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留住廖蒼婷,讓她自己一個人回酒店,蕭籽棠的心裡很不好受,也生廖蒼毅的氣,一整天都沒跟他說過話。
到了晚上,廖蒼毅好不容易回到了房間裡,迫不及待的想抱着蕭籽棠一齊睡,誰知道那個女人竟然根本不理會他的急切心情,一翻身,連看也不看他。懶
一臉挫敗與無奈的嘆口氣,廖蒼毅伸手搭在蕭籽棠腰上,將她的身體扳過來,吻了吻她的脣,可憐兮兮的說着,“老婆,別生我氣了……那廖蒼婷走是早晚的,你幹嘛爲了她而不理我……”
“你真的要和她當一輩子陌路人?”蕭籽棠撫摸着廖蒼毅的臉,“別這樣,明天姐姐走,我們去送她……她是擔心你纔回來的,不然你以爲她好好的幹什麼跑到家裡來,如姨說,她回來之後就一直在打聽你的事情,聽說廖雲搞鬼,她還很生氣的跑去公司罵了廖雲一通……你總說跟她沒感情,可是你看,姐姐她還是向着你的……”
嘆口氣,廖蒼毅抵住蕭籽棠的額頭,“好吧,我以後不跟她作對了,今晚我們……”
舔舔嘴角,廖蒼毅嘴角彎起,滿眼邪佞。
“說正經的——”蕭籽棠正色,看着廖蒼毅,用手摟住他的脖子,“明天去送姐姐,你就算不叫她一聲,也不可以就這麼不聞不問的讓她離開。她說以後可能不會回來了,你真的這麼絕情嗎?我不認識這樣的廖蒼毅!”蟲
看着蕭籽棠隱隱的生起氣來,廖蒼毅起身,坐起來,看着一旁的地面,“叫她姐?你知道她以前是怎麼羞辱我和我媽的嗎?一口一個私生子,一口一個狐狸精!別以爲她給我捐個肝我就要受制於她,大不了我挖出來還她!要送你去送,我纔不要多看那個瘋女人一眼!”
說完,廖蒼毅起身,氣哼哼的離開了房間。
看着他頭也不回的走掉,蕭籽棠滿眼的無奈。
失眠了一整夜,大清早,她一出門,就看着沙發上的毯子被丟在了地上,廖蒼毅早已不見了人影。
他大概是討厭她一直勸他和姐姐和好,所以才一早就出去了吧。
有些失望,有些痛心,蕭籽棠收拾了一下,就趕去酒店找廖蒼婷了。
八點多的火車,兩個人一齊到了火車站,看看時間,只剩下半個多小時了。
不停的看着手錶,蕭籽棠陪着廖蒼婷坐在長椅上等待檢票,心裡不停的期待着,廖蒼毅能過來一下……
看她的樣子,廖蒼婷一臉淡然的笑笑,安慰她,“不用這麼緊張,那小子會來纔怪呢,說來也是芥蒂太深了,從小我們就是水火不容的兩方——不過有你來送我,我很高興了,以後好好過日子,廖家人討厭是討厭,可是個個都還是重情義的,看他這麼對你,我想他是可以讓你依靠一輩子的……”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廣播提示已經開始檢票,等車的人立刻躁動起來。推了一把蕭籽棠,廖蒼婷催促着,“人多了,別撞到你,不然那傢伙可真的跟我拼命了,快回去吧,我的小侄子可要想媽媽了……”
依依不捨的將行李遞給廖蒼婷,蕭籽棠跟着她一起往檢票口走,“姐,要回來看看我和孩子,不要說永遠不見的話……”
“還跟你住一起?”廖蒼婷笑笑,“我那個小氣的弟弟會把我丟出去的……”
廖蒼婷還沒說完,忽然看到蕭籽棠身後伸出一雙結實的手臂,探過來,一把將蕭籽棠和外面擁擠的人羣隔離開。
驚呼了一聲,蕭籽棠還沒來得及作出什麼動作,只感覺一股熟悉的氣息將自己包裹起來——
“我來接我老婆……”身後的男人懶懶的開口,摟住蕭籽棠,看着廖蒼婷,“你臨走了還要數落我幾句嗎?”
“想不到你會來……”看着死鴨子嘴硬的廖蒼毅,廖蒼婷聳肩,笑笑,“怎麼樣,被老婆逼得沒辦法了纔來的?怎麼還怕老婆呢,真是個男人中的典範啊……”
“你不用挖苦我了,想想,我老婆說得對,認下你這個姐,以後小強每次過年過節都有紅包拿了——”
哼了哼,廖蒼婷看着他變相的叫了自己一聲,知道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也沒有再強求,想想,她從行李袋的外層掏出一個大信封,遞給蕭籽棠,“給寶寶吧,我可能幾年之內都回不來了,這個當他這幾年的壓歲錢——有機會的話,我回來再抱一抱他……”
說着,她拍了拍蕭籽棠的肩膀,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微微笑了笑,後退着,擺擺手,轉身走進了密集的人羣中……
伸手擦了擦蕭籽棠眼角的淚水,廖蒼毅摟着她往火車站外走,苦笑,“真是多愁善感,我都快被你感染的想哭了……”
“不是說不來嗎!”蕭籽棠瞪他一眼。
“是啊,我是來接你的啊!”廖蒼毅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你一生我的氣我就完了,一點辦法都沒了,只好厚着臉皮來求你……以後再也不跟你兇了,我在你面前就是一隻小綿羊……咩……”
聽着他滑稽的學羊叫,蕭籽棠破涕爲笑,用大信封打了他一下,“同樣是姓廖,爲什麼姐姐就那麼善良大度!你卻這麼小心眼又討厭!”
“我小心眼又討厭,可是你就喜歡……”廖蒼毅賊賊的笑了笑,從後圈住蕭籽棠的肩膀,拿起信封,拆開,“什麼東西,幾年的壓歲錢,一千塊都不到吧,還用這麼大的信封裝……廖蒼婷真愛裝模作樣……”
話還未說完,廖蒼毅猛地頓住了腳步。
看着從信封裡面拿出來的那份文件,他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股權轉讓書——
“怎麼了?”蕭籽棠看了一眼驚訝的廖蒼毅,拽過他的手,看着那份合同書,“這是什麼?”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