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注意你說的言辭。”宮頃還是沒有能夠忍住,起身呵斥了一聲。
有人應聲,葛將軍一口氣不知道往哪裡出的人,立即吼叫道:“怎麼了,我說的有錯嗎,先是張議員,再是我兒子,你的女人看中了我葛家的男人還是怎麼着,下次是不是要找上老子了!”
這讓一些人聽了,不自禁的覺得羞恥,將頭偏轉到一邊,掩着嘴巴藏着笑。
“葛將軍,一把年紀了,在說什麼呢,也不注意下場合。”總理夫人小聲斥責了一句。
葛將軍面色不好,背轉了身,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心中的一口氣吐得不暢快。
一雙眼睛瞪着奉顏歌,就等着他怎麼迴應。
“奉少,昨晚傅雙雙好像真的不告而別了,我今早起來的時候就沒有見到,剛纔問了大夥兒,也說沒有見到人,你看……”
“依照夫人的意思,該是傅雙雙失蹤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我只想知道她去哪兒了。”
奉顏歌絕不相信傅雙雙會隨隨便便出現在別的男人房間裡。
她要是能出來,也必定是回去找他。
昨晚那個出現在葛明房間裡面的女人,肯定不是傅雙雙,而是那個和雙雙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昨晚我親眼看到傅雙雙趁着大家睡着之後,走了出去,具體去哪裡了我不知道,但我有注意到她是往葛將軍的住處去的。”人羣之中冒出了一個清麗的女聲,正是賈清。
那個在城堡裡面曾經出現過的女傭。
聲音出現,場上一片唏噓。
現在有了目擊證人,更能證實葛將軍剛纔的一段話,讓葛將軍更有了底氣,“看吧,都有人看到了都有人看到了,奉少,等我將那個女人找出來,我一定當着你的面兒給她斃了,你這是家門不幸啊!”
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了奉顏歌。
那樣俊美的讓在場女性看了都怦然一動的男人,賞心悅目的同時,那眼神之中多多少少有些哀怨。
之前因爲發生過張議員的事情,大家就猜測這個奉顏歌外貌定然比張議員還要差,不然自己的媳婦兒又怎麼會在外面偷腥。
但現在看奉顏歌,卻是如外界傳聞的一般絕色,身材身高加上那一張完美的臉龐,一舉一動之間都透出了一股貴族氣息。
所以此刻,不禁懷疑起這個男人在另外一方面的能力。
定然是在那方面不能滿足自己的老婆,那個傅雙雙才大着膽子一次又一次的出去玩。
但因爲那方面不行又是醜聞,對奉顏歌來說絕對是不能透露出去的秘密,所以只能對自己的老婆容忍。
不禁“嘖嘖”兩聲,搖頭嘆息。
周邊的環境變化,奉顏歌又怎麼會感受不到。
他從來不曾在意別人的眼光,在卻在意別人怎麼說傅雙雙。
傅雙雙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還輪不到別人來評判。
奉顏歌眉眼一橫,驀然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賈小姐,請問是你親眼所見嗎?”
賈清一怔,被奉顏歌那眼神盯得有些怕,沒有了自己回話。
耳邊聽到奉顏歌的聲音穿透了大堂,“溫泉館外面的錄像,我可是讓人調出來了,如果雙雙沒有從溫泉館走出來,更不談向葛將軍屋內走去,我會以你作僞證污衊罪告上法庭,我奉氏的金牌律師團還沒有輸過。”
奉氏的金牌律師團,不光沒有輸過官司,還經常讓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家破人亡過。
這些,北部的人民因爲幾個轟動一時的大官司而鬧得沸沸揚揚,所以廣爲流傳,便有了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奉氏的話。
賈清一聽,慌了神,她剛纔的話不過是爲了襯托傅雙雙的不好,故意那樣說的。
“所以,你是真的看清楚了那個人是雙雙嗎?”
“不……不是,我……我……晚上天太黑,可能看的不清楚。”賈清理解接了奉顏歌給的臺階,否認了之前自己說的話。
“是可能看不清楚嗎?”奉顏歌不依不饒,定是要還了傅雙雙的清白。
賈清咬着嘴巴,她比誰都清楚奉顏歌勢力有多大,只好道,“我應該是看錯了,肯定是看錯了,現在回想起來,其實只是一個樹影也說不定……”
她立即低了頭,沒敢再發言。
“昨天有誰看到了雙雙從這裡走出去,又有誰注意到她是什麼時候不見的?”他提高了音量。
在他看來,什麼都不如找到傅雙雙來的重要。
一夥人面面相覷,對於奉顏歌問的兩個問題,並不知情。
接着對上了葛將軍的眸,“請問葛將軍,是否有證據證明和你兒子發生關係的那個女人就是傅雙雙!”
“那張臉長得一模一樣,我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看錯。”
“那昨天你爲什麼沒有將她抓住,而是讓她逃走了?你不是說你是突然起夜發現的,然後現場捉姦嗎?”
奉顏歌一聲聲的質問,獨具的個人氣場震懾了在場所有人。
“我是捉姦在牀的,若不是那個女人手上有槍,突然朝我射來,憑我的伸手又怎麼可能讓她逃脫。”
“她逃了?”奉顏歌眯着眼,眼中盡是危險因子。
“哼,說不定就逃回你的房間了,爲真想現在就去你房間查看。”
葛將軍氣的全身發抖。
奉顏歌冷哼一聲:“據我所知,葛將軍的住處背靠峭壁,那個位置逃走可是會死人的。”
“不,絕對不會死!”葛將軍肯定道,“那個女人太狡猾了,身上竟然是準備了安全套索,人是從窗戶那逃走的,我當夜就派人檢查過了,屋檐上都是繩索勒過的痕跡,地上還有腳印,絕對沒有死。”
“呵呵,一個只爲了引誘男人的女人,還會隨身攜帶繩索和槍?還能夠有那麼好的伸手從葛將軍四十年的老幹部手上逃脫,我只能說我妻子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這一言,似是驚醒了夢中人。
“安全繩索,是那種登山設備嗎?”
“爲什麼會帶這種東西呀?”
“是本來就知道有人會來捉姦,所以提前準備好逃跑嗎?”
……
下面一羣人議論紛紛,小小的討論聲傳入了奉顏歌以及葛將軍的耳中。
宮頃而後補充道:“我們上山之前就經過了嚴苛的檢查,身上絕對沒有攜帶危險武器,進溫泉館之後,總理夫人爲了大家的安全着想,連隨從的侍女都打發回去了,根本不可能藏那些危險的東西。”
宮頃說的話,言之有理。
讓葛將軍一時間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面色一怔,也懷疑起了什麼。
“怕……就怕,其中有殺手!”
總理夫人臉上詫然一白。
……
奉顏歌從溫泉館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弄得人心惶惶。
從傅雙雙這件事情來看,各人雖然也不明白具體的細節,但只要前思後想一下便明白,肯定是事出蹊蹺。
都好好和自家人呆在自己的住處。
同時拜託總理夫人調遣更多的侍衛加強保護。
奉顏歌慷慨大方,不畏懼生死,讓在自己身邊的護衛紛紛送到了別人的住處,總理夫人不允許,但別人搶着要侍衛,即便是不允許也沒有辦法了。
宮頃不理解,便問:“少主何意?”
奉顏歌擰着眉,“那些侍衛纔是最大的危險。”
“少主!”宮頃眉間一緊。
奉顏歌慢慢解釋道:“上午去溫泉館的時候,總理夫人剛剛見到葛將軍的時候,便提到‘也要毀別人清白’這一句話,我就聽出了貓膩,當時葛將軍還並沒有說是什麼事情,總理夫人好像提前就知道葛將軍會來鬧一般,神情未免太過於自然了。”
“少主,是想說……這件事情本就是總理夫人策劃的嗎?”
奉顏歌點了點頭。
“是不是總理夫人策劃的並不好說,但……基本可以確定,總理夫人肯定是知道這件事情,纔會有這樣的態度。”
奉顏歌一隻腿的腳踝放在另一隻腿的膝蓋上,神情凝重,“我還是不能明白,爲什麼相安無事這麼多年的總理大人,會在這個時候和自己扛上。”
“少主上次推測,是有其他人幕後推動。只是……誰又有這麼大的本事,主使總理夫人呢?”宮頃好似想到了什麼,立即道;“少夫人能夠被假冒,那總理夫人是不是有可能也是假冒的……”
奉顏歌仔細聽着宮頃的話,搖了搖頭,“你說的這個我想過,但總理夫人我近些年每年都見過,雖然容貌和服裝可以裝扮的,但一個人的氣質,以及國家領導人的幾十年來淡定從容的姿態卻不是那麼容易可以學過來的,夫人應該不是假冒……但脅迫……好像,也不太可能。”
那麼,究竟是什麼?
奉顏歌想不透,起身便是大步往外走。
“少主,去哪裡?”
“好不容易外面的監視沒有了,還不趕緊出來活動活動!”奉顏歌要出去看看,說不定可以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通往凌峰的道路就只有一條,他已經派人整天在那盯着了,目前還沒有動靜,如果沒有猜錯,傅雙雙應該還在山上。
那麼在山上,總是離不開吃喝拉撒。
不管怎麼樣,都應該會有線索在。
“知道廚房在哪裡嗎?”
宮頃一陣,“少主餓了嗎?”
“我是擔心那個丫頭餓了!”
希望傅雙雙會留下一些線索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