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內,唯一一個休息室裡,純白色的格調,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地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沙發,白色的窗簾,白色的燈光,一切的一切都是白色,沙發內,楚澤一身白衣,像是沒骨頭似的倚在沙發上,手指輕輕劃過透明的玻璃杯,杯內紅色的液體微微盪漾,像極了鮮血。
“不想這麼久了,你還是好這口兒。”顏秉睿一仰頭,飲下那杯紅酒。
楚澤半眯起眼,似是享受的姿態,他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房間內巨大的屏幕上顯示出了另一個房間,另一個房間,顯然是這棟樓的樓上,那是這棟神秘的不知名的樓的酒店,彼時,那間房間裡,兩個黑衣保鏢伺候着那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
“是他?”
楚澤看向顏秉睿,眸色一喜“你認識他?”
顏秉睿點頭“B市的人,蘇家二少,如今是M.L掌門人。”
楚澤點頭“原來如此,官家的人,可是你知道嗎,他想要和我做生意。”楚澤脣邊勾勒出一抹嗜血的笑容“他這是在找死麼?”
“爲什麼這麼說?”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和政界的人做生意,他們不少人來求我,下場都很悽慘。”
顏秉睿看着蘇魅,眉頭微蹙“他在北京有什麼生意和你做?”
“賭場,他想入股。”楚澤說完站起,走到屏幕前,看着蘇魅的那張臉,緩緩勾起一個笑容。
“你帶來的那個女人,也是B市的,不知道見到她他會有什麼反應?”
“你想用她來威脅蘇魅?”
“威脅?不,你錯了,不是威脅,而是看一看他和我合作是真心,還是……”接下來的話,不用說的那麼清楚,如果蘇魅不是真心和他合作,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蘇魅是那羣人派來調查他的,對於想要打入他們裡面做臥底的人,他從來都不會輕饒。而那個女人,是他手中的籌碼。
“他們只是合作關係。”顏秉睿淡淡的一句,似乎是在爲顧承歡辯解,可是楚澤卻是微微一笑“合作關係?睿哥,
那晚她打了蘇魅的事情我可是聽說了,這蘇魅,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你以爲他會任人乖乖的打?”
顏秉睿也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後,看着屏幕裡的蘇魅“我查過,顧承歡和他沒有關係。”顏秉睿似是思索了一下,繼續道“所以說,這便是你讓我帶她來的目的嗎?”
“睿哥,這一次,玩兒點大的,如何?”楚澤挑眉看向顏秉睿,脣邊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顏秉睿冷笑,默認。
顧承歡坐在吧檯,心中卻總有一種不安,這種不安不知道是爲什麼,可是卻是非常讓她心慌,她站起身,看向那兩個保鏢,咬了咬下脣,有些可憐的道“我想去洗手間。”
那兩個保鏢對視一眼,接着面無表情的繼續站着,沒有任何的表示。
顧承歡心裡着急,她也不是真的想要上廁所,只是心中的不安,讓她想要迫切逃離這裡,好像她若是不離開,今晚一定不能安然無恙的走出這裡,這是她的第六感,她的第六感向來很準。
正在顧承歡無奈的時候,另一個黑衣保鏢走了過來,對着她微微鞠躬“顧小姐,楚爺讓我帶你去見他。”
楚爺?楚澤?顧承歡暗叫不妙。
“顏秉睿呢?”她問那人,那人卻是極爲輕蔑的看了她一眼“顏總已經把你送給楚爺了,現在你是楚爺的女人。”
“什麼?”顧承歡驚叫,顏秉睿怎麼可以這樣?
把她送給楚澤?
“抱歉,我要見顏秉睿。”
“對不起,顧小姐,你沒有提要求的資格。”
話畢,另外兩個保鏢就上來拖住她,顧承歡連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迅速的拖進了一個房間裡,然後絲毫不憐香惜玉的扔在了地上。
她痛呼一聲,還未來得及掙扎站起,卻驀地對上一雙戲謔的眸子。
是他,楚澤。
“楚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承歡坐在地上,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站起來,她看着楚澤,雖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理智
還是告訴她,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衝動。
“什麼意思?我能有什麼意思?”楚澤笑的一臉的無害“唔,其實,我確實對顧小姐有那麼點兒意思,我想顧小姐很明白,我很喜歡你。”
顧承歡皺着眉,猛地站起“不可能,顏秉睿在哪裡,我要見他。”
楚澤此時坐在沙發上,手中晃着一杯腥紅的液體,比之紅酒,更多了分豔色,反倒像是真的血液一般。
顧承歡胃裡犯惡,卻是壓抑着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你想怎麼樣?”
楚澤翹着的二郎腿忽然收了起來,然後對着她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他笑得是那樣的無害,可是越是這樣雲淡風輕的表情越讓顧承歡嗅到危險的氣息,顧承歡下意識開口拒絕了“不!”
楚澤猛地冷下了連,冷笑“很有性格嘛,看來顏秉睿看上的女人是有那麼點兒不同,只可惜,他也護不了你。”
護不了她?他什麼意思,難道不是顏秉睿把她送給他的?不,不可能,方纔顏秉睿還說……
“這樣吧,顧小姐,你回答我一個問題,若是答案我滿意,我就放了你,如何?”
顧承歡不覺得他會遵守諾言,可是這卻是她唯一的機會“你說話當真?”
楚澤哼了一聲“自是當真,要知道,這裡我敢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我說放人,就沒人敢攔,當然,若是我說不放,也就沒人敢放,如何?”
“好,你問吧。”
楚澤緩緩勾起脣“這麼痛快?好,那我就問了。”
“請問,顧承歡小姐,你還是處 女嗎?”
顧承歡猛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楚澤像是看着怪物一般。
楚澤聳聳肩“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從來都只碰乾淨的女人,可是看顧小姐的樣子,似乎……”他意有所指,顧承歡卻是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似乎是已經看見了自己的下場。
求救,顯然是不可能,自救?她有那個能力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