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挑釁
果然.瑞?勒森魃愣了一下.笑着放下張開的雙手.在我以爲他會放過的時候.一塊潔白的手帕遞到面前.“先擦擦吧.你怎麼每次都給我帶來驚喜.”在看清我全貌後說：“你這是掉到茅坑裡了.”
有那麼誇張嗎.我不認爲狄西比我好到哪去.他的樣子都只是丐幫幫主.我怎麼就成了在茅坑裡撈起來的了.
瑞?勒森魃又說：“露西.帶他下去換衣服.”
前面突然騷動起來.很多人都伸長脖子往外看.瑞?勒森魃皺着眉問：“發生什麼事了.”
露西和的主人一樣皺皺眉毛.“貌似克里斯陛下來了.”露西看看我意有所指的說：“也許是殿下的魅力夠大.把陛下也吸引來了.”
瑞?勒森魃推推金絲眼鏡.把一切的精明隱藏在鏡片下.“也許天要下紅雨了.”主僕倆相視一笑.有種我看不懂的東西在他們間流動.
克里斯今天還是穿着寶藍色的袍子.他禮貌的向每個跟他打招呼的人點頭.舉手投足間每個細節都拿捏得很好；完美得讓人挑不出一點瑕疵.
託瑞多跟在他的身後.手裡託着一個木匣子.木匣子的四周都鑲嵌着鴿蛋大的紅寶石.低調中透着一股奢華.
瑞?勒森魃對露西使眼色.讓她帶我下去換衣服；他在侍者的托盤上拿了兩杯酒.來到克里斯面前.隨手遞給他一杯紅酒.
“陛下的到來讓我倍感榮耀.同時受寵若驚.”瑞?勒森魃躬身在克里斯的手背上留下一個吻.直起身子對他舉舉杯子.“陛下今天的心情不錯.”
克里斯的視線在人羣中轉了一圈後落在瑞?勒森魃身上.“是的.爲你的豐功偉績乾杯.同時祝你生日快樂.”兩人碰杯.飲盡杯中酒.馬上又有侍者幫他們滿上.
克里斯的視線在人羣中穿梭.像在尋找一樣東西.當他的視線快要落在我身上時.我慌張的往露西身後躲.拉着她希望她能快點把握帶離這個地方.我不要讓克里斯看到這樣子的我.
剛轉身.克里斯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
“傑伊你這是要去哪.”
我僵硬的轉身.接觸到克里斯的視線.明顯看到了裡面的嫌棄.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肯定很狼狽.不用別人說也知道這樣子的我很醜.
“你……”
等了很久克里斯也沒有把話說出來.我的心在狂跳中慢慢冷卻下來.說：“陛下要是沒事我就先下去換衣服了.”向他行了禮逃避似的跟着露西離開.
走得倉忙.不小心撞了前面的人一下.水晶酒杯一下率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紅酒連同碎了一地的水晶.在燈光下下看起顯得異常的瑰麗.
“對不起.”我慌忙的道歉.
那人本來態度還算好的.只是一聽到我的聲音後臉色突然變得不好.“媽的.原來是你.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好撞老子槍口上.”
原來我撞上的人是岡格羅.我的人生真的不是一般的倒黴.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再次深深的道歉.赫斯密在我向他投去求救眼神時一雙眼睛就黏在了克里斯身上.眼裡盡是貪婪和崇拜.
“不是故意的.”岡格羅的粗聲粗氣.拿過侍者托盤上的酒就往我臉上潑.“什麼玩意.這沒高級的宴會也是你這種低等生物可以來的嗎.”
我嗤笑.我是低等生物.那赫斯密是什麼.既然這麼討厭低等生物就別和低等生物手挽手到處招搖.
赫斯密聽到‘低等生物’這詞.渾身震了一下.看着岡格羅的眼睛帶着恐懼.
岡格羅馬上發現了他的妥.摟着他使勁親了一下.“寶貝.你不一樣.你是我的人.身份地位自然不是那些賤民可以比擬的.”
赫斯密臉色稍稍好了一點.對上我的視線時又猛然低下頭.我不會錯過剛剛那瞬間他看我的眼神帶着怨恨不甘還有嫌棄.
我真的弄不明白自己什麼地方讓他記恨了.赫斯密仰起他優美的脖子.巧笑說道.“這樣的人就是應該教訓一下.要不然他不會知道什麼叫尊卑.老是肖想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赫斯密說這句的時候.眼神若有若無的向克里斯身上瞟.
我錯愕.赫斯密.我自問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居然慫恿別人來侮辱我.還有在這樣的一個場合.我相信.只要我今日在這裡受辱.明日全血族.不.應該是全世界都知道我是‘賤人’的事情.
赫斯密你果真是我的‘好朋友’無時無刻都不忘記對我的冷嘲熱諷；關鍵時刻還給我落井下石.
岡格羅的手伸過來的時候我不是不想躲開.而是他事先對我下了定咒.讓我全身動彈不得.任他魚肉.
“小臉蛋是不錯.剛剛看不清楚.”說着他又淋了一杯酒在我的臉上.這次是從頭頂淋下.滴着酒水的長髮黏在臉上.身上異常的不舒服.
他在我臉上啪啪拍了幾下.“洗乾淨了真不錯.細皮嫩肉的.”岡格羅可能是喝多了.有點語無倫次.
露西看到他的手要摸進的領口.馬上阻止.“岡格羅.這殿下的客人.請你放尊重一點.”
岡格羅扭頭看到露西.眼睛閃過光亮.那是男人看到美女時表現出來的興奮.“喲.原來是露西啊.這人我向殿下要了.他會不給我面子嗎.”
岡格羅和瑞?勒森魃同爲殿下級別.同級別雖然身份有點不同.但是大體上也相差不遠.正常情況下跟一個同級別的討要一個人.大家爲了不傷和氣.一般都願意做個順水人情.
露西還是不卑不亢.“這個你就要跟殿下去說了.我做不了主.更何況傑伊先生只是殿下的客人.不是說可以送給你就送給你的.”露西對岡格羅的語氣不是很友善.看樣子岡格羅時常會鬧這樣的事情.
“不是他的人那就更好了.等我玩夠了再跟他說吧.”
我全身動彈不得.很懷疑的看着四周.怎麼這邊鬧出這樣的動靜都沒有人理會.原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克里斯身上.他就像一個發光源.自然而然的吸引人的視線.
再加上岡格羅有前科.很多人對他現在上演的戲碼都見慣莫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