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舒畫瘦得厲害,赫連城一直都沒有忘記過她,日夜思念着的女人都是舒畫,可是他和陸雲晚已經有了一個五歲的兒子,就是赫連野。
赫連城和陸雲晚商量了一下,決定將舒畫接到他們家裡來住,陸雲晚是個很溫柔賢惠的女人,她並不討厭舒畫,可是舒畫卻覺得愧對於她。
她一日比一日消瘦,赫連城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爲她請了好多醫生,都被她給拒絕了。
從那個時候起,五歲的赫連野心裡就有些抗拒自己的父親了,他經常看到陸雲晚以淚洗面,沒有一個女人是不在乎的,自己丈夫心裡想着另一個女人,卻夜夜和她共枕。
赫連野知道赫連城在外面有了女人,所以他更加的討厭起了他。
赫連城樂此不疲的周旋在兩個女人中間,他很喜歡陸雲晚的深明大義,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哪怕他心裡想着的人是舒畫,可是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和陸雲晚離婚的。
後來的一段時間,舒畫的身體慢慢的好了起來,她對他說,她愛上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不是赫連城,不是關承弼,而是一個其貌不揚,渾身沒有一點優點的男人。
她那麼堅決的求他放她走,不惜跪下來求他,後來還是陸雲晚幫着她一起求情,赫連城才放她離開了。
這一次放手,他以爲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那個如畫一樣的女子,終究只是他生命裡的過客。
然而,四年之後,他卻得到了她已經去世的噩耗,留下了一個四歲的女兒,赫連城從孤兒院裡將赫連惜接回來,他很後悔,如果那個時候他不放她走,現在又會是什麼樣呢?
赫連妤長的很像舒畫,四年前帶走舒畫的那個男人赫連城見過,是他別墅裡的一個園丁,派去照顧舒畫的,後來他們不知怎麼就互生愛慕了,赫連城到現在也想不通,舒畫怎麼會不愛他,愛上那樣一個男人?
四歲的赫連妤來到赫連家,至此赫連城就將所有的寵愛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所以赫連野更加討厭這個突然間冒出來的小丫頭,尤其是知道她是舒畫的女兒之後,他更加排斥厭惡起了她。
去了法國之後的關承弼並不知道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什麼事,但是他可以肯定,舒畫是愛着赫連城的,那個時候她故意和他走的近,也只不過是利用他而已。
前不久在巴黎戲劇院外看到了赫連妤,他又想起了那個被他珍藏在記憶深處的女人,所以他回了國,卻不料舒畫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
他在舒畫的墓地上看到了陸雲晚,卻不料那麼湊巧的聽到了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所以陸雲晚失蹤的那幾天,其實都是跟關承弼在一起的。
陸雲晚失魂落魄的下了車,關承弼最後那記意味深長的眼神在告訴她,有些秘密,註定要藏不住了。
赫連妤將惜惜送到了幼稚園門口就聽到了身後有人叫她,“赫連惜!”
赫連妤往後看去,看到的是一個穿着一身紫衣裙的美麗女人,手裡牽着一個漂亮的小男孩,也往他們這個方向走着。
那個孩子的眼睛是琥珀色的,赫連妤一下子就記起了,上次她來接惜惜,結果被蕭逸楓接走了,她也見過這個漂亮的不可思議的小男孩。
那雙琉璃般的眼眸,連睫毛也是這麼的長,赫連妤有些心動了,生個兒子出來,或許也不錯。
“雷洛?”赫連惜見到小帥哥後鼓起了腮幫子,高傲的說道,“我爸爸說了,不能和男孩子一起玩!你們男人啊,小小年紀就想泡妞了!”
赫連惜從赫連野那兒複製來的一句話引得兩個女人同時笑了,赫連妤連忙捂住了惜惜的嘴,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
另一邊,牽着小雷洛的美麗女人看到赫連惜那副可愛的表情時,也忍不住走過來逗逗她,“你就是惜惜吧?我們家小洛很喜歡你哦,他不是想泡你,等你長大了給他做老婆好不好?”
赫連惜一個小腦袋搖的像拔浪鼓一樣,一個勁的往赫連妤身後鑽着。
“你兒子真漂亮!”赫連妤的眼神落在那個很有範兒的小男孩身上,用“漂亮”這兩個字來形容一個男孩不太貼切,可是他長的真的好漂亮哦,很像混血兒,特別是那雙眼睛。
“我還是比較喜歡女兒,家裡的三個小傢伙天天吵得我頭疼!都是他們的爸爸在教育!”美麗的女人笑了,身上還帶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那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啊,赫連妤覺得什麼樣的詞都形容不出她的美麗了。
她更沒想到的是,原來她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了!
“慕晴空!快點……”路邊停着的一輛車內,傳來一道磁性的低吼,赫連妤往後看去,只看到一個撐着墨鏡的男人坐在駕駛坐上,整個輪廓看不清楚,但是能感覺得出是個很有氣勢的男人,他衝着她們這個方向叫喊着,紫色衣服的女人聽到聲音後不耐煩的蹙了蹙秀眉,然後幫雷洛整理好了衣服,就拍着他的肩,“洛,帶着惜惜一起進去哦!”
赫連惜不情不願的往裡走,雷洛跟在她身後追着,赫連妤看到這熟悉的一幕,也不由得笑了……
那個被喚着“慕晴空”的女人巧笑倩兮的衝她揮了揮手,然後上了一輛黑色的車,車裡的男人抓住她就覆上來印了一記深吻。
赫連妤輕輕一笑,每個強勢的男人身上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吧……
赫連妤回去的時候發現安司謙的車子停在外面,她隨意的打了聲招呼,再見面時,他們之間已經默契的不再提起安彤了。
“顥最近好像惹上了麻煩,現在人都沒了……”
赫連妤上樓的時候聽到客廳內傳來他們的交談聲,提到了池顥,赫連妤也想起好久都沒有看到他了,該不會他惹上了情債了吧?
她聽傭人說,早上的時候陸雲晚也來過,只是沒有進來就走了,赫連妤納悶,最近一個個的,怎麼都變得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