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樑耀澤希望的那樣,黎諾的新聞鋪天蓋地的出現,將夏語柔有了孩子的事情掩蓋了下去,而夏語柔和覃梓霖的消息也轉眼間消失在了各大報紙上面。
這場風波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夏語柔也換了靠山,樑耀澤放出消息,以後夏語柔的一切,都有樑耀澤接管了。
這得是多麼的任性才能夠有這樣的安排?多少人在猜測,夏語柔已經和樑耀澤在一起了?
而對於這一點,夏語柔一直是笑而不答,和記者媒體打着太極,沒有說和樑耀澤究竟是在一起還是沒有在一起,普所迷離。
期間,夏語柔見到過黎諾一次,在公司裡面,她已經完全憔悴了,見到夏語柔的時候臉上只有敵視和不甘心,她那次去公司是被通知過去解除合約的,現在這樣,她完全抹黑了公司。
一大筆違約金是肯定要賠的,以後黎諾的日子肯定過的不會太好。
在只有她們兩個人的時候,夏語柔質問她爲什麼將孩子的事情說出去,害的她現在連兒子女兒的面都見不到。
黎諾只是笑,癲狂的笑,還說這還不是結束!她會笑着看夏語柔怎樣從衆人擁護之下摔下來。
夏語柔只覺得黎諾是受了刺激,不再理會她。
可是,夏語柔見不到孩子是真的,覃梓霖將孩子送到了瑞士,覃家的勢力大部分都在瑞士,就算是樑耀澤想要幫夏語柔,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將孩子搶回來,最後只能妥協,等到安定下來再和覃梓霖說孩子的事情。
夏語柔重新投入工作之中,雖然有了之前的事情,大家對夏語柔的印象已經變了很多,但是看在她現在是樑耀澤的人,也沒有多少人敢真的對她不客氣。
夏語柔見到念生的時候是在一個拍攝工作上面,原本的攝影師有事,就讓念生來做,夏語柔也不知道念生現在已經是攝影師,而且還是她這個工作的攝影師。
如果沒有出之前的事情,夏語柔還能夠和念生好好的說幾句話,在她當衆甩了覃梓霖之後,而且念生又是覃梓霖那邊的人,想想,就覺得這場拍攝不會很順利。
但是出乎夏語柔意料的是,念生並沒有爲難夏語柔,她甚至還對夏語柔笑了,讓她擺出她希望的造型,最後早早的就結束了工作。
夏語柔在化妝室裡面卸妝,念生藉着工作的緣故走了進來,夏語柔便讓丁玲他們先出去。
念生穿着簡單的T恤牛仔褲,扎着一頭馬尾,給夏語柔遞來一杯咖啡。
“喝吧,沒下毒。”念生微微一笑,說的很隨意,這和之前見的念生有些不一樣。
那個時候的她,很縹緲,覺得,沒有生命力,可是現在,夏語柔纔是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了,她是一個活着的人,很有生命力。
“謝謝。”夏語柔當然不會擔心念生會下毒,“沒想到你做了攝影師。”
“我也沒想到你當了明星,還把阿霖給甩了,挺有志氣的。”念生不知道是贊同還是諷刺,“還偏偏挑了樑耀澤這個人,不過,我挺佩服你的。”
“哪來的什麼佩服,還不是生活所迫,不然你以爲我會和公開和覃梓霖叫板?我沒有活膩。”夏語柔聳聳肩,其實舉得和念生說話很輕鬆。
念生性格很古怪,就算她是覃梓霖那邊的人,也不一定會將她說的話告訴覃梓霖。
是因爲她們都是女人的緣故?
“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念生說道這裡,忽然間笑了下,“你現在有樑耀澤了,恐怕也不需要我幫忙。”
夏語柔一直都知道念生有些奇怪,所以對她的話也沒有太糾結。
“我是說,我和阿霖父親的關係還算好,所以那兩個孩子,我還能打電話過去,如果你想他們,來找我,我可以幫你打電話過去。”念生還是說了這個。
夏語柔微微張開嘴巴,不是很明白念生爲什麼要這麼做。
“不要問爲什麼,我只是單純的想這麼做,我覺得,和你當朋友,應該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念生莞爾一笑。
“我們現在的關係可以當朋友?”夏語柔也輕鬆的笑着。
其實朋友這兩個字,夏語柔一直都覺得是奢侈,她從小就受盡了冷眼,長大了之後又忙着生活,哪裡有時間去交朋友,念生還是頭一個過來和她說要當朋友的。
“那有什麼不能?”念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就當是我羨慕你吧!”
說完,念生就往外面走去。
她羨慕她?羨慕她可以這麼冷血不帶一絲感情的離開覃梓霖?
不過,不管怎麼說,夏語柔可以通過念生得知孩子們的消息,也算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念生走後不久,化妝師就進來,給她重新畫了一個妝,晚上,她和樑耀澤要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她是作爲樑耀澤的女伴出席,再過不久,樑耀澤的車就會過來接她。
服裝師早就給她準備好了晚上要穿的禮服,ELIESAAB的羽毛系列,穿在身上,讓多少人看迷了眼。
夏語柔上了樑耀澤的車,車上的人不自覺的就笑了出來,他說:“我就知道你穿這裙子會很好看。”說着,他在她臉頰上印了一吻。
夏語柔沒有說話,也沒有拒絕樑耀澤在她臉上印下的一吻。
樑耀澤對夏語柔的冷漠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司機開車,車子往目的地去,是一個私家花園裡面,舉辦今晚上慈善晚會的女主人的家裡。
樑耀澤將夏語柔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面,輕輕地摩挲。
“今天晚上,覃梓霖也會去。”這種場合,樑耀澤怎麼可能不帶着夏語柔出去示示威呢?
夏語柔側頭看了樑耀澤一眼,“你故意的?”
樑耀澤不否認,“你現在和我在一起,遲早是要遇上這樣的場面,今天,或者以後,有區別嗎?”
車子在平穩的前進着,夏語柔只覺得握着自己的手越來越緊,就是要聽到她的一個回答。
“也是,都得到手了,怎麼不拿出去秀一秀呢?”夏語柔冷冷的說着。
“夏語柔,對我來說,你不是一個物品。”樑耀澤沉着臉說着。
“恩,我知道。”
兩人再無對話,車子一路開到了私家花園,花園外面,早已經等着許多記者,因爲今天的慈善晚宴只對部分媒體開放,還有更多的記者等在花園外面,不能進去,而花園裡面也派了十足的安保隊伍,所以根本不可能進去,只能在門口拍拍進去的車子,猜猜車上究竟有什麼人。
果然,在樑耀澤的車子往花園裡面開去的時候,就有許多閃光燈劃破黑夜,夏語柔想,肯定是被拍到了,也許明天的娛樂版上面,就回出現,商界老闆樑某與娛樂圈女明星共同出席慈善晚宴的新聞,如果這新聞能夠順利的登上去的話。
依照樑耀澤的性格,這新聞肯定會如其的登上。
車子開了進去,大門關上,將閃光燈隔絕在了外面,司機打開車門,樑耀澤先下車,他等在車門口,伸手迎接着夏語柔。
夏語柔拎着裙襬,單手放在樑耀澤的手上,藉着他的力氣從車子裡面出來。
也就是在出來的時候,見到了前面車子上下來的人——覃梓霖。
覃梓霖今天一聲黑色的西裝,就連襯衫領帶都是黑色的,黑色也給他增添了幾分生人勿近的氣息,他整個人都透露着一種冷厲的氣息。
在見到夏語柔和樑耀澤共同出現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冷漠,他只是瞥了一眼他們兩個,就往裡面走去,完全當夏語柔是空氣。
其實,看到這樣的覃梓霖,夏語柔心裡很難受。
樑耀澤卻拉着夏語柔的手,往覃梓霖那邊走去,先他一步擋在了他的面前。
“霖少,怎麼走的這麼快?”樑耀澤笑說,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
覃梓霖睨着樑耀澤,明顯不想開口說話,只是再看了夏語柔一眼。
“許久不見,反而更精神了,過的不錯?”覃梓霖的話語中處處帶着諷刺。
“我……”夏語柔想說話,可是最終還是嚥了回去,“是還不錯,你呢,怎麼樣?”
“我?”覃梓霖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你問我好不好?”
夏語柔點頭,而這個時候,樑耀澤也沒有加入他們的談話,好像就是故意要看着他們兩個講話,也不覺得站在這裡有什麼不合適的。
覃梓霖看了夏語柔一眼,但是礙於樑耀澤在這裡,並未說什麼。
“託你的福,我過的很不錯。”覃梓霖用着和以前那樣冰冷的語氣。
感受到夏語柔和覃梓霖之間幾乎是劍拔弩張的氣氛,樑耀澤也覺得差不多就行了,後面還有進來的賓客,他們一直站在這裡也不太合適。
“語柔,我們進去吧,你和他之間,該結束的早就結束了,對嗎,霖少?”樑耀澤挑眉一笑,摟着夏語柔的腰肢,不聲不響的宣佈了擁有權。
“走吧,進去吧。”夏語柔不知道樑耀澤還要說什麼讓覃梓霖生氣的話,只要應了他和他一起進去。
樑耀澤帶着勝利的神色和夏語柔往裡面走去,覃梓霖就站在原地,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
走了十幾步之後,夏語柔忽然間回頭,抱歉的看着覃梓霖。
而覃梓霖則微微的搖頭,與剛纔的冷漠完全是兩回事,甚至還帶着一點寬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