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突兀地抽痛,爲什麼原先的恨不那麼強烈了,變的猶豫?
爲什麼心跳的好歡快?不,再怎麼樣也不能掩飾他害了哥哥一生幸福的事實,再怎麼樣也不能掩蓋他的罪惡。
聚了力量要擺脫他的懷抱,不想再失去自己,拉住一切能拉住的地方,結果衣架、檯燈、相框、書被一一帶落,怎麼也無法阻止他的腳步。懶
“嗚……不要……”眼淚與哭聲交錯,她無可奈何,攀住他的肩膀使勁咬下去,嘴裡很快嚐到了血的腥味,他的腳步一刻也不停。
“不要……對不起……曜哥哥,請你放開我,可不可以?”淚與戰慄交錯,痛苦的第一次,那種得到又失去的感覺不想再有,她繳械投降,她願意投降,他不是那麼想要她對不對,他有錢有勢,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他這樣做就是想嚇她,讓她就範,她從來都是卑微的,願意低頭換取自由。
“晚了。”他怎麼能在這時候放了她,放了她他怎麼辦,欲/望的疼痛該如何緩解。不管了,真的什麼都不管了,不管這糾纏會不會引起別有用心的人的陰謀,不管黑宗朔的暗中計劃,他既決定今夜擁有,也必定想辦法保她周全。
小手指揪在牀邊上,阻止他的拉扯,脣瓣抖亂了哭聲,他益發想要,手和脣一一探過她的敏感,感受着脆弱的戰慄,身體與身體的肌膚一寸一寸熨貼上去,那麼契合,吻着那顫抖的蒼白脣,誘惑她,低啞迷離,“說,你是我的!”蟲
她不敢說,手指被他的大手纏上來,慢慢從牀沿離開,無意識糾結在牀單上,愕然中柔弱被他一舉攻擊,深入,留給她的只有嘶啞的哭泣,貫穿在清冷的空氣中。
“不,不,曜哥哥……”現在與那一晚重疊,這眼前的俊容仍然是她愛着的,咬着被他吮到紅腫的脣,被動中感受他在體內的清晰、瘋狂的衝/刺。
她是他的嗎?不知道,好亂,什麼也不知道,也許是,也許只在曾經,現在剩下的只有彷徨。該繼續下去還是後退,她想不出來,大腦裡無法思考,因爲他要的猛烈、霸道、強勢、狂躁、徹底。
“乖,我在這兒。”聽着那微微開啓的小嘴裡因爲甜美而發出來的悶悶低/吟,這是女人動情的表現,他想她是樂意的,不管她主觀上有多少自己的想法,這一刻他用欲/火亂了她的心神,主宰她的一切。
卓說的對,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別,征服與被征服,征服者享受快樂,被征服者享受痛並快樂。
他封鎖了她除了身下所有的空間,瘋狂節奏對於她是種折磨,呼吸亂而無章,胸口有可怕的亂跳響。雙腿被他以最大的限度掰開,十分困難地含弄他的巨大,時而難過萬分,時而又輕盈舒暢,她完全被罩在陰影裡,第一次感覺到男人的力量,那麼強大,不需要憑金錢和權力,僅這個就能要了她的命。
她以爲自己什麼都記不得,可好象什麼都沒忘,心裡沒有忘,身體也記得他。感官揉和了錯亂,她求他,“曜哥哥,不要……”
“不能不要,你是我的。”他從一頭溼發中找出紅嫩的小嘴,一邊逮住那閃躲的小舌尖大力含弄,狂吻如疾風暴雨,嘴脣又把她的整個小嘴兒都包起來,不留一點空隙,一邊做最後的衝-刺,繃直了大腿像受傷了的熊一樣粗/喘,心跳到了極致,額上青筋直蹦,抱着的身體一陣亂顫,於最深入灑下熱情。
被迫毫無保留地接納,彼此的呼吸是熱的,她像發着高燒似的直打哆嗦,眼淚淌得更多,宛如淋個溼透的孩子楚楚可憐。
“你喜歡我嗎?”粗/重的呼吸混着褪不去的欲/望,他不甘心,滿足過後更加貪婪,捕捉了她眼中的逃避,捕捉了她的呼吸,他不僅要她的身體,他還要水乳交融,心神合一。
她仍然閉着眼睛默默流淚,呼吸短促微弱,嚶嚀一聲,便沒了知覺。
不知睡多久,冷到醒來,全身不受控制蜷縮,後背卻是暖的,貼着一隻大暖爐,動了動,他在深處沒有退出,下巴在她肩後動了動,下意識想逃,身體卻自有意識動也不動。
心底沒來由充斥滿足,空虛的心被填滿,不能走了嗎?是不能走,還是不想走?
他睜開雙眸,蹙頭擰緊,又舒展開她,做之後她掙扎的那麼厲害,做完了她昏睡過去,醒來倒不急着走,這是不是可以解釋爲默許?
眯眸擡看她微微顫動的睫毛,歡/愛中求他的時候不停叫着他的名字,也許她不知道這對於他來說是個多麼大的鼓舞與肯定,心裡被巨大的驚喜填充。
試探性地貼上她的臉頰,呢喃着,“昔昔,留在我身邊,我們不是什麼舅舅與外甥女,我們只是正常的男人和女人,懂嗎?”
還不能說愛她,愛不能表達自己的心意,因爲他知道下面要做的事必定會傷害她,所以他更加不敢說。不能給婚姻,不能給承認,不能給將來,只能給此刻。
難過而茫然,她不懂怎麼回答,不懂他這樣說的真正意思,她很笨,什麼愛叫,什麼叫恨,她到現在都沒弄明白,不懂什麼叫愛情。
絕望、難受讓她不敢睜眼。
等了許久等不到她的迴應,今晚過去不會是結束,而是開始,他擁緊她,兩具身體毫無保留尋貼/合在一起,下命令地緊繃嗓音,“記住,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我的!”
他的獨斷和霸佔物品的心態教她疲倦,柔弱地靠在他懷裡,真的累了,她想睡,醒來或許什麼都沒發生,她還躺在寢室的上鋪。
迷迷糊糊,鍾未昔又見到媽媽,媽媽坐得好高,坐在房頂上。她大聲叫媽媽,媽媽聽不見,她想上去和媽媽說話,想了很多辦法,最後用梯子爬到媽媽身邊。
媽媽坐在那裡看着遠方一動不動,她問,“媽媽,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未來?”媽媽回答。
“未來?”她看着遠處的高樓,“什麼未來?”
媽媽調回目光,憂心忡忡地注視着她,“你的未來。”
“昔昔的未來?昔昔的未來是什麼?”
媽媽臉上的笑好神秘,目光又調回遠方,嘆息着,“黑暗、荊棘、背叛、地獄、死亡……我苦命的孩子,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