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小子爲了能讓他破戒,可真是煞費苦心。
在他牀上塞身材火/辣性/感的**女人,而且是一次性兩個,或是去泡吧的時候,讓三四個女人輪番來誘/惑,甚至是直接撲倒,對他上下其手。
他不是那方面無能,也有男人的衝動,但是他的原則是要用就要用別人沒用過的。懶
“討厭……你……”她無法掙脫,小嘴裡抽噎着,哭得喘不過氣來,蔓延着一片哀傷。
他聽了心臟猛然收縮,那是一種從心尖泛到指尖的疼,把人放開,她發了瘋似的去捶他,扯他,一聲聲嘶。
他任她打,任她發泄,最後把她按到懷裡,“遇到危險象這樣多好,要不顧一切去救自己,不管是打,是罵,是喊,無論哪種方式總好過自己默默承受。你要學會自救懂嗎?”
鍾未昔蜷縮着身子拼命搖頭,她不要他教,他不是她什麼人,她不是小孩子……
她討厭他,從小到大被他欺負,到現在他還是這樣,她討厭他……
哭得累了,打他也打累了,她垂着頭喉嚨裡只剩低鳴,昔昔不能沒有哥哥,哥哥不止一次講過,她要學會照顧自己,她聽哥哥的話,努力在改,克服那個懦弱的鐘未昔,她已經很努力了。
只是在一個人孤獨的時候,悄悄在心裡想哥哥,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日子難熬,畢業之後該幹什麼,做什麼,她沒有目標,沒有動力。蟲
是哥哥給了她動力,她可以報考哥哥的大學。
假如沒有了這個目標,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沒有人會在乎她的,除了躺在地下的媽媽。
黑司曜他以爲他是誰,怎麼這樣這樣干涉她的生活,他甚至用一種嘲諷的口吻在對她和哥哥的感情表達不屑,她厭惡他這種態度,討厭他的橫加干涉。
“看着我!”黑司曜發現她在神遊,水眸裡沒有一點聚焦,扳着她的臉擡起來,“看着我!”
她把眼睛閉得死死的,不要看,她不要看他可惡的嘴臉。
“再不聽話,要你好看!”他咬着牙威脅,手上的力氣加重了。
她別無選擇地睜開眼他,他冷峻的臉上噙着一抹不悅,本沒打算那麼問,卻脫口而出,“你的真身我會取回來……”
有如勾起了回憶一般,她有片刻暈眩的感覺,該來了嗎?六年前不是他說說而已。
她才19歲,才19歲,不要,那是她唯一最寶貴的東西,不能給他,不能給。
目光巡視着她臉上的驚慌失措和絕望,黑司曜血液裡剛剛還在翻涌的欲/望被這表情所沖毀,心底深處生出一股惱怒來。
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這麼說不過是嚇嚇她,可她這是什麼表情,他是蛇蠍嗎?
他讓她避之不及,與和她同血緣的鐘涵炎相比,他就那麼招她討厭?
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見面嗎?
好,好,真的是好,他頂着風險,冒着被黑宗朔責罰的結果,跑回來見她一面,她就是這樣回報他的?
他和鄭卓、向愷默已經開始倒賣私貨,深知商人的本質,最大利潤回報是他們如此賣命的最終目標。他偷偷跑回來她可以不懂他的苦心,但不應該這樣無視,無視到讓人忍無可忍。
他也有驕傲,也有自尊,在她面前他就那麼賤嗎?賤到她不肯用眼睛,用心去看,哪怕一眼?
在灰暗的光線下黑司曜冷冷的笑着,“鍾未昔,你是好樣的!”
所有的情緒被他藏得好好的,目光中露出嘲弄的冷漠,黑宗朔說的沒錯,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女人心,海底針,男人只要闖出一番天地,女人只是一件件裝飾的衣服,僅此而已。
鍾未昔被突然推開了,推得遠遠的,以致於使她沒防備往車玻璃上撞,後腦勺發出嗵的聲音。
寂靜的窄巷裡,垃圾桶前,拾荒的大爺看到一輛名車猛地在身邊一煞車,然後一團小身影像垃圾一樣被人扔到地上。
“小姑娘。”大爺看清那是個小女孩,抱成一團很是可憐,心想誰家家長這麼狠心,把孩子隨便扔在這兒。
鍾未昔的小臉藏在手心裡,搖了搖頭,在大爺的一聲聲追問下反覆搖頭。
黑司曜剛纔變了個人似的,以一種仇恨的眼神盯着她,他這人脾氣一向怪,雖是冷冰冰的,但是沒有象剛纔那樣冷淡,把她隨手往車外一扔。
慢慢仔細想,有時候他有點像哥哥,會和哥哥一樣反覆強調要她懂得好好保護自己。
之前太害怕,反應遲鈍,她現在隱隱讀出了一些,又不太確定,因爲他人走了。
蹲在垃圾桶旁不好受,垃圾桶裡傳來一陣陣惡臭,刺激得胃部一陣翻江倒海,可這些不是她此刻最難受的。
十九年來,她被拋棄過太多次,先是從出生就沒給過她父愛的爸爸,然後是最疼愛她的媽媽,再來是一心想和那個女孩在一起,後來又一心撲在大學夢上的哥哥,身邊一個個親密的人把她拋棄在人生的路上。
這一次她又嚐到了被拋棄的滋味,只不過對象換成了黑司曜。
她鼻尖泛酸,蹲在那裡哭得越來越兇。
車子裡的黑司曜覺得自己像是個反覆無常的偏執狂,人在眼前覺得恨不得掐死,可人一旦不在,又心慌難耐,甚至有點想要奪過方向盤,調轉車頭衝回去的念頭。
事實上他真的這麼做了,把司機趕下去,親自把車往回開,窄巷口只有一盞路燈虛弱地照着,垃圾桶旁空空如也,只有蒼蠅在四處亂飛。
一路往回開,甚至開回了酒吧,都沒能找到人,他不死心,跑了進去,酒吧裡服務員和老闆正在收拾,看到去而復返的黑司曜衝進來,紛紛嚇得不輕。
沒找到人,黑司曜掉頭就走。
她一個小女孩能去了哪兒?回家了嗎?
車子開到樓下,他飛快地衝上去,門開了,是鍾柏龍。
幹了警察那麼多年,鍾柏龍的嗅覺異常靈敏,聞出了黑司曜身上隱隱有一股血腥味。
“你晚上也在卡儂酒吧的現場。”鍾柏龍用的是肯定語句。
還有一更,飯飯後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