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這個人怎麼回事
本應該直接下樓去的她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看到走廊盡頭的那間房門時,她的貪婪之心戰勝了理智,或許,那房間裡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順手牽羊的帶走也不錯。一直就貪小便宜的女人豈能放過如此絕佳的機會。
她躡手躡腳的扭開房門的把手,房間裡有幽暗的光,鴉雀無聲。
她斜着身子一閃就進入房間,然後輕輕的把房門關好。
屋子裡安靜得可怕,她一步步的往前走,往外的小隔間裡只有一個立櫃,立櫃上放着一個青花瓷古董花瓶,她摸了摸,覺得那是好貨。可是太大了,她根本不能帶出去。她必須找小巧又值錢的東西,這樣纔不枉費她跑這一趟。
她再往前走,呈現在眼前的一幕便讓她驚呆了。
一張偌大的牀上,躺着一個人,他動也不動,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死了……
女人還沒看清楚他的臉,她就嚇得雙腿麻木了,她雙手扶着牆面,癡癡呆呆的看着牀上的男人。
“你不該亂闖!”一個低沉幽暗的聲音如同幽靈般的響起來。
女人往後看了看,那個戴着惡魔面具的男人正定定的站在她身後,方纔躺在牀上一絲不掛的男人,此時站起來如此偉岸的逼近她,他臉上的面具就真如惡魔般,嚇得她冷汗涔涔……
“對……對不起……我迷路了……我是不小心走進這裡的……”她企圖用謊言來遮掩她的真實目的。
就在那一瞬間,她看到他手中拿着剛纔在外面的立櫃上看到的青花瓷古董花瓶……下一個瞬間,她的眼前就已經一片漆黑,她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身體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沽沽的鮮血從女人的後腦勺噴涌出來,青花瓷花瓶從上官昭手中滑落在地上。
“少……少爺……”管家顫抖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處理乾淨,別露出破綻。”上官昭陰冷的聲音如同寒冰般。
“是!”管家這回爽快的回答。
又一條人命!管家雖然面不改色,可心裡卻還在顫抖着。
上一次那個叫茵茵的女人,管家把她埋在了別墅後邊的一片花圃園中。而這個女人,將有着同樣的命運。
上官昭揭下臉上的面具,他陰蟄的眼眸裡投射出憤怒的火焰,他看了看牀上躺着的男人——安如意的父親。
醫生說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只是他仍然處於昏睡狀態,什麼時候能醒,誰也說不準。簡單來說,他變成了植物人,每天需要靠流液來維持生命的植物人。
雖然上官展鵬的意思是要放棄安德全,讓他自生自滅,可上官昭一想到安如意那張粉嫩俏人的臉,他的心裡便有些許的不忍。
就在上官昭穿好衣服離開別墅之後,從別墅的大門處便倏地閃進來一個人。
進入別墅後的上官宏竟然發現整個別墅裡竟然沒有人,據他所知,這裡最起碼會有管家在此打理着,可是此時連管家的身影也不見了。
他是來海濱別墅找上官昭的,他的手機無法接通,後來他問了上官昭的助理,助理才告訴他上官昭可能來了海濱別墅。
從英國回來後的上官宏還沒來過海濱的這幢別墅,在他的印象裡,小時候上官昭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喜歡來海濱別墅裡玩耍,好像面對大海時,他的心情就會好起來。
這天聽上官昭的助理說他來了海濱別墅,上官宏就在想着他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所以纔來此找他,和大哥談談心。
大廳裡空無一人,上官宏從樓梯上去,來到二樓,他打開一間間房門,每間房裡都是黑黝黝的,沒有燈光,也沒有人。
直到他來到走廊盡頭的那間房時,房間裡幽暗的燈光吸引了他,他從外面的隔間走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地上一灘暗紅的血漬和破碎的花瓶。他的心猛的一沉,再擡頭一看,便看見牀上躺着的一個男人。
看了看地上的血漬,又看了看牀上,上官宏以爲牀上的人死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走到牀邊時,這個男人的臉便迅速的在他腦海裡轉動起來。
這個人有很面熟的感覺,他一定是在哪裡看到過。
一個熟悉的場景劃過,沒錯,他是安如意的父親!那天他看過她的相片,雖然相片裡是她父親年輕的時候,可是這張臉,確確實實是他父親!
爲什麼?爲什麼安如意的父親會在海濱別墅裡?
“伯父……伯父……”他輕輕的喚了兩聲,安如意的父親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來,顫抖的把手放在他的鼻前探了探。
呼——他深深的吐了口氣,好在,他還有呼吸。
安如意曾說過,他父親出了車禍的,可他怎麼會被大哥安置在自家的這幢海濱別墅裡呢?
他的思緒迅速轉動着,可是很糾結的,他竟然理不清這是怎麼回事。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安如意的電話,許久之後,電話終於接通了。
“如意,告訴我實話,你父親出了車禍之後究竟怎麼了?”面對着此情此景,上官宏很激動,他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正在悉尼的安如意被他的電話弄得雲裡霧裡的,她說:“你到底在說什麼?”
“長話短說,如意,你知道你父親現在在哪裡嗎?”
“我……不知道……”安如意囁嚅着說,她不知道上官宏到底在幹什麼。
“好了,我知道了,具體的事情稍後再說,我再打給你!”上官宏迅速的掛了電話。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腦海裡浮現出來,難道,是大哥幽禁了安如意的父親?可是,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宏……宏少爺……”管家哆哆嗦嗦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上官宏的身體抖了抖,轉過身來,看到手上還沾着鮮血的管家,說:“你在幹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對不起……宏少爺……我剛纔打掃的時候不小心把古董花瓶打碎了,我收拾的時候手不小心受傷了,所以……”管家說着,慌張的從口袋裡拿出白色的格子手帕捂住手掌。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上官宏指着安如意的父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