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⑤
?正和向愷默鬥嘴鬥得難分難解,柔柔一聽這邊的對話,憋不住就笑了,捂住肚子笑得誇張,“哎喲,我肚子疼……你們還真是天生一對啊,一問一答跟傻瓜一樣,我雞皮疙瘩掉了……”?
黑司曜眸子剛剛眯起,向愷默誰呀這麼多年的兄弟,哪有不瞭解曜的道理,忙在曜這小子射出冰冷目光之前,慌慌張張拉起柔柔,邊走開邊說:“不是說肚子嗎?快去吃東西,有你最喜歡吃的烤肉……”?
算這小子識相,敢嘲笑我和昔昔,黑司曜舒展開雙眸,摟住鍾未昔往另一邊走,“我剛剛給你拿了些你愛吃的,現在肚子餓不餓?”?
三個男人各自哄着自己的女人,滿大廳熾闇的弟兄幾乎過來打招呼,鍾未昔往往才吃一口東西,一撥人就來了,寒暄一陣,還沒來得及喘氣,另一撥人又走上前。?
黑司曜怕她累,一直摟着她,也怕她餓着,不顧一幫手下在不在場,衆目睽睽之下溫柔的凝視着她,看她把一口東西吃完才轉過目光,與手下們對視。?
“嫂子好……”?
“嫂子,我們敬你……”?
來的人全端着酒杯,只嚷着要敬鍾未昔酒,被黑司曜擋了回去,只讓她喝飲料。?
衆人碰杯後,有人開口說:“嫂子,你果然漂亮,難怪能製得住曜哥,以前呀他可是個能凍死人的冰山,別說女人不敢靠近,就算是我們這些大男人,每次隔着屏幕向他彙報工作,只要一看到他的臉心裡就發怵,說話直哆嗦。你來了就好,看曜哥現在開朗多了,人變得愛笑了,全是你的功勞,以後我們向曜哥哥彙報工作,再也不害怕啦!”?
“這倒是真的,以前我們經常在下面猜說曜哥會看上什麼樣的姑娘,有和他一樣冰山一樣冷美人,或是可以互補的那種,溫柔型的,可愛型的……就是沒想到是你這類,嬌小玲瓏,讓人想保護……”?
“喂,你小子是不是看上了曜哥的女人,看你小子臉都紅了。”?
“瞎說,我是喝了酒,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沾點酒精就上臉……”?
衆人一陣七嘴八舌,開着玩笑,發出陣陣鬨笑聲。?
鍾未昔雖然是話題的女主角,但沒說話,只是笑。曜哥哥無論走到哪裡,身邊的兄弟總是那麼可愛,讓人有種很舒服的感覺,這就是難能可貴的兄弟情吧。再聯想到自己,曾經和哥哥在一起,那種溫暖的親情每每想起心頭總是一暖。?
“這份沙拉做得不錯,估計很合你的口味。”終於沒人再過來,黑司曜變戲法一樣又變出一盤水果沙拉。?
鍾未昔擺擺手:“不行了,我吃不下了,曜哥哥,你吃吧,你晚上沒吃東西,光顧着喝酒可不行,胃會受不了。”?
司曜低低的笑着,目光落上盤中的沙拉,“你餵我。”?
“別鬧,這麼多人在,我不好意思。”鍾未昔扭捏着攥住他的衣角,小聲撒嬌,“回去再說好不好?”?
她低頭時那嬌媚的臉蛋尤其好看,黑司曜哪裡還有什麼堅持,執住她的小手親着,“下午出去了?”?
“恩啊,做蛋糕的黃油沒有了,我和柔柔出去買。”鍾未昔知道在熾闇出入瞞不了眼前狼一樣精明的男人。?
僕人從身邊經過,他隨手把沙拉放到對方的托盤裡,轉而取了一杯紅酒,隨口一問的口氣:“有沒有去看你叔叔和嬸嬸?”?
鍾未昔愣了一下才發現過來,什麼事都瞞不過他,當即老老實實承認,“我給他們打了電話……”?
“傻丫頭,你怕我會怪你,所以偷偷摸摸去給鍾博打電話,是嗎?”他轉手摟她到沒有人的角落。?
這麼說是向愷默那充當司機的保鏢向他透露的囉,鍾未昔輕輕點頭。?
“以後不許這麼想,你不這麼做我也打算改天帶你去看他們。”他幾近寵溺的呢喃,一邊撫摸她的發,“你父母都不在上了,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曜哥哥,謝謝你的心意,現在沒必要了。”鍾未昔搖搖頭。?
看她滿臉心事,他眸光一閃,“是不是陶爲琳說了什麼?”?
“我哥哥出了事,她情緒失控也能理解。”鍾未昔深吸了口氣,不想談這件事。?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沒再說什麼。又有僕人經過,他給她取了一杯果汁,“再待一會兒我們回去。”?
鍾未昔看芯兒在不遠處被一羣年輕男人圍住,小手小腳不停比劃什麼,看上去玩的開心,柳絮兒夫妻在旁邊和幾個人聊着什麼,柔柔夫妻站在餐桌前,兩人不知道爲什麼又掐上了,你一句我一句,旁邊的人早已經習慣,個個目不斜視從旁邊經過,沒人瞧他們一眼。?
放眼全場,整個熾闇下的精英幾乎全部到場,鍾未昔第一次看到這羣人,以前她總以爲這些人搞情報的人很神秘,現在這麼一看,要不是說他們的職業是什麼,她絕不會想得到,因爲他們看上去和普通人沒兩樣,沒多長一對順風耳,也沒在額頭上多出幾隻眼睛來,唯一看上去不同的是他們朝氣蓬勃,極年輕,幾乎都在三十歲以下,而且打扮穿着很隨性。?
“昔昔,你在看什麼?”黑司曜看她好奇的看看這個兄弟,又看看那個兄弟,心裡泛起了酸意。?
“和我想的不一樣。”鍾未昔出神的說道。?
黑司曜喝掉杯中的酒,挑挑眉,“怎麼不一樣?”?
“你看那邊的幾個人,有的一身禮服,腳上穿着拖鞋,有的外面穿着西服,裡面是個隨意的T恤,看上去不太協調,古里古怪的。”?
提起這個黑司曜笑了,“你觀察的很仔細,這些手下平常各行各業都有,你提到的這幾個平常懶散慣了,你沒來的時候我們聊過,他們的那身還是從別人那裡借來的。”?
“他們是什麼職業?”鍾未昔歪着頭問。?
“今天怎麼這麼好奇,象個好奇寶寶。”他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握住她的小手,冰涼的溫度使劍眉微擰,目光掠過她身上單薄的禮服,“你的體質不好,不能着涼。”然後脫下自己的禮服,給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