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簌歌,你說什麼?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你不可能會知道的!”南馥雅一個驚慌,上前緊緊的抓着簌歌的手臂,那力道讓簌歌雪白的胳膊上都泛出了暗紅的印記。
“南馥雅,你慌亂什麼?是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嗎?”簌歌嫌棄的甩開南馥雅那用盡力道攥着自己的手,冷聲開口。
南馥雅一怔,猛然鬆開簌歌的手,卻有些後怕的閉嘴搖着頭。
“簌歌,你對馥雅講了什麼?”南宿楓看着整個人像丟了魂兒似的南馥雅,看着簌歌那副志在必得的樣子有些擔心。
傅之昂看到南宿楓推開圍在他身旁的人逼近簌歌,不由目光一冷橫在簌歌面前,替她擋住南宿楓的質問。
“你要幹什麼?”傅之昂無波的聲音。
“這是南家的家事。”南宿楓亦是冷着臉。
“既然是家事,那就不要在大庭廣衆之下給小歌難堪!”
“傅之昂,你!”南宿楓氣結。
“哥哥,我沒事。”南馥雅淡笑着扯了扯南宿楓的袖口,輕聲道,只是脣瓣被她咬的有些發白。
簌歌看着南宿楓因爲南馥雅那副樣子而欲要找自己算賬的樣子,眸子倏然一冷,隨即輕輕的笑出了聲。
“都怎麼了?這不是歡迎白少爺從國外研修歸來的宴會麼?怎麼都愣在這裡看笑話了?莫非,都巴不得我們南家和白家的聯姻出些狀況才甘心麼?”
簌歌戲謔而陰狠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心一跳,都慢慢各自的散去。他們在怎麼有權有勢也不能一下子得罪南家和白家吧?
看着作鳥獸散的那些看戲的人,白逸川微微一笑,微揚的嘴脣弧角相當完美,似乎隨時都帶着笑容。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裡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他似乎並沒有因爲簌歌漠然冷絕的行事作風而退步幾分,反而生了幾絲憐惜之心。
縱使別人再怎麼不明白南家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他還是知
道些許的。
在外界看來受寵跋扈的南家三小姐,冷情又毒舌,得理不饒人。行事果斷而決然,當初被南珞飛派入公司實習的時候就已經憑藉着個人的力量拿下許多個項目。只是後來不知怎麼被沈雅茹以“學業爲重”的緣由送進大學,從而離開了南氏。
以他以前和沈雅茹的相處來看,這個女人也不是個泛泛之輩,看來這南家三小姐在南家所享受的待遇怕不是外人看到的那麼風光纔對。那麼,她到底是受了什麼苦?纔會像現在這樣咄咄逼人?
“這個本來是要公佈我們喜訊的宴會,因爲馥雅的告白倒是有些許突變呢。”白逸川佯裝有些苦惱。
簌歌擡頭直視白逸川柔和溫潤的眸子,她知道,她這樣做是過分了一些。拿南馥雅的難堪威脅她確實不是君子所爲。
可是南馥雅呢?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可想過她方簌歌的顏面?把自己推上橫刀奪愛的境地時可想過她的處境?既然沒有,她就無需顧及南馥雅的面子。要知道,在這個世界,流言蜚語就是一把殺人於無形的利器。而剛纔南馥雅的舉動,就是想着把自己推上人言的頂端!
只是眼前這個白逸川似乎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子,她以爲,和沈雅茹他們認識的人,就會站在他們那一邊。可是白逸川,貌似並不想聽從沈雅茹的指示或者是請求。
“那白少爺打算怎麼樣處理?現在我們兩家的傳聞怕是要被傳的沸沸揚揚了。”
“你呢?你打算怎麼做?”白逸川淡笑的盯着簌歌,發現人潮散去,她似乎收斂了身上的冷芒,不再那麼寒氣逼人。
“你問我?”
“嗯。”他淡淡的笑。
傅之昂上下打量着白逸川,眼裡的戒備之意讓白逸川下意識的勾脣,似乎他未婚妻身旁的護花使者有點多啊。
“既然姐姐都開口了,我也不能執意堅持這門婚事呢?白少爺,我們解除婚約吧?”簌歌溫雅一笑。
既然白逸川是儒雅紳士,那麼她好
意勸說的話會答應的吧?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被婚約約束,況且她現在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大二學生。
“解除婚約?難道小歌你不想和我結婚,還是不想和我有一點點的牽連?”白逸川脣瓣依舊噙着優雅的笑容,只是語氣裡有淡淡的失落在流轉。
“白少爺,我還是個學生而已。”簌歌古怪的瞅了眼白逸川,耐着性子繼續解釋道。
“沒事,我可以等。”他淡淡斂眉。
簌歌一怔,與陌凡對視了一眼,現在這個狀況倒是在她們的意料之外。白逸川是存了什麼心思,纔想要繼續和自己保持婚約?
“爲什麼?你不應該是遵循長輩意思的人?”簌歌狐疑的盯着白逸川。
“如果你還沒有名花有主,那麼就讓我照顧你怎麼樣?”白逸川輕揚着出塵的笑容,看着簌歌一臉溫然,整個人在燈火柔美的照耀下倒是像那些自童話中走出來的白馬王子。可是她方簌歌的世界裡,只剩下一片灰暗。
“我拒絕。”簌歌脣邊漾起一抹疏離的笑容,淡然開口。
白逸川似乎是頭一次遭人拒絕,溫文儒雅的臉上似乎有些掛不住。
“單方面悔婚怕是不奏效的吧?”白逸川凝眉。
“單方面?這樣說來白少爺不想和我解除婚約?爲什麼?真的像剛纔說的那樣,對我一見鍾情?”有些詫異的挑眉,簌歌目光灼灼的回望白逸川。
“簌歌,難道沒人說你自我保護的模式開的太過冷冽了嗎?把所有想對你好的人都一個個的逼了回去。”白逸川幽幽的嘆了口氣,走近簌歌。
簌歌睫毛微顫,脣邊凝起一絲冷笑,清冷的笑意從脣角暈開,驕傲的眸底閃過一絲悲涼。
“如果不把他們逼回去,受傷的不是他們就是我。”似乎,想要和她方簌歌沾上些關係的人,都是具有別的目的,而不是單純的想要和她交朋友。爲財,爲色,甚至只是因爲她南家三小姐這層上界名流的身份。可這,偏偏是她最爲不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