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溝一共也就一百多戶人,所以楊承志的院子距離村北的打穀場也沒有多遠,楊承志就當散步一樣也只是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到了打穀場。
等到了打穀場,楊承志愣了一下,幾天沒有過來,在原本村民們居住的地方又多了一排幾十間簡易房,簡易房的門前還不時的又幾個楊承志不認識的青壯男子走動。
看到這排簡易房和房子前走動的那些壯年男子,楊承志知道楊鳳山給他打電話的原因了。
楊鳳山前幾天就告訴他,他在前段時間從溫家莊聘請的那些施工人員這幾天就會過來,當時楊承志還讓楊鳳山把這些人的工地就搭建在村民們居住的地方。
同時還讓楊鳳山聘用了幾個手腳麻利做飯差不多的村民過來專門給這些人做飯,這要是其他地方過來的人楊承志肯定不會有這種安排。
這些人都是溫家老祖溫八角選送過來的,肯定都是溫家莊手藝拿的出手,人品端正的溫家人,他沒理由不相信溫八角這位和楊家老祖同一時代的老人,也不知道老爺子現在是什麼修爲了。
在楊承志走過這一排簡易房的時候,他還特意感覺了一下簡易房中有沒有熟人,可從這些人身上散發的氣息來看,這些人都是普通人,這其中也沒有他熟悉的人。
誠然楊承志在溫家莊一共也就是呆了幾天時間,在這期間和他接觸的也就是溫八角、溫益智、溫昆布以及溫益智的孫子溫當歸這幾個人,至於其他的溫家人也只是在吃飯的時候有過幾面之緣說不上熟悉。
雖說沒有楊承志熟悉的人,養成自倒是感覺到在這些簡易房中至少有上百號的人正在收拾行李整理牀鋪,顯然這些人到楊家溝也沒有多長時間。
在簡易房前那些活動的溫家人看到楊承志以後也就是多看了一眼,他們這些人雖說都是溫家人,但是他們基本上都是在溫家大院外面的村子居住,他們根本沒有見到過楊承志。
楊承志穿着也隨便普通,看起來和在這裡住着的那些村民也沒有太大的差別,所以這些人都以爲楊承志是哪家的孩子,也都沒有太在意。
要是他們知道楊承志就是幫助他們老祖渡過難關的年輕人,他們肯定不會是這個樣子,最起碼他們也得過去和楊承志打個招呼。
楊承志對於這些人的無視也感覺到正常,人家又不認識自己,何必要對自己鞠躬作揖的,再說他從不在意這些禮節。
走到楊鳳山的門前,楊承志正好聽到房間中有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說話,聽到找個聲音楊承志楞了一下,這個聲音明顯不是村支書楊鳳山而是一個聲音他比較熟悉的聲音,只不過他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聲音。
盡然在房間中有他熟悉的人出現,所以楊承志想都沒想直接推門進去,同時打量了一下屋中坐着的幾人。
楊鳳山三十多平米的房子裡面一共六個人,四人坐在那裡,村支書楊鳳山正在陪四人說話,楊鳳山的妻子正在張羅這做飯,四個人中有一個看容貌在七八十歲的老者。
老者站起來至少有兩米開外,因爲一米七多的楊鳳山站在那裡才和這位老者持平,老爺子要是站起來的話肯定要比楊鳳山高出很多。
老者鬚髮皆白,一張四方連上滿是褶皺,兩道豹眉斜插樑彬,一對虎目炯炯有神完全沒有八十多歲老人那種蒼老。
一身粗布衣衫搭配在身上,讓人一看這位老爺子就會覺得他是一位隱士,因爲這種人只有在那些古裝劇的深山中才可以見到。
看到老者之後,楊承志臉上一喜,失聲說道:“昆布爺爺你過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我過平城接您去”。
在楊鳳山房間中的這位老者正是溫家老祖溫八角最信得過的人溫昆布,雖說溫昆布在溫家算是一個旁姓,但是溫昆布卻一直住在溫家大院陪伴這溫八角。
溫昆布看了眼楊承志,哈哈一笑,“我又不是不能行不能動,我這把老骨頭可比以前要硬朗多了,這還多虧了你小子,小傢伙過來怎麼不帶點好酒”。
聽溫昆布這樣說,楊承志感受了一下溫昆布的氣息波動,臉上一喜,原本只有暗勁層次的溫昆布現在的修爲已經到了後天中期巔峰。
“昆布爺爺,剛纔鳳山叔也沒有說明白,等下我就回去拿酒,昆布爺爺等會跟我回家,家裡還有住處”。
溫昆布大手一揮,“不用了,聽鳳山這孩子說你家中的人可是不少,我就不過去了,八角叔可是專門讓我過來監督這些小子,八角叔害怕這些小傢伙來到這裡不聽從你指揮,只要你把好酒拿過來就行,其他的我自己解決”。
見溫昆布這樣說,楊承志當然不能再說什麼,溫昆布說的也對,他對溫家莊過來的這些人都不熟悉,這些人都是過來幫忙的和他根本沒有利益關係,這溝通不好的話,這事情還真不好辦。
楊承志馬上拿出電話,給楊樹春打了個電話,讓楊樹春往過那一罈五道條紋龍涎草釀製的神仙醉,再帶上十壇三道條紋的神仙醉,同時讓楊樹春告訴家裡人他在村北的打穀場。
之所以這樣安排,楊承志知道現在他釀製出來的那種適合先天層次服食的神仙醉比較珍貴,南宮昊天等人也看的比較緊,南宮昊田等人害怕這種藥酒被人知道給楊家溝帶來災難。
現在大院中能動用這種神仙醉的也只有爲數不多的幾人,楊樹春貿然過去拿酒的話,楊承志害怕南宮昊天他們不同意。
果然在幾分鐘之後,王海燕給楊承志打過電話詢問是否讓楊樹春過去拿酒,在聽楊承志說就是他安排之後,王海燕才掛了電話。
在楊樹春送過神仙醉之後,楊承志這才拍了拍地上放着的十一罈神仙醉說道:“昆布爺爺,這裡有十一罈藥酒足夠您這些天喝,等過段時間我再送過一些,”。
說完這句話楊承志還特意拍了拍其中一罈貼着不同標籤的藥酒說道:“昆布爺爺,這壇藥酒的藥效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您老飲用的時候至多一兩就行了”。
溫昆布聽楊承志這樣說,臉色微微一變,他當然明白楊承志的意思,這酒的藥效特大,他這種修爲一次只能飲用一兩,這是什麼概念,這個小傢伙到底釀製出什麼藥酒。
不過溫昆布也沒有追問,他也只能笑着點了點頭,至於其他人都是溫家莊外圍的溫家人他們當然不知道這神仙醉的事情。
和溫昆布說完,楊承志又對楊鳳山說道:“鳳山叔,以後溫家的這些兄弟每天晚上都供應足量的神仙醉,讓這些兄弟們解解乏”。
之所以這樣安排,楊承志也有他的想法,白天的時候這些人都有事情要做,像蓋建古建築都是精細活,可不能有馬虎,他害怕有人喝酒誤事。
安頓完這些,楊承志這才問道:“昆布爺爺,老祖身子骨怎麼樣”。
溫昆布含笑點點頭,“八角叔的身子骨可比我強多了”,話中的意思也只有楊承志知道,溫八角的修爲要比溫昆布要高。
知道溫八角修爲突破,楊承志算是徹底放心,原本溫八角壽元不多,自己在的時候才突破到後天層次,現在溫昆布都是後天中期巔峰,溫八角再比他高的話,溫八角或許現在到了後天後期巔峰說不定,那他的壽元起碼增加了上百年。
有這上百年時間的過度,楊承志至少能保證溫八角他們突破到先天層次,只不過這裡人多楊承志沒有明說罷了。
站在一邊的楊鳳山看了眼楊承志,:“承志,你在這裡陪下溫叔他們,我出去看看飯菜做好了沒”。
楊承志點點頭,“鳳山叔,你去看看,順便交代一下,他們的生活標準就按照咱們村裡走席的標準來做”。
走席是平城這個地區娶媳聘女所吃的一種酒宴,這種酒宴的規格要比結婚那天中午規格略低一點,不過每一桌這樣的席面花費也不低。
在楊鳳山離開之後,溫昆布疑惑的問道:“承志,這走席是什麼標準了”。
在溫昆布離開的時候,溫八角老爺子特意給了溫昆布一張卡,特意囑託溫昆布過楊家溝不要麻煩楊承志。
溫昆布從楊承志剛纔說的話和楊鳳山的表情變化知道,楊承志說的走席標準消費肯定不低,所以纔出言詢問。
楊承志呵呵一笑,“昆布爺爺,這是我們這邊的一種飯菜規格,都是村裡的一些特色飯菜,您就不要問了”。
說完這些,楊承志指了指坐在溫昆布身邊的三個人笑着問道:“昆布爺爺您也的給我介紹一下這三位長輩”。
坐在溫昆布身邊的三人差不多都在五十左右,楊承志不用考慮也知道三人的這些工人的領頭人,用一句專業術語來說,三人是這次施工的技術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