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墨羽的決定

自從墨羽上次險些性命不保之後,影對他愈發關心,沒事總是給墨羽做好吃的,但是墨羽卻從來沒領過影的情。墨羽最近沒有心情再去接受一個女孩子,他捫心自問,他心裡是喜歡月兒的,但是爲什麼會這樣,墨羽一直都想不出原因。

今夜,墨羽一個人站在天台上,他下定決心已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不能容忍自己這樣稀裡糊塗地過日子。他覺得現在能解決自己疑惑地可能只有戰神聯盟他們了,他得抽空去找找他們,雖然知道自己結局可能不一定會很好,但絕不允許自己稀裡糊塗過日子,一定要明確自己未來的方向。

“墨羽,來吃飯吧!”影走了上來,“我學了幾道人類的菜式,一定很好吃。”影有些期待地看着墨羽,希望墨羽可以去吃頓飯,最近這幾天不知道墨羽怎麼了,話似乎更少了,而且飯也不怎麼吃,擔心他身體堅持不住,於是給他燒了些好菜好飯,希望給他補補身體。

“謝謝您。”墨羽抱拳,只是他現在沒有心思吃飯,但是似乎可以通過吃飯,打聽到一些關於自己過去的事情,於是應下來,“剛好最近的確感覺有點想念人類世界的日子,雖然不能回去,但是品嚐品嚐家鄉飯菜也是不錯的。”影聽到墨羽答應了,有點吃驚,但是反應過來之後,她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十分欣喜,她下意識地想拉住墨羽的手,但墨羽往旁邊站了站,影自然是明白了墨羽的意思,但她也只是稍微笑了笑,對於這次墨羽願意去吃飯,她已經很驚喜了,至於以後,可以慢慢來嘛,反正時間長。

來到餐廳,影支走了所有的下人,她想和墨羽單獨呆呆。墨羽坐了下來,看了看盤中的飯菜,不由得驚歎影的確下了不少工夫,可謂色香味俱全,但是墨羽並不喜歡這些菜式,但還是客氣地說了聲“謝謝”,開始吃了起來。

“墨羽,你喜歡吃哪個菜?以後我可以多做幾遍;你喜歡吃什麼?我可以變着花樣做。”影看着墨羽,她覺得墨羽似乎吃飯不是很香,擔心是不是自己做的不是很合他的胃口。“我很隨意的,您隨便做。”墨羽說完,又夾了一小塊菜。

墨羽吃着吃着,看到一道牛肉做的菜,他突然頓了頓,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墨羽,你怎麼了?”影很關切地問着。

“沒事,我突然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調整一下氣息。”墨羽藉口離開了。影有點愕然地坐在那裡,突然感覺自己的好心被拒絕了,想到自己這麼多年,只有拒絕男生的份,什麼時候輪到男生拒絕她了?她越想越生氣,打算去找墨羽問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影站起身來,前往墨羽的房間。

墨羽前面並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看到那道牛肉,他的腦子裡似乎又想起了曾經月兒似乎也給自己燒過一道牛肉,雖然回憶中的身影很模糊,但是墨羽確定那就是月兒,因爲到目前爲止,只有聽到她的聲音,看到她的身影,墨羽才能感受到內心的溫暖。

雖然墨羽對於曾經什麼都想不起來,頭疼欲裂,但是墨羽只希望能再抓住一次月兒的身影,哪怕一次,這樣就能讓他緩解內心的煎熬。墨羽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曾經,雖然自己的腦海裡關於過去的回憶似乎就是自己是一個人類,受到影的賞識成爲他們的一員,在三年前的那場大戰中,自己立下了赫赫戰功,殺死了月兒。這就是自己的全部回憶,但墨羽感覺這個回憶不是真正的回憶,不知道爲什麼,墨羽就是這麼覺得。

突然,門外傳來的敲門聲將墨羽拉出思緒,墨羽站了起來:“是誰?”

“我,影!”墨羽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女人還真是麻煩,被她纏了兩年,自己的態度難道還不夠明確嗎?要是影直截了當地和自己說,她喜歡自己,那麼一切都好辦;但她偏偏什麼都不說,每次與她在一起,墨羽都覺得無比尷尬。果然,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都是別人。

墨羽十分無奈地打開了門,問道:“影,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任務嗎?”影突然聽到墨羽問自己有沒有任務,她愣了一下,隨即思路就被帶跑了,是啊,最近的確是有點事情需要交給墨羽去辦:“額……是有點事情需要你去辦,最近戰神聯盟那邊的情況不是很明確,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去看看那邊狀況如何。”墨羽點點頭:“那我現在就出發,告辭!”墨羽對影抱了抱拳,便一飛沖天。影看着墨羽遠去的身影,正打算離開,突然想起了自己來找他的目的:“墨羽!”

剛飛出不遠的墨羽聽到這震天的怒吼,但也未加理會,只是心中感覺輕鬆了不少,似乎跳出了什麼禁錮一般,往赫爾卡星的方向急速飛去。

隨着時間的推移,墨羽也離赫爾卡星越來越近,當他飛到赫爾卡星大氣層的時候,細細感受了來自赫爾卡星的能量波動,但讓他吃驚的是,他並沒有發現戰神聯盟的蹤跡。“怎麼可能?難道他們不在赫爾卡星?”墨羽微微皺眉,墨羽又感知了一會兒,發現雷伊他們的確不在赫爾卡星上,於是擴大了搜索範圍,終於確定了雷伊他們所在的地方,於是朝雷伊他們所在的地方飛去。

在那顆荒蕪的星球上,蓋亞和繆斯正在巡邏。突然,他倆同時感知到了那股熟悉黑暗力量,體內的能量瞬間爆發出來,厚重的能量在他們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副鎧甲。但是墨羽並沒有感受到來自蓋亞和繆斯的威脅,只是穩穩地落到地上,淡然地看着他們,似乎眼前這些人對於他來說和空氣沒多大差別。

“墨羽?!”蓋亞和繆斯皆是吃了一驚,“你這個判讀怎麼還有臉來!”蓋亞沉不住氣,管它三七二十一,蓋亞現在就想把墨羽痛打一頓。“我不是來找你們打架的,我只是來找雷伊問事情的。”墨羽很淡定地站在原地,語氣很冷淡,就像一塊冰,很冷。

“找雷伊?你也配!”蓋亞極速向墨羽飛去,勢如破竹。通過三年的訓練,蓋亞的實力很明顯又提高了一個臺階,但是和墨羽比起來還是太弱了。

“我說了,我不是來打架的!”墨羽的語氣凌厲了一點,但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他僅僅只是召喚出了防護罩,護住了自己,並沒有反擊。蓋亞重重一拳打在防護罩上,但防護罩沒有任何反應,就是灰塵都沒抖落絲毫。

“蓋亞,我來幫你!紅月滅魂擊!”繆斯通過三年的訓練,等級也從原來的78級提升到了80級,這看似小小的兩級,背後卻是需要大量的訓練和一定的運氣,很多精靈達到戰神聯盟這個等級之後,往往數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突破一級,由此可見戰神聯盟各個成員的天賦之高以及驚人的運氣。

“我說了,我不是來打架的!”墨羽周圍的殺氣越來越凝重,彷彿成了一座泰山,壓在蓋亞和繆斯的身上喘不過氣來,蓋亞和繆斯趕緊爆發出力量抵禦墨羽的威壓,但是墨羽的力量終歸來自於魔界,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沒過多久,他們就被壓倒在地,站不起來。

蓋亞和繆斯都驚呆了,他們沒想到魔界的力量竟然如此強大,原來墨羽想殺了他們,真的跟碾死一直螞蟻一樣簡單。但他們的傲氣使他們不願意低頭,他們依舊倔強地擡起頭,繆斯更是怒目而視:“墨羽,你這個混蛋!你知不知道月兒爲了你付出了多少?月兒爲了你差點性命都沒了,你竟然殺了她!你有什麼資格來找雷伊?你還有什麼資格來找我們?你對得起月兒嗎?”繆斯再也說不下去,開始微微抽泣起來,但墨羽似乎仍不爲所動,拳頭卻在不經意間捏緊了。

“繆斯,不用跟他廢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蓋亞是個急性子,並不想和墨羽多廢話,他只恨自己不能爲月兒報仇。墨羽看着眼前這兩個人,內心越來越暴躁,他周身的能量變得越來越犀利,化作一把把利刃,但這些利刃的方向卻並沒有只想蓋亞和繆斯,因爲墨羽還不想殺了他們。

突然,墨羽感受到了身後的強大力量,墨羽微微勾了勾嘴角,微微揮手,那些利刃就衝他身後飛去。身後傳來一聲“極電千鳥”擊碎了那些利刃,掀起一地塵埃。

塵埃散盡,墨羽轉身看着這個金色的精靈,能夠感受到這三年他的長進也不小,但還是太弱了。“雷伊,我來找你有點事情。”冷冷的口吻,沒有絲毫波動。眼前的精靈正是雷伊,是雷伊感受到了這股力量,怕還有人偷襲,於是讓卡修斯他們留守基地,自己一人趕了過來。

“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可以商量的吧?現在你我可是敵人。”雷伊的手心已經隱隱浮現出金色的閃電,一向紳士的雷伊此時也一改以往的溫和,殺氣愈加明顯。三年前的恩恩怨怨似乎並沒有隨着時間的推移消失,反而變得更加濃烈。

“我來找你正是想問你關於月兒的事情,”墨羽頓了頓,接着說道,“或者是關於我從前的事情。”

“你的從前?”雷伊突然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明白爲什麼墨羽會有這麼一問。“是,我的從前,不知道爲什麼,自從我殺了月兒,似乎心中總有些愧疚與不安,本以爲會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會逐漸消失;可沒想到,它愈發濃重了。”墨羽的口氣似乎有了一絲變化,變得柔和了,變得優柔寡斷了。

“你不記得了?”雷伊的殺氣似乎收斂了一點,微微皺了皺眉頭。

“我記得我的從前,但似乎不是真正的從前。”這個時候,不僅僅是雷伊,就連蓋亞和繆斯的神色都變得極其古怪,墨羽見他們不解的表情,微微斟酌了一下,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意思就是說,我的記憶可能被篡改了。我來找你們,就是想知道我的過去,我真正的過去。”

“可是我們憑什麼相信你?”雷伊依舊保持着警惕,他想不出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是非曲直,如果月兒還在的話,她可能會知道吧。

“如果我真的想幹什麼,你覺得蓋亞和繆斯還會活着嗎?”墨羽的殺氣變得厚重起來,強大的氣澤包裹住了在場所有人,直到這個時候,雷伊才深刻感受到,如果墨羽真的動起手來,怕這個星球的精靈都得成爲亡魂了!雷伊緊緊地握着自己的拳頭,身體略微有些發抖,如果墨羽他們真的這麼強,那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給月兒報仇?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你的過去,那就隨我來吧……”雷伊鬆開了自己的拳頭,語氣中有了一絲疲憊。“雷伊,你……”蓋亞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繆斯制止。於是雷伊帶着墨羽來到了他們的秘密基地。

當卡修斯他們見到墨羽時,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莫名的意味,不知道是恨還是欣喜,是該恨墨羽殺了月兒,還是該欣喜他和雷伊一起回來?

“雷伊,這究竟……”卡修斯還想問些什麼,卻被雷伊擡手製止了:“等到時候我再和你們說,相信我。”聽雷伊這麼說,卡修斯他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任由雷伊帶墨羽前往靈犀劍所在地。

自從三年前月兒隕落了之後,雷伊他們把靈犀劍帶到這個星球之後,就一直藏在他們的秘密基地裡,雖然現在這個基地裡的精靈還不是很多,大概只有百來號精靈,但都是宇宙中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精靈,這些精靈或許將會是宇宙最後的防線,因爲他們是最有可能成神的精靈。

墨羽跟在雷伊後面,雷伊當年藏靈犀劍和月兒本體的地方是一個山洞中,這個山洞很深,而且他們在山洞中特意佈下能量陣,這些能量陣有各種各樣精靈的氣息,這些氣息足夠覆蓋靈犀劍的氣息,除非他們自己進來,不然任何人進來都將在這山洞中迷路。

墨羽一路走,一路感慨這能量陣設計之精巧,如果魔界的人來進攻這個基地,就算能俘獲所有的精靈,但靈犀劍和月兒的本體怕是再也找不到了。想到這裡,墨羽不由得看向雷伊,看來自己的從前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不然雷伊不會如此信任自己,將自己帶到這裡來。

墨羽早就聽說,靈犀劍中封印着月兒的靈魂,或許有朝一日,月兒的靈魂可以恢復,或許還可以靈魂歸體。當然,這些只是雷伊他們美好的期望。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吧,他們纔來到藏靈犀劍和月兒本體的地方,墨羽不由得感嘆這個山洞真的很深。走到這個地方,雷伊打了一個響指,一團火焰就跳躍在雷伊的指尖。雷伊靜靜地立在那裡,注視着前方,墨羽順着他的眼光看去,發現了一把散發着白色光芒的利劍,還有一個曼妙的女子。

看到那個女子的時候,墨羽的心似乎被什麼重物狠狠撞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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