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絲冰冷的感覺,飛兒如在夢中驚醒。自己怎麼會走神的這麼嚴重。
看着飛兒臉上飛起的一絲紅暈莫翌辰說,“不用不好意思,是我太容易引人注意。”
看着他臉上的平靜之色,飛兒真是氣惱,怎麼會有這麼自大的人。
“我沒有不好意思,因爲我不是在看你的人。”飛兒一臉對不起你猜錯了表情。
“哦。難道你在猜我的衣服用了多少布料嗎?”莫翌辰也難得的帶上一絲笑意。
“我是在看你的心。”飛兒也帶上一絲笑意。
夏飛兒怎麼也沒想到,就是因爲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讓她從此後陷入了無盡的痛苦中。
因爲在那一刻,她輕鬆闖進了一顆被主人禁錮了許多年的心。
“哦?你看到了什麼?”他平靜如水的心,泛起了細微的波瀾。
“溫暖,它在說需要溫暖。它渴望有一座暖爐,可以融化你心中致冷的寒冰。”
飛兒的眼睛此刻綻放出無數耀眼的光芒,她就這樣看着他,仔細的看着他。
“溫暖?”他喝了一口血瑪麗,重新迎上她的目光。
她的眼清澈透明,即使漫天灰塵,都無法將其污染半分。
她竟然一語道破自己心中的最痛,對於自己,她不過是個陌生人,可是她卻那麼真切肯定的看透了自己的心。
他該發火纔對,她憑什麼輕易褻瀆自己的心,憑什麼去觸動心中的那絲平靜。
可是,他卻找不到發火的情緒,甚至不想就此結束她的褻瀆。
“那什麼又是暖爐?”他低頭看着酒杯。
“一個能讓你感到溫暖的人,就足夠溫暖你的心。”飛兒看到他眼中的掙扎轉瞬即逝,看到他一閃而過的憂傷。
他該是個強悍無比的人,因爲他眼中的堡壘那樣堅固,如他冰冷的心。
他,不再說話。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丫頭踩痛了他心中的那絲傷疤。
註定了要成爲莫氏的主人,卻要揹負私生子的罪名,卑賤的生活了十四年。
她的母親,被欽點孕育莫氏的繼承人,卻受盡屈辱,無名無份十四年。
啪!一聲厚重的響聲,在飛兒的耳邊想起。
“我出五千塊,買你跳一支舞。”來人帶着一副奸詐的嘴臉,對着飛兒說。
“對不起,我不是這裡的舞者。所以多少錢我也不會跳。”飛兒一口回絕。她認出了他,上次爲好友小汐裳了一巴掌的人。
“別跟我裝清純,誰不知道這種地方的女人沒一個好東西,不就是爲了錢嗎?要多少說?”
安君明顯是故意爲難飛兒以報當日一掌之仇。
當他發現飛兒的時候,他就決定給今天約他來這裡的哥們一個大大的紅包。
“也許是這樣,不過十分抱歉,本小姐就是個例外。我不跳。”飛兒帶笑的容顏上,一雙銳利的眼直視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