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掩飾那臉上的異樣表情,他從牀上站起,高大的立在她的眼前。
“女人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生活用品而已。愛?”
他笑笑。
“沒有人值得我去愛?”
飛兒的心裡盪漾起勝利的微笑,她知道自己贏了,起碼可以平安過了今晚。
“沒有愛的肉體糾纏,只是連動物都難以自持的生理需要罷了。只是,當你和別人一起滾倒在牀上的時候可曾想過,到底她們是你的玩具,還是你是她們的玩具?”
飛兒犀利的語言深深激怒了他。
內心中的絞痛已經讓他無法思考,這個他從來不會涉足的地界,今天竟然讓人連肉帶血的踐踏。
他的拳頭整個變成白色,嘴脣深抿的程度達到最高限度。
飛兒正要起身,她想應該可以離開了。
卻被他突然的一巴掌重新打倒在牀上。
那一巴掌他用盡了全力,他渾身有些顫抖的站在那裡。
看着飛兒倒向牀的完美弧線。
他不敢置信,自己真的動手打了她。
飛兒頓覺得耳邊嗡的一聲,幾欲昏厥過去。
強大的自尊支撐着她,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直達心房。
此生第一次被人打耳光,還是一個與自己糾纏不清的男人。
任由頭髮散落在臉上,她靜靜的躺在那裡。
來自心裡和身體的難受感覺讓她此時失去了所有力氣。
眼中的淚只有輕輕一動就會落下,她怎麼能讓他看見自己的淚?
他想將她臉上的頭髮撥開,想看看她的臉是不是已經腫了。
最終,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她是那樣無助,毫無生息的動也不動。
他的心中此刻開始滋生起叫做後悔的念頭。
鎖緊眼眶中的淚,她慢慢起身。
兩隻手支撐着身體,雖然已經顫顫巍巍,但仍然沒有低頭。
她的發遮住了她的臉,他看不見自己的傑作。
“如果這樣也可以讓你滿足心底的慾望,以後就這樣吧。”
她說完站起身走向門口。
轉頭的瞬間,晶瑩的淚終於落下。
第一次她抱怨爲什麼一個睡覺的地方要建的這樣大。
費勁了力氣打開門,沉重的腳步終於走出這個讓她喘不過氣的房間。
她靠在牆上,慢慢滑落。
幾天的飲食不均,晚宴上的寒風侵襲讓她的身體在這一刻宣佈倒下。
掙扎着站起,伴着淚的嘴角一絲淺笑
就算是倒下,也絕不會是在他的面前。
莫翌辰站在窗前,心裡莫名的升騰起一陣憂傷。
重來沒有仔細審視過自己的生活和感情。
她說話依舊在他耳邊迴盪,“她們跟我一樣不愛你。”
他的手重新合攏,呼吸變得沉重。
不愛,不愛,不愛你……
自己除了地位和財富,還有什麼值得別人用愛做賭注。
可是,此刻他的心裡的確是動搖了。
動搖了那份,自己從來不需要愛的誓言。
在這一刻他心裡渴望得到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