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氏的內部那些記者進不來,夏語柔一路從會議室出來,狂奔了一路到了地下停車場,覃氏的員工就看着一個穿着鵝黃色禮服的女人不管不顧的跑開。
她腦子裡面一片空白,只想要快點離開這裡,就跑到了停車場去,她站在諾大的停車場內,喘着粗氣,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前就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窗也在車子停在她面前的時候打開。
車上的人言簡意賅的說:“上車。”
夏語柔想了兩秒,然後沒有猶豫的上了車,樑耀澤將他的西裝外套扔到了後面。
“穿上,外面有很多記者。”他絲毫沒有猶豫,就開着車子往外面去。
夏語柔也沒有去想樑耀澤爲什麼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裡,她將外套套在身上,身子壓低,往駕駛座後面靠去,車窗都是外面看不到裡面那種,所以只有前面的擋風玻璃能夠見到裡面,她躲在駕駛座後面,就是爲了不讓外面的人看到。
停車場一路暢通的開到了出口,竟然這個時候這邊也沒有設置攔截的,樑耀澤輕而易舉就將車子開了出去,外面果然有很多記者,就是守在這裡,說不定就等到了夏語柔。
樑耀澤戴着墨鏡,遮住了大半的臉,而那些記者接到的風就是覃梓霖還在會議室內,在那些記者一擁而上發現又不是關注的人的時候,又做鳥獸狀散開。
車子順利的離開了覃氏。
一路開出了好長一段距離,夏語柔才從快要窒息的西裝內探出了腦袋,她到現在還捂着自己的心臟,這件事給她帶來的震撼實在是太多,她需要冷靜冷靜,她也沒有問樑耀澤要將車子開去哪裡,就任由這個人開着。
車子停在了樑耀澤的別墅車庫裡面,將外界的那些緋聞全部隔絕在外面,尋找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
夏語柔沒有急着下去,她愣愣的坐在後座上,表情漠然。
樑耀澤從反光鏡中看到了她的表情,也只是安靜的在車上陪着她。
良久之後,樑耀澤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上的人上樑耀澤微微詫異了一下,但是想,這個人想要知道夏語柔的下落,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他下了車,,背對着車子,講了一段時間,夏語柔看着他的背影,面上忽然間多了一絲冷色。
而在樑耀澤轉身的時候,她臉上又恢復了剛纔的表情。
樑耀澤手中拿着電話,走到後座上,打開了車門,將手機遞出來。
“覃梓霖,找你。”
不管是樑耀澤還是夏語柔,都不驚訝覃梓霖知道夏語柔這個時候和他在一起。
她默不作聲的接過電話,將手機放在了耳邊,並未開始講話,但是對方已經傳來了聲音。
“呵~”對方先傳來的是一陣冷嘲,夏語柔都能夠想到覃梓霖這個時候的表情是的多麼的冷漠,“真是一手好戲,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做了?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撇清我和你的關係?”
夏語柔依舊是沒有講話,聽着他說,他知道他現在生氣,就算是她說什麼他都不會原諒他,與其說了讓覃梓霖更加生氣,不如什麼都不要說。
“夏語柔,你知道嗎,你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人,壞人是要有報應的。”他這樣說,夏語柔都能夠想到他會尋找一切辦法來對付自己,他不可能允許他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
“隨你吧,你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管怎樣的後果,她都會承受。
“這是你說的。”覃梓霖冷冷的說着,“孩子我會讓人送回瑞士,你永遠也不會有機會見到他們!你不配當他們的母親。”
“覃梓霖——”夏語柔幾乎是驚聲叫出來的,他憑什麼單方面的不允許她去見孩子?
而樑耀澤見到夏語柔忽然間驚慌失措的表情,也不知道覃梓霖在那頭說了什麼。
“你不能這麼殘忍,孩子也是我的。”夏語柔有些無力的說着。
“事情一出,你就跑到樑耀澤那邊去,我還真不敢讓孩子認你這樣的母親,你要和樑耀澤好是你的事情,你要爲此付出代價。”
“可……”夏語柔的話還未說完,手機就被樑耀澤拿了過去。
他轉身往前走了幾步,將手機貼在耳邊。
夏語柔看着樑耀澤,幾乎是要即刻下車的,但依舊慢了一步。
“覃梓霖,你一個大男人爲難一個女人算什麼意思?我告訴,從今天開始,夏語柔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要和她過不去,就是和我過不去,我會不遺餘力的和你玩到底。”樑耀澤狠狠地對對方說。
知道電話已經換了一個人,覃梓霖的表情更加的冷漠,“被怪我沒有警告你,夏語柔這種女人,你一旦沾上,就會付出慘重的代價,我今天的下場你也看到了。”
樑耀澤卻絲毫不在乎。
“想想你以前對她做的,你今天受的這些都只是輕的,以後,梁氏和覃氏,勢不兩立。”
“我們什麼時候合過拍?”覃梓霖反譏道。
最後,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將手機掛斷,樑耀澤轉身的時候,就看到夏語柔已經下了車,一席禮服依舊很服帖的穿在身上,光線的外表下隱藏着一顆受傷的心。
“今天謝謝你,我要走了,這個時候,經紀公司的人恐怕找我都要找瘋了。”夏語柔扯出了一個微笑,就算現實再殘忍,她還是要面對。
“你現在出去,不禁那些記者不會放過你,就連覃梓霖也不會放過你,你一個人怎麼和他們對抗?你公然和他撇清關係,你覺得你的公司還會保護你?”
樑耀澤說的很有道理,現在的夏語柔就是一個沒有靠山,還處在輿論的高峰,出去肯定就體無完膚了。
“那有什麼辦法?有人擺明了要整我,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笑了,笑的驚喜動魄,想到那張照片,以及那張照片背後的人,她現在還不是很清楚,而且在沒有了覃梓霖的幫助之後,她發現寸步難行。
“你什麼意思?”樑耀澤也有些不明白,如果夏語柔承認和覃梓霖在一起,誰還敢整她?整她不是和覃梓霖過不去,和一個大財閥過不去。
“我什麼意思你不明白嗎?”夏語柔冷冷的問着,眼神只指樑耀澤。
樑耀澤微微蹙眉,這才明白了夏語柔那話的意思。
“你說是我要整你?”樑耀澤說這話的時候帶着笑意,一臉“我做了好事你還要怪我”的表情。
而樑耀澤這個表情也的確是讓夏語柔有些疑惑了,不是他?
“但你和黎諾原本就認識,而且感情很深厚,她一直在我面前說起你,可你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說過這件事。你接近我也是因爲覃梓霖,你想要對付的人也是覃梓霖,但是你發現對付覃梓霖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容易。”
“所以你就轉而來對付我,你讓他身敗名裂,讓我不能喝孩子朝夕相處,你這般報復人的辦法,也真的是高明。樑耀澤,我真的是小看你了。”
夏語柔盯着樑耀澤,他表情深沉,已沒有剛纔那樣的笑容,好像在說,對,你說對了,全部都是我做的。
可是在片刻的沉默之後,樑耀澤忽然間放鬆了表情。
“夏語柔,你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一些吧?我和黎諾認識你就說我不懷好意?拜託,當時她多少也是個有名氣長得也不錯的女人,我想要女人,她想要我的權勢,我們只是各取所需。不過我不喜歡做一個處於緋聞中心的人,所以並未公開我和她的關係,至於你知道的,那就是她破壞了遊戲規則。”
“關於你和覃梓霖,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否認,接近你是爲了摧毀覃梓霖,甚至現在也是這樣的想法,我知道他有多在乎你,但是我不會通過傷害你來摧毀他。你知道怎麼樣才能摧毀高高在上的覃梓霖嗎?”
夏語柔搖頭,她只是覺得覃梓霖這個人好像無所不能,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控制當中,要摧毀這樣一個人,是一件何其困難的事情。
“你看,你不過是在記者面前否認你們的關係,他就勃然大怒,甚至要讓你付出代價,你就是摧毀他最好的武器。”
“我能有什麼?他將孩子帶走,我就放棄抵抗了,怎麼還會想着摧毀他?”她怎麼想着會和覃梓霖去鬥?躲都來不及!
“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在我身邊,就是摧毀他最好的辦法。至於孩子,我會幫你搶回來。你,相信我嗎?”樑耀澤眼中泛着戰鬥的光芒,那是一種無往而不利的眼神。
夏語柔看着這個模樣的樑耀澤,渾身泛起一陣寒意,這人早已不是自己認識的樑耀澤,或許她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
而現在,她必須這麼做,才能讓以後的日子更加太平。
她說:“好,只要你幫我把孩子搶回來,我就在你身邊。”
樑耀澤無奈的一笑,終於是用了這種方法將她留在身邊,卑鄙嗎?無恥嗎?
不,只要達到目的,手段不是最重要的。
他們兩人就差舉杯共飲宣佈合作。
而覃梓霖在掛了電話之後立刻讓人準備私人飛機,以最快的速度將兩個孩子送到國外遠離這場紛爭。
在陸宅,看到電視轉播夏語柔和覃梓霖的記者會的陸維瑤,冷笑着關了電視,很好,她就是要這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