妖精!
他討厭這種背叛的感覺!冷聲吼道:“你每要一個視頻,我就多製造一個視頻,看你夠還多少次!”
陸池城走了,林亦凡把自己埋進水裡,哭得淚水和池水都分不清了。冷靜下來,姓陸的跟她玩陰的,她就跟他玩硬的,看誰耗得過誰?
林亦凡又把房子搜了個遍,沒找到陸池城和她恩愛的視頻,“視頻還給我。”
說完就被陸池城扛在肩上進了房間,女人體力天生不如男,跟總裁鬥完一輪就被吃幹抹淨!林亦凡忍住沒哭:“說好要還我的呢?”
“這麼想看?我會攢在一起,讓你看個夠!”
再後來,林亦凡也豁出去了,“想我看個夠,你又有多大本事給我個夠?”
這應該是她這輩子說過最後悔的話,因爲連續幾天一夜幾次最後連路都不會走,要不是她最後暈過去,陸池城還不知道得怎麼把她折騰死!
過不了多久林亦凡就病倒了,炎症幾乎要了她的命,躺在牀上打了幾天點滴,迷迷糊糊好像看見他好幾次,真是瘋掉,做夢都夢到他!一睜眼,真看到陸池城冷若冰霜的臉!
“你在這裡幹什麼?我不想看見你!”
“這麼快就放棄要回你的東西?”
林亦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細菌感染了,你不嫌棄的話現在就做也可以!”
陸池城伸手就進被窩,輕車熟路的探進她難以啓齒的地方,林亦凡驚叫:“你混蛋!無恥!”
“不想死就不要動!”陸池城聲音極低沉,嚴肅的盯着她,她突然感到下體一陣冰涼,疼痛感減輕了許多。
“你……在幹什麼?”
“幫你上藥,不快點好,還怎麼當我的牀伴?”
“牀伴?我可不敢這麼自居,頂多就是個牀奴!”
陸池城故意手指撥弄了幾下,林亦凡小腹一陣暖,臉一下子紅起來,扭動身子要避開,這動作又剛好配合到他的節奏,身體又開始輕飄飄。
“這就對了,學會享受,纔不會把自己搞得一身傷!”
林亦凡被撥弄得發出嚶嚶聲,最後哭了出來,陸池城的眸子盯得她直想咬脣自盡!他的表情太複雜,看着她就像看一個什麼怪物,像在戲謔又像在觀賞,還帶着憤怒!
好在陸池城沒有趁病之危欺負她,上完藥就走了。林亦凡受了莫大的恥辱,決定這樣的日子不能再過下去了,她好歹也是國際最神秘組織的重要盟員,還能治不了一介總裁?那傢伙不是要製造一個又一個視頻嗎?她不夠還,毀掉不就行了?
跑到閣樓,拿回令她恥辱的視頻,用高跟鞋狠狠碾碎,又往地板上、牆上和傢俱上倒滿了酒,一把火點着。
從閣樓跑了下來,又把燈壁輝煌的走廊、房間挨個燒了個遍!
“來人吶!着火啦!!”
整個陸莊陷進火海,一時間所有人都滅火去了,林亦凡大笑一聲,將酒瓶子砸向屋裡,跳了出去。這個屋子裝了太多恥辱,全部燒光都不夠洗掉她的仇恨!
從後院偷了一輛轎車直奔鬧市區。她車技不好,開到小巷察覺身後有人跟蹤,就把車停下來,猜想來的人八成是陸池城派來的,暫時不會傷人性命,林亦凡隻身先往歡樂谷奔去。
淮城的歡樂谷足夠人玩三天三夜,非節假日遊人也特別多,林亦凡選了幾個驚險熱鬧的項目玩,下來發現身後還有人在跟蹤,乾脆偷溜進馬戲團,跟着小丑團混了幾場表演,半天下來看周圍已經沒有異常的身影,纔回團裡換衣服。
“各位辛苦了!收工!”進團就聽一個聲音在喊。
只是聲音有點耳熟?林亦凡擡頭一看,看到一張五官清秀的俊顏,這不是……陸池城身邊的莊榮?!
他怎麼會在這裡?是陸池城派來的?她知道他,但還沒以真實的身份面對他,不知道莊榮知不知道自己。
還在狐疑,莊榮就“忽”地湊近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在觀察一個什麼稀奇的寶貝。
“像,真像!不對,簡直是一模一樣!”
“……?”
“你是林亦凡?還是瑟瑟?還是兩個都是?”
“我不是瑟瑟,你們認錯人了!”
“那你跟瑟瑟是什麼關係?雙胞胎?”
“我沒有雙胞胎。”
“那你爲什麼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要是可以選擇,我纔不要跟她長得一樣!”
“哈!”莊榮大笑,“小妮子,知不知道你這張臉多值錢?陸池城花了三年時間滿世界找的就是你這張臉!”
“瑟瑟對他來說有這麼重要?”
“當然重要!要是瑟瑟得要他用命去換,他包準眼睛眨都不眨!”
林亦凡暗自感嘆,她回淮城已三年,自己竟一直沒被陸池城發現,看來她的隱蔽工作做得極好!有個那麼虛榮的老爸,她還能安安靜靜的過完她的大學生活,也真不容易。
“失敗!老子真是太失敗了!”莊榮忽然捶拳,“林亦凡失蹤回來,這麼重要的線索,老子居然漏掉了!早三年找到你,老子在姓陸的面前也有點尊嚴!”
“你也管他叫姓陸的。”林亦凡嘀咕。
“誒,老子可不跟你統一戰線。實不相瞞,俺是他的私家偵探。”
林亦凡不解的看着他。
“嘿嘿,這你就不用知道啦!不過你這小妮挺會玩,老子花了六個小時才逮到你!”
“姓陸的派你來的?”
“別說那麼難聽嘛,老子從來不聽人差遣!今天找你的,不是姓陸的,是老子本人!”
林亦凡看了看團裡其他人,問:“這馬戲團都是你的人?”
“區區一個團算啥?只要老子一句話,整個歡樂谷都是老子的人!”
“你把他們都收買了?”
“怎麼?敬仰老子了?”
林亦凡撅了撅嘴巴,“一丘之貉!”
“嘿!你個丫頭片子!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鬥,老子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你不帶我回姓陸的那裡?”
“怎麼?出來一天,想他了?”
“哼,想知道他到底被燒死了沒!”
“啥個意思?”
“我出來的時候,放了把火把陸莊燒了。”
“什麼……!你……!”莊榮瞠目結舌,忽然驚叫起來:“糟了!老子的變形金剛!”原地打轉了幾圈,小心的問:“燒的哪間房?”
“都燒了。”
“嗨咦!!!……”
這個莊榮,坐着形同虛設的技術總監的位置,專幹跟公司盈利無關的事,但沒點實力不可能做陸池城的心腹。不過即便這樣,人還是不壞的,至少他身上沒有半點殺機。林亦凡同他周旋了幾番,上了他的車,一上車就閉上眼睛打瞌睡。
“小妮,不怕老子把你賣了?”
“我連陸莊都敢燒,還怕被人賣了?”
莊榮“嗤”的笑了一聲,不是不怕人賣,陸池城的人,誰敢買啊!不過,他雖然不會拐了她,但直接把人送回家也太便宜她了!
莊榮決定玩一把。
不久前,莊榮得知林家大千金歸來後第一次露臉的消息,無意中看到有人發林亦凡的相片,小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三年前,陸池城給了他一個重要的秘密任務,找一個叫瑟瑟的人。因爲公司的原因,怕泄露隱私對瑟瑟不好,陸池城要他做地下工作,不準出動警方,他出動了覆蓋海內外勢力的偵探組織,也沒找到瑟瑟的蹤跡。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那人竟就在淮城!
莊榮發現新大陸似的跑去告訴陸池城,才知道林亦凡已經被陸池城帶到陸莊。姓陸的什麼都比他快一步,還要他幹嘛?!
陸池城開始開啓下班準點走人模式,所有要利用下班時間的應酬和會議一概取消,每天早晨提前倆小時出勤,先把公事都安排好了。
“你談戀愛啦!”莊榮說。
迴應他的是陸池城淡漠的表情。
“三十年啦,你也總算活得有點血性!你瞧瞧你,看個文件而已,嘴角都勾成鉤子了!”
“你要閒的沒事,就把HT項目的工提早趕了!”
莊榮繼續八卦:“不過,我昨天去你屋拿東西,怎麼不見你倆有同房的跡象?”
陸池城瞥了他一眼,“信不信我把鎖全部換了!”
“小女孩是得調教調教,何況還是棵嫩草!”話剛說完,就被陸池城狠狠白了一眼,莊榮一下子噎住。
“她怕我。”陸池城淡淡的說,第一天晚上,他幫她脫臼的地方正了位,坐在牀邊守了她一晚上,看到她像在做惡夢,神情不安,好像要叫又叫不出來,睜眼時看到他的時候,眼裡充滿恐懼。
跟他鬥,反抗他,惹他生氣,得用多大的勇氣!
瞬間心跟被針扎一樣,他說了句:“誰允許你在我房間睡着?”就把她趕了出去。也許這樣才能讓她踏實一點。
“你是不是對人家太兇殘了?也難怪,三年沒碰女人,不得跟洪水猛獸一樣!那丫頭的小身板,能扛得住嗎?”
“我不過瞧她挺有趣而已。”
“你當人家是娃娃呢!”
“娃娃?倒是挺像瓷器娃娃!”
後來兩人鬧情緒,陸池城把林亦凡關了起來。莊榮還沒見過他的這個老友這麼暴躁過,酒喝得爛醉,帶着酒氣就去上班,開會時當着大家的面扯領帶,這些焦躁不安的小動作從來就沒在他身上出現過。
“她不是瑟瑟。”陸池城說。
“她有跟瑟瑟一模一樣的臉!”
“我要的只是一個人!”
莊榮不耐煩了,揪住他的領子就訓話:“醒醒吧!瑟瑟已經回不來了!現在的林亦凡,就是瑟瑟!”
“她不是!”陸池城“啪”的把酒杯就往地上扔。
“你已經喜歡上她了,還管她是誰?!”
“我這輩子只喜歡瑟瑟一個,她?連當替身的資格都沒有!”
“我看是你壓根就沒把人家當替身!你喜歡的是現在這個人!有血有肉的人!以前的人,都是幻覺!”
然後莊榮就被捱了一拳,想他鰲路一枝花,還從沒在顏值上減過分,姓陸的竟然打他!莊榮越想越氣,咬咬牙:“姓陸的,看你還不承認!等我把這丫頭片子送到深山老林去,看你怎麼辦!”
林亦凡醒來的時候,已經被莊榮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這是棟雅緻的別墅,面朝大海,悠閒自在得不得了,連早餐都準備好了牛扒。
林亦凡不知道莊榮耍的什麼把戲,倒也沒問,坐在陽臺迎着海風就開始吃起來。
“你倒是樂得自在!也不怕我在飯裡面下毒!”莊榮走過來。
“能這樣被毒死何嘗不是一種享受?”
“好!你好好吃,好好玩,爺這裡最不缺的就是吃喝玩樂!你不是恨那姓陸的嗎?你玩的越開心,老子就讓他越擔驚受怕!怎麼樣?這樣報仇爽不爽?”
“你不把我帶回他那裡,還幫我報仇?”
“老子只要輕輕一發短信,告訴他你失蹤了,保準他幾天幾夜覺都睡不好!”
林亦凡不以爲然,細一想也是,陸池城不過把她當成瑟瑟,她要是再失蹤,陸池城當然得着急死。
莊榮的別墅就是一座大樂場,賭城、游泳池、KTV、健身房什麼都有,林亦凡玩了一天下來,準備上牀睡覺,就有人破窗而入,拿塊布把她嘴巴捂住了,林亦凡眼前昏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