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淨的臉頰忽略蒼白無血色，竟耐看地移不開目。儘管如此，蘇城光眼底的恨意還是難掩，修長的手指差零點幾釐米掐上她的下顎。
有時候，真想這樣掐死這女人一了百了。
又怕髒了自己手，這樣做是最蠢最不明智的行爲。收回右手，擡顎就對上一雙心如死灰的眸。
蘇城光冷笑地直起身，環臂居高臨下地斜睨，“慕戀雪，你還真是好運。”
“爲什麼……”
“爲什麼？除了恨，還有爲什麼？他的女兒能好到哪裡去？我只不過順從你的本性，幫你一把而已。嗑藥而已，對你來說還不是小case？別告訴我你是好女孩，嘖，好女孩會打架會抽菸？會泡吧會晚歸？如果不是遇上我，說不定你私生活更氾濫。”
“爲什麼……”慕戀雪雙目依舊無神。
什麼打架抽菸，什麼泡吧晚歸，還不是爲了吸引他的注意？當時他的哥們兒……沐子軒說的，他就好這口的女生。她照做了，爲什麼他不但沒喜歡上她，還變本加厲折磨她？
蘇城光單腳跨上牀，臂撐在慕戀雪雙側，深不見底的眸閃過一絲她讀不懂的東西。“慕戀雪，孩子打掉。你知道的，我不會要。Ke過藥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我怎麼會要？嘖。”
“……”
“離婚是遲早的事，你開條件，打掉孩子……”
“你……”雙眸逐漸清醒，漸漸有了焦距，望向眼前撒旦樣的男人，她嚥了咽口水，複述：“救救我爸爸。”
她可以不要孩子，她也怕。看，這麼多年她生活的地方，牀邊的人是這般模樣，她又ke過藥，他們的結晶又會好到哪裡去？說不定到現在他還在下藥，只是她渾然未決罷了……
想想都驚悚。
“呵。”蘇城光冷笑，“這個除外。”
“那我們就耗着吧！”她老羞成怒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她怎麼會愛上這個男人！
“慕戀雪，你以爲我會怕？孩子生下來，我們照樣離婚，而你的孩子說不定會是畸形。哦，不對，說不定還生不下來就流產了……”蘇城光掐住她的脖子，逼得她滿臉通紅喘不過氣來，“嘖嘖，那我們就耗着吧！”
直到她快暈厥，蘇城光才放開雙手，起身絲毫不猶豫地快步離開。
蘇城光有的是辦法折磨她。
囑咐傭人視她爲空氣，知道她得民心，但發薪水的是他，沒傭人敢反抗。
慕戀雪只能親自打算自己房間，爲自己下廚，那些食材也不是白拿的，要洗碗換得的。想她好歹也算半個大學生，居然淪落洗碗的下場。
她現在的學歷在這個一線城市也只能撈個洗碗工的下場。
蘇城光以前還知道收斂，現在直接將女人冠冕堂皇地帶回家。他們住在她隔壁，每晚都能聽到男人的暗吼和女人的尖叫。
她該慶幸蘇城光沒讓他住傭人房，不是嗎？慕戀雪冷笑。
慕戀雪走街拜訪了曾經的叔叔阿姨，誰都覺得棘手，就連她面都懶得見。也有不知情給蘇城光薄面的，可一聽說背後有蘇城光的暗壓，躲都來不及。
蘇城光，蘇城光，蘇城光……
慕戀雪想起每個月有那麼幾天，她被蘇城光氣得在外買醉，而第二天像喝斷片樣，絲毫不記得前天所發生的事。
心念的名字在胸口起了作用，麻麻的，像被千萬螞蟻爬過，臉色蒼白控制不住，就在大白天倒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渾身忽冷忽熱，像犯了癮。
越來越多的人圍觀，有好心人瞧見從慕戀雪身上滾出來的手機，看她神色不清，渾渾噩噩的樣子，撥了手機上一個最新聯繫的號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