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告白驚得他面露喜色,“昔昔,你……你那時候就對我……”
看他手足無措,鍾未昔笑了,小臉直往他懷裡鑽,“是啊是啊,這下滿意了吧?”
滿意,何止滿意,簡直是滿意到了極點,他大喜過望,又有一瞬間說不出的悲傷,彷彿走在一條悲喜交加的道路上。
愛情是什麼?
愛情沒有預期,它悄無聲息,說來就來,行蹤飄忽,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
愛情有軌跡,它帶你走向漫漫未知路,或許路上有荒涼的沙漠,有浩瀚的洪水,有暴風雨,至少這一路上有人與你結伴同行。
愛情究竟是什麼?
愛的未來是痛是傷?是苦是笑?
不願去想,沒有人知道,牽手一起面對。
他只知道這是他用盡生命去愛的女人,抱着她,聽着她的心跳,感受着她的呼吸,可以忘記江湖險惡,心無旁騖。
天地間只剩彼此。
在愛情開始的一剎那,我們錯過,錯過美好,錯過探聽彼此的心跳,錯過彼此深情的眼神,幸好及時明白,爲了這兩個字,我們又走到一起。
他閉着眼睛,拉她到懷裡給了一個窒息的吻,良久放開,孩子似的慌亂無助,沙啞中帶笑,“昔昔,昔昔……你不乖,原來早對我心有所屬,怎麼不早說?”
她扭過頭,“誰教你那時候就愛欺負我,逼我這逼我那,我嚇都被你嚇死了,要是說出來,你還不會狠狠嘲笑我啊?”
他一笑,面色凝重,握住她的手在脣前親吻,“是我不對,不過也不能全怪我,我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怎麼哄女孩子,以後我懂了。”
“對哦,你在男人堆里長大,長大了還是在男人堆裡摸爬滾打,是沒見過幾個女孩子,那是不是代表,以後你的選擇機會多了,就看不上我了?”她笑,臉貼在她胸口上,嗅到滿鼻腔男性生猛的氣息,很有男人味,很有安全感。
“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損我?”他笑着搖頭,“不相信我的話以後有機會你可以向老三他們打聽,每次聚會我可從來沒看過那些女孩一眼,曾經有一度下面的小弟說我是GAY。”
“GAY?你是GAY?”她不敢置信,笑得大聲。
黑司曜看着她忍俊不禁,目光中帶着委屈,捏她的鼻子,“還不是因爲你,我心裡只容得下一個你,何況我有嚴重的潔癖,不想碰不乾不淨的女人。”
“這麼說,你是史上最純情的男人囉?”她歪着脖子笑,把身子往他懷裡蹭了蹭,笑得開心。
黑司曜心裡一動,眼着那雙在他胸口上摸來摸去的小手,這丫頭知不知道在誘惑他?真以爲他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嗎?
心念一動,他托起她的下顎,笑還停留在她臉上,大大刺刺的,順着她微敞的衣領裡面的風光一覽無餘,他嘆了口氣,拉了拉她T恤衫的領口,這丫頭還不知道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挑逗不得。
還好她生理期,還好他定力夠,不然真想將她就地正法。
鍾未昔耳朵裡聽到“咕嘟咕嘟”的聲音,好象挺近,擡起頭剛好看到他咽口水的動作,不禁問,“你餓了啊,對不起,你的粥被我給弄灑了,我去重盛一碗。”
“別去。”他拉住她,看着她燙傷的大腿,按鈴叫來了保姆,“重新盛兩碗粥來。”
半個小時後,黑司曜說有事出去了,她知道他是和付施婕談判去了,搬了張凳子坐在陽臺上曬太陽,宅子四周到處是果樹,又是金秋季節,空氣中飄來陣陣果香。
她心血來潮跑下樓,到果園裡透透氣,走走看看。
果園裡一切是忙碌的,有些保姆搬來梯子在樹下摘水果,下面來來回回有保姆整理摘下來的水果,一筐筐往貨車上裝,好不熱鬧。
鍾未昔感覺到新奇,這裡看看,那裡瞧瞧,不知不覺一個上午過去了。
回宅子用過午飯,她按例午睡,可能是他出去太久還沒有回來,她心裡擔心,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了。
覺還沒有完全醒,人懶懶的不想動,窩到陽臺的躺椅上醒覺,有汽車聲由遠及近,轉眼停在樓下。
“曜哥哥。”她嘴裡叫着站起來,趴在陽臺上往下看。
“嫂子。”莊遲站在樓下,雙手搭涼棚,眯眼故意朝樓上喊,“你在叫我嗎?”
鍾未昔搖搖頭,“看到曜哥哥了嗎?”
“這幾天大哥躲清閒,老六在晉遠盯着呢,怎麼了?大哥出去了嗎?你打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
算了,她不想做個天天盯哨,天天查崗的神經質女人,鍾未昔擺擺手,想縮回去。
莊遲在樓下喊,“對了,嫂子,我回來拿點東西,正好要去晉遠,你要不要搭個車?說不定大哥辦完事會去晉遠處理事情。”
鍾未昔毫不猶豫,答應一聲趕緊跑下去。
莊遲取東西的速度驚人的快,手裡拿着只文件袋正倚在車邊等她,看人下來了,拉開後車門。
“謝謝。”她鑽進車裡,等車開始開動突然從激動中醒過來,她這樣貿然去姑且不提他在不在,就說她以什麼樣的身份去,晉
遠那麼多雙眼睛,她一出現難免會落人口舌,畢竟他現在的妻子還是付施婕。
她躊躇後開口,“莊……莊遲,要不我不去了,你把我放在市中心,我自己一個人走走就行了。”
莊遲從後視鏡中看她,笑着說,“這哪兒行啊,外面不安全,黑習堯那小子現在躲在暗處,萬一你有個好歹,我怎麼向大哥交待。”
“實話跟你說吧,我去晉遠名不正言不順,不方便。”
莊遲轉念一想,建議道,“那這樣,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
“一個你四年沒見的人。”莊遲賣起了關子。
三更完畢。
嚯嚯嚯,最近很多親問下本開啥,想來想去,下本應該開俺最喜歡的小席子,可能這幾天會先挖個坑,歡迎有興趣的親跳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