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四眼轉身就是沒命的跑,三步並兩步就竄回了剛纔我們的那個水塘邊上。其餘的三個人還在焦急的張望,估計是剛纔沒看見前面的異變。四眼上氣不接下去的扯着嗓子對他們喊:“看,看……看什麼看!快點跑啊!前面那是一具殭屍!會死人的!”
三個人聞言先是一呆,接着馬上就急急的收拾東西轉身跑。四眼捂着傷口,咬着牙,腦門上滿是密密的汗珠,看樣子是傷口疼成這樣的。四眼跑的四度越來越慢,漸漸的落在了隊伍的最後面。我微微放慢了速度,拉這四眼四眼死命的往前跑。
就在我們都累的站都站不住的時候,跑在前面的小米等人卻是不動了,開始慢慢的向後退。這是怎麼了?他們好像發現前面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漸漸地,從前面的密林裡又出現了幾個暗黃色的聲音,這身影在不住的左右晃動。鬼子!是和後面追着我們的那個一樣的鬼子!
我看着前面密林裡漸漸出現的身影心瞬間涼了半截。媽的,小鬼子真他媽的不是人啊,就是死了還要變成殭屍害我們!前方的鬼子殭屍在向我們逐漸逼近,而後方追着我們的那隻也趕了上來。此時我們的四周都是這穿黃衣服的鬼子殭屍。沒了皮的面龐再加上早已渾濁變白的瞳孔分外滲人。
四眼捂着傷口咬着牙喊道:“小鬼子們,老子弄死你們!變成殭屍又怎麼了,老子不怕!”
說罷,四眼一抽左手操起了刀,可一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疼得他直吸氣。我看見四眼的臉色已經有點泛白了,這是失血過多的症狀,再看看他受傷的胳膊,已經開始發黑!不好!如果那真是殭屍的話,那四眼豈不是中了屍毒?
此時我感覺自己的腦中嗡嗡直響,怎麼辦,得想辦法趕快救四眼。幾個鬼子殭屍開始慢慢的形成了包圍圈,就像生化危機裡的喪屍般在向我們走過來。這些傢伙雖然都沒了皮,可身體上又形成了角質層,打在上面就像是打在了生鐵上,一不留神可就讓它們給咬一口。
我看向周圍,發現離我們不遠處有棵樹,上樹再說。四眼忍着痛從背囊裡拿出了繩子拴在那把刀柄上,然後在空手甩了個圓圈,帶着繩子的到直接繞着樹枝轉了兩圈然後扎進了樹幹裡。繩子就在樹幹上牢牢地繞了兩圈。四眼說這手藝還是當兵的時候一個藏族的戰友教給他的。
接着我們就揪着繩子向上爬。小米是第一個,
接着就是兩個老頭。兩個老頭一看就是小時候常爬樹的主兒,雖然年紀大了,可動作很是熟練,一點不比年親人差。接着就是四眼了,四眼身上有傷,所以我決定殿後。四眼還和我爭執,可被我一句沒時間了打發了回去。由於有傷,四眼爬的很慢,每動一下,四眼的身上就抽一下,看得出他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終於爬到繩子的頂端了,兩個老頭和小米蹲在樹杈上紛紛伸出手接應四眼。
四眼上去了,該我了。我一拉繩子,猛然間感覺腿上一緊。後面已經有個殭屍抱住了我的大腿,那白不白黑不黑的牙齒瞬間就要到了我的腿上。我大駭,猛烈的抖動着腿,殭屍被我一抖失了準頭,只撕下了我褲腿上的一大塊布仰面栽倒在了地上。我抓緊時間就是沿着繩子向上一竄,手上傳來了火辣辣的疼。可我顧不得這些,忍着痛像蚯蚓般一縮一縮的向上爬。
感覺過了過了好久才爬到了繩子的盡頭。這棵樹也真是粗壯,枝椏上蹲了我們五個人都不感覺到擁擠。我趕忙把繩子收了起來,誰知道下面的怪物會不會爬繩子。
就在我收繩子的同時,下面的殭屍卻是狠勁兒的一跳,這一跳之下竟有兩米之高,我差點被勾下去。一旁的四眼已經開始竟入了半昏迷狀態,手臂上還在汣汣的流着血,把他外面的衣袖都染紅了。
“四眼,你給我爬起來!”我搖着陷入昏迷的四眼焦急的喊道。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此時看着我的兄弟成了這樣我有種想哭的衝動。
看着四眼發黑的傷口我的心都揪在了一起,我趕忙問張四叔:“四叔,這屍毒怎麼解?”
張四叔看了看四眼的的傷口,臉色凝重的問道:“你懷疑他是中了屍毒?”
我點了點頭,下面那麼多殭屍,四眼成這樣不是中了屍毒還能是什麼!
可郭老漢卻是搖頭晃腦的說道:“哎呀,下面的那羣狗日的不是殭屍,而是行屍!”
聽了郭老漢的說辭我們都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我只聽過行屍走肉這麼一說,可這行屍到底是什麼我還真不知道。在我們的詢問之下,郭老漢開始訴說着他聽來的傳聞。
這行屍並不是一種屍體,而是一種病狀名。是指病情嚴重、預後不佳,雖能行走,卻已見死脈者。得此病者無魂無魄,只是本能的會走動,有時會攻擊人,已無意識,看上去活着其實已經死了,所
以與屍體無異。
我忽然想到了老家長角人的傳說。據說有一種怪病,人長角後也是這個樣子,而有人猜想是一種微生物寄生在了人的腦子裡,就讓人沒有了意識,而那微生物的分泌物就在人的頭上形成了角。如果當真是這樣的話,四眼就沒有中屍毒,而是那些行屍的身上有細菌對四眼的傷口造成了感染,再加上四眼失血過多就成了這個樣子。
想到這裡我安心了,知道根本原因就好辦。我叫小米從背囊裡拿出了剩餘不多的酒精澆在了四眼的傷口上。四眼傷口處的青筋瞬間就爆突,看來酒精刺激傷口挺疼的,巨大的疼痛將四眼刺激醒了。處理完傷口我又撕下了一塊布勉強給四眼包紮了傷口,傷口的出血量明顯減少了。看見四眼好轉起來,我們幾個也都安心了。
下面的行屍還在圍着我們所在的這棵樹,看來是耗上了。可它們能耗得起我們幾個卻是耗不起。這樣下去我們幾個遲早要被耗死在樹上。可這幾個行屍走動的方式很是怪異,有時候地上的一棵樹它們要繞着這棵樹先走好幾圈然後再向前。爲什麼它們單獨對樹如此的忌憚。我迷了眼睛細細一看,這些行屍的腳下竟然都連着些白色的細線,估計也就頭髮絲那麼粗。要不是反光的話根本就看不到。行屍避開樹就是怕這些細絲纏繞在樹上。那這樣看來這些行屍是被什麼東西給控制的,而那細絲就相當於是控制的導線。如果要是能把這些細絲都切斷了,這些行屍是不是失去控制不會再走動了?
當下我就把這想法告訴了大家,我們要想個妥善的辦法脫困。可經過討論後都覺得要切斷那些細絲太費事,保不準在切的時候就會被咬一口。既然不能沒辦法切斷想辦法利用那些細絲困住它們也好。好了,說幹就幹。四眼受了傷,現在唯一的壯勞力就是我了,當誘餌的事兒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順着繩子就滑了下來,接着就是腳下生力趕忙向前一躍!圍着樹的行屍當下就改變方向向着我追來。這些行屍的速度還真不是蓋得,剛纔還以爲他們就那麼慢。後面最快的離我僅有一丈遠。我抱着跑死的決心在密林裡左右穿梭,一連繞着幾棵樹跑了好幾圈。這些行屍也可能被我轉暈了,也跟在後面跑了不少的路。
就在我又繞着一顆比較粗大的書繼續轉圈的時候,迎面出現了一張沒皮的臉和發白的眼窩,我心裡咯噔一下,暗道: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