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皇不相信自己,也不在乎自己,但唐苗清楚,今天早晨,自己實打實的在牀.上看到了白展基。唐苗不能肯定那個被打掉的孩子是不是跟白展基有關,但唐苗肯定,絕對跟他擺脫不了干係。
唐苗要爲自己曾經受過的莫名其妙傷害,以及痛徹心扉的苦楚,討個說法。
還有那些壓抑着唐苗精神世界,讓唐苗幾乎活不下去的,惡毒的流言蜚語!唐苗要給自己一個公道。
唐苗雙眼飽含着淚花,她挺直了腰際,朝校門外走去。
“苗苗,你瘋掉了?!你要去殺誰啊?!你不要做傻事兒哦,你還年青,才20歲呢,還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你呢……”蓋麗麗死死的拽着唐苗,不讓唐苗再向前走。
“麗麗,放開我!即便是死,我也要讓自己死個明白!與其這樣稀裡糊塗的苟且偷生,還不如痛痛快快的下地獄!我要爲我曾經受過的傷害,討個公道!”唐苗冷冷的說。
“苗苗,你不會是去找白展基報仇雪恨吧?!做不了愛人,也不能做仇人呢!聽說白展基是黑道中梟雄級人物,你殺得了他嗎?!苗苗,算了吧,咱還是安安穩穩的過小日子吧。”蓋麗麗還是不想鬆開唐苗。
“放心吧麗麗,我還沒有傻到那種地步,我崇尚:生命誠可貴!人之毛髮,授之於父母,我會好好珍惜的。”唐苗側過身,朝蓋麗麗甜甜一笑。
“苗苗,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兒,記住,你還有我這個好朋友!我會幫你的!”蓋麗麗虔誠的說道。
唐苗溫順的點了點頭。輕輕握了握蓋麗麗的手,轉過身,朝校門外走去。
繁華的市中心,海城南路的商業街。
這昂然矗立的七層辦公大樓,原本是‘邦成’辦公用品公司,也就是戴娜娜的男朋友的公司。
現在,已被修飾一新,成爲了‘帝易’集團的臨時辦公地點。
唐苗坐在大門前的臺階上,默默的守株待兔。即便是等上一天,她也一定要等上白展基!
事實上,她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差不多已經上午十點左右。
暗沉沉的天空,泛出熱烘烘的黃光,晃得人頭暈目眩。太陽被悶在厚密的雲層裡,拼命掙扎着想舒一口大氣。
玻璃頂棚似乎起不到什麼遮擋作用,一股股熱浪朝唐苗襲來,噴涌而出的汗珠,打溼了唐苗雙頰處的長髮。
衣服也被汗水浸泡到溼噠噠,緊貼在身體上,極不舒服。
偶有一絲輕風擦過,必是裹挾着沸騰,讓唐苗衝.動得沉默,沉默得瘋狂,瘋狂得痛恨,痛恨得死不瞑目。
三個小時後,一輛玄黑色的跑車,囂張跋扈的飆了過來,一如它的主人一般狂.野不羈。
跑車的主人,一席黑色稍緊休閒裝,帥得刺目,帥得張揚。如鬼魅土壤裡孕育出的罌粟!一沾便會上癮,便會萬劫不復。
大門前的保安,立刻屁顛屁顛的湊上前去。
一直守候着的唐苗,自然也看到了來人是誰,立刻‘呼’的站起身,搶先保安一步,朝跑車衝了過去。
“嘎……”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在燥熱的空氣中激盪開來,越發的刺耳。
車在離唐苗的身體還有幾釐米時,終於還是及時停下了。
“白癡女人,你不想活了!”白展基惡狠狠的訓斥道。
“姓白的,你欠我一個解釋!今天你必須說清楚,你怎麼會出現在葉家的!!!”唐苗不管不顧差點兒丟了自己性命的撞擊,直接跟白展基叫板。
白展基鬱悶得一頭黑線,輕咬牙關,目光犀利而深邃的盯着唐苗……
唐苗渾身被汗水打溼,想必在這裡等待好久。那被太陽炙烤得不正常的小臉,透着潮紅。雙鬢的長髮,貼粘在臉頰和脖子上,顯得那麼的讓人憐惜。
白展基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淡淡搖了搖頭,也不作答唐苗,而是跳下跑車,將跑車的鑰匙丟至保安手中,徑直朝大門裡疾走。
唐苗哪肯放過他,再次衝上前去,一把拽過白展基的衣襟。這次唐苗學乖了,知道強拽白展基的胳膊,只能是徒勞,所以,她改成強拽他的衣襟。
白展基立在原地不動,靜靜的回望着唐苗,嘴角揚起一彎帥氣的弧線。
“說,你怎麼會出現在葉家的?!”唐苗執着的追問。
白展基沉默是金,依舊只是靜靜的看着唐苗的小臉。
“你今天不解釋清楚,你就別想離開!只要你堂堂一個集團總裁不怕丟臉!”唐苗感覺,自己似乎應該找到了白展基的軟肋,極力的威脅恐嚇着他。
白展基依舊沒有吭聲,只是從唐苗的臉上收回目光,加上了千年寒冰似的冷冽,朝保安看去。
保安立刻被白展基的目光冰得渾身打顫,即便是在這火熱的夏末。他戰戰兢兢的開口道,“白總,我把她拉開……”
保安一邊哆嗦着言語,一邊上前想粗暴的扯開唐苗……
“住手!你敢動她,我會剁了你這隻手!”白展基陰狠狠的說道。
保安侷促的愣在了原地!
“白展基,你以爲你不開口,我就沒辦法你了嘛?!”唐苗怒聲道,“告訴你,我就在這裡跟你耗着,耗到你解釋了爲止!”
唐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撲哧’一聲,白展基那過萬襯衣上的鈕釦,被唐苗扯掉下來。
於此同時,他那強勁、性.感的鎖骨及半個肩膀,立刻顯露出來。
白展基意識到:如果自己不開口說點什麼,這小妮子想必是不會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