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謝謝你

在不知不覺之中,時間已經過去將近三個月了,這三個月中,月兒利用每天晚上的時間恢復自己的能量,已經達到十級了。“呼……”月兒擦了一把汗,看向窗外,此時已經繁星點點,樓下的大鐘已經敲了十二下了,對於自己這個活了十幾萬歲的老太婆,晚上不睡都不要緊,“恢復到了十級……”月兒在掌心虛握,淡淡的能量浮浮現出來。此刻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好想雷伊他們,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

這三個月來,月兒每天都會訓練到很遲,因爲失去了強大的力量,現在的她無法飛行,所以在放長假之前都只能每晚在家裡訓練,無法尋找自然之力濃厚的地方特訓。“看來不到四十級以上,還是不能飛行啊……”月兒微微嘆了口氣,思緒萬千。想着想着就想到自己的新同桌——墨羽。這三個月自己天天晚上跟着他回家,總感覺自己纔是不良份子。但是,墨羽這孤僻的性格,總是無法融入集體,以至於有不少同學在背後說他壞話,幸好他體育天賦極佳,爲我們學校贏得了100米的縣運會金牌,這才堵住了一些人的嘴。

但是……總有些人不太老實。“過個幾天要去春遊了,剛好出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月兒坐到了牀上,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再次睜眼已經是早上五點半了,月兒整理完東西之後,草草吃了點早飯便又趕去學校了。

剛走到校門口,便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墨羽。”月兒在背後叫住了他,“早上好!”墨羽聽到背後有人叫自己,於是轉身也說了聲“早上好”。就是這語氣……不太適合大早上聽,感覺一天的好心情都沒有了。

月兒也不想和他多說什麼,這三個月以來,月兒不止一次地幫助墨羽融入班級,但是他偏偏七竅只通了六竅,還是和木頭人一樣。他不找人幫忙,也不找人麻煩,也不找人說話,悶葫蘆一個!

兩個人一路上不說話地來到了教室,月兒和以前一樣開窗通風,墨羽幫她拖地。但這孩子純屬是因爲處於義務,不是因爲別的,或者說他本身就是不喜歡閒着的人,天天早上的拖地任務就被他包了。

月兒坐到位置上,開始看書;不一會兒,墨羽也坐了下來。這種感覺還真是……想想自己以前是這麼一副樣子,還真是自己都不太受得了。或許是那幾個月的宇宙之旅對自己影響太大了,導致自己性格變了這麼多,月兒又一次看向了自己的手鍊,輕輕撫摸着這朵丁香花,似有似無地說了一句:“好想他們啊……”

時間總是向前不停地走,從未給過任何人挽留它的機會,又到了一天的末尾,月兒伸了伸懶腰,今晚的作業自己已經做完了,準確地說,按照自己現在的程度,作業都已經免了。但她還是會看一些自己覺得比較不一樣的題目。“萬變不離其宗。”月兒輕鬆地笑了笑。

月兒起身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對墨羽說道:“墨羽,我先走了。”墨羽頭也不擡,只是說了句:“嗯。”這三個月,月兒都會到校門口躲起來跟着他回家,直到聽到那熟悉的關門聲。今天一如平常,只是校門口聚集了很多奇怪的人,月兒雙手微微握拳,感覺來者不善。月兒不動聲色站到了一個隱秘的角落,靜靜等候着墨羽出來。

和平常一樣,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墨羽纔出來。然而這些人看到墨羽就涌了過去,月兒心中一緊,這些人找墨羽幹什麼?“呦,你就是拿下金牌的那個小屁孩?”其中一個看起來是老大的人不屑地說了一句。說是老大,其實也頂多是十歲剛出頭的小孩子,這一羣剛剛過十歲的小孩子,還真是……

墨羽不語,繼續往前走。這些人哪裡受到了墨羽這般冷漠的態度,一羣人立馬抓住他的書包帶子,其中一個人挑釁地對墨羽說:“你不是跑的快嗎?怎麼不跑啊?”墨羽只是把那個人推了出去:“我要回家了。”

這些人看着墨羽這副樣子,鬨然大笑:“一個十歲的小屁孩,敢這麼對我們說話?告訴你,這次如果你把金牌交出來,我們就不找你麻煩。”其中一個人用食指指着墨羽。墨羽笑了笑:“各憑本事的事情,是想讓我讓你們嗎?”好濃的挑釁味啊,這孩子還真是有膽量。月兒在一旁看着,手中不停把玩着幾塊小石頭。“這麼說來……你是不給了?”那個頭頭拿着一根小木棍走了過來。混混的樣子學的不錯,可惜還是個孩子啊,月兒忍不住笑了出來。

“如果……你們拿得到金牌,那就給你們,可惜,你們沒有那個實力。”墨羽又一次語出驚人。但月兒越來越覺得,這就是小孩子間的大鬧。“給我們!”那些人蜂擁上去搶墨羽書包的同時,月兒任意打出幾塊石頭,擊在他們的鞋子上,但是他們都吃痛地蹲了下去。

“各憑本事的事情,就別爭了。”月兒從隱秘的地方走了出來,“一塊金牌,至於麼?”其中一個擡起頭,不服氣地說道:“我們之前都是拿金牌的,憑什麼他來就被他拿走了?”

月兒只覺得自己想捧腹大笑:“憑你們不僅跑得慢,還不知道努力。”月兒轉身看向墨羽,對他說道,“回家吧。”墨羽點了點頭,月兒把玩着石頭走在他身邊。

“墨羽,你看你這個樣子恐怕激怒了不少人,下次自己注意一點吧。”

“……”

“墨羽,我以前和你一樣,不說話,現在想想自己從前的樣子,還真是……自己都覺得好笑。”

“……”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月兒打破了僵局。

“墨羽,你的家鄉是什麼樣的?”

“我從外省來,那裡比較貧窮,家裡人廢了大力氣把我帶了過來,讓我好好讀書。”

“你的確在好好讀書,但是獨學而無友,則……”

“孤陋而寡聞。”

“你既然明白,就知道該怎麼做了。那些小孩子不需要太在意,那個頭頭拿的木棍子,感覺就是從一棵剛發芽的小樹上面折下來的。他們只是不服氣,被你這個新同學搶走了第一而已。”

“這是我的能力。”

“是啊,但是你也要自己注意一下,別老是這樣子,不然別人都會覺得你在挑釁他們的。”

“……”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來到了墨羽樓下。墨羽正要上樓,轉身對月兒說道:“蘭月,下個星期要春遊,沒有人和我搭伴,你……願意和我一起嗎?”

月兒微微一怔,笑道:“好啊,正好沒人和我一組。”

夕陽照在月兒的臉上,月兒笑的很燦爛,眼中似有點點星辰。墨羽用力點了點頭,對月兒輕聲說了句:“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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