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奪情 契約專屬休想逃 315
“你、你……”
御修離捂着腿靠在牆上被她氣得哭笑不得,他如此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樣子在她看來就那麼像個登徒子?
還什麼調/戲孕婦?拜託她用點腦子好不好!
該死的她今天踢了他兩次,第一次還好點,這一次直接踢在了他之前受的槍傷上,腿上那個鑽心的痛啊,哎……懶
她怎麼失憶後脾氣變得這麼衝,動不動就踢人,完全沒了以前的乖巧溫柔,踢得他以爲自己快要殘廢,卻又敢怒不敢言。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在那兒幹瞪着,她似乎一點都不怕他,不像以前,他看她一會兒她就羞紅了臉。
半天后,終究是他先敗下陣來,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因氣憤而微微嘟嘴的可愛模樣,都讓他不敢再直視下去,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會失控的衝上前去吻她,天知道他有多渴望她嫣紅的小嘴。
因爲之前受過那麼重的傷,今天一天又被她的失憶氣得快要吐血,精神和肉/體的雙重煎熬下,他只覺得眼前一黑,高大的身體靠着牆壁緩緩滑落下來。
原本氣呼呼瞪着他的清夏頓時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扶着他,可是她那點兒力道,再加上懷孕本就不太敢折騰,所以根本扶不住他,她拍打着他冷峻的面容聲音有些顫抖,
“喂喂,御修離,你怎麼了啊?”蟲
他緊閉着眼沒有任何反應,她伸出小手探了下他的鼻息,似乎沒了呼吸,她忽然心慌不已,只好大聲喊了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昏倒了!”
旁邊的包廂裡,龍一急急衝了出來,看到兩人此刻的狀況不由得沉了臉色,上前一步將他扶起靠在自己的肩上,他的口氣有些不悅,
“你把他怎麼了?”
“我、我……”
清下支吾着不知道該怎麼說。
話說龍大哥怎麼這樣問啊,她一個孕婦能把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樣,這個男人也未免太弱了吧,她不過踢了他一腳,就昏了?
“我……只是踢了他一腳而已……”
她心虛的看了一眼龍一,然後低下頭小聲嘟囔道。
龍一徹底無語,天哪!他家老大也太可憐太狼狽了,大病初癒不說,一天內連着被心愛的女人傷了這麼多次,又踢又打又罵的,他不昏纔怪呢。
原來,世界上遙遠的距離不是我愛你而我們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我愛你,而你已不記得我是誰。
龍一無奈地瞪了她一眼,背起他就往外面走,她咬着脣小手揪着自己的一腳,站在那裡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跟龍一一起送他去醫院。
去吧,自己又心不甘情不願的,誰讓他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擾亂她的心情的,可是不去吧,又是自己把人家踢昏的……
龍一回頭看着她幽幽說道,
“大嫂,你把人踢成這樣,好歹跟着去看看啊!”
他相信,老大醒來會很樂意看到她守在身邊的。
清夏本就猶豫,一聽龍一這樣說,心裡的內疚感不由得更深,她連忙說道,
“哦哦,好吧!”
然後跟在龍一後面上了車。
車內,她在後座上小心翼翼扶着他,他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她小小的身子上,他濃郁的男性氣息縈繞在她的四周,她的小臉有些酡紅。
“龍大哥,他……不會有什麼事吧?”
她看了眼他緊閉雙眼的落魄模樣,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啊,你說你一個小女人,怎麼下得了那麼狠的手呢?”
龍一壞壞笑着從後視鏡裡看着她焦急的樣子。
老大說,既然她忘了他,那麼他就要重新贏回她的心,他要證明,即使是以如此陌生的身份再見面,最終依舊只有他能給她幸福。
“我……哎…….”
清下剛想張嘴解釋卻又將嘴裡的話嚥了下去,然後長長嘆了一口氣。現在在她看來,她任何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他終究還是被她踢昏的。
好歹到了醫院,他依舊昏迷着。病房裡,當醫生掀開他的褲腿查看他的傷勢時,他腿上那觸目驚心的一道傷痕灼疼了她的眼,那道疤痕似乎剛剛癒合不久,而此刻正流着鮮血。
他、他、他……?
她沒想到他身上竟然有這麼嚴重的傷,很顯然她剛剛那一腳就踢到了他的傷口上,怪不得他會痛成那樣呢。
一些模糊而又瑣碎的片段衝入腦海,似乎有人正拿着槍一槍又一槍地射入他的身體…….她的頭劇烈的疼痛起來,她看了一眼病牀上面色蒼白的他,捂着頭轉身衝出了病房。
這到底是怎麼了?自從他出現之後,她總是有這樣一種錯覺,她感覺跟他似曾相識,卻怎樣都想不起他們曾經在哪裡見過,有過什麼交集。
一個人在外面遊蕩了半天,卻依舊沒有絲毫頭緒,她頭痛地回到病房,發現他還沒有醒來,因爲天色已晚,龍一便先送她回家了。
第二天上班,一上午她都無精打采,總感覺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撓得她心裡直癢癢,中午休息的時候她給龍一打了個電話,得知他還在醫院裡休養。
猶豫了半天,她還是打車去了醫院,在醫院門口買了些水果,她提着小心翼翼來到他的病房,一直撓着她心的某種情緒頓時消失不見。
原來,那種莫名的情緒,叫做擔心。
他正倚在牀頭專注看着手中的文件,藍白相間的病服被他穿出了清俊的氣質,她看了眼他身前堆着的一大堆成山的文件,不由得微微蹙起了娥眉,他也太拼命了吧,人都住進醫院了,還這樣工作?
龍一見她來到,朝她曖昧的笑了笑然後轉身出去。
他住的是醫院的豪華病房,奢侈的程度堪比一個小套房,龍一走後偌大的房間裡就只剩下他跟她兩個人,氣氛有些靜謐和詭異,她總感覺自己被人設計了似的。
他一直在忙着工作似乎沒有注意到她,她站在那裡有些尷尬,將手中的水果放到桌子上,她有些侷促地看了他一眼,
“那個……”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
“來了啊!幫我削個蘋果!”
他看着手中的文件頭也不擡地吩咐道。
“額……”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提着的水果,他怎麼知道她買了蘋果呢?難道他有透視眼?
其實,從她走進病房的那一秒,他就注意到她了,有她的地方,他的視線裡從來就只容得下她一個人,專注的看着文件,只是他掩飾自己的一種手段而已,他只是想……等她靠近。
昨天晚上他的昏迷是真的,因爲太累,身心都太過於疲憊。可是今天依舊呆在醫院裡,則是他將計就計的一齣戲。
我的夏,我若不是演了這出苦肉計,你又怎麼會如此輕易地靠近我?我知道我利用了你的善良我很卑鄙,可是再多的卑鄙也不過是因爲我愛你。
聽到他吩咐自己削蘋果,清夏心裡十分窩火,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他憑什麼這麼霸道的命令她?她不過就是踢了他一腳嘛,他竟然把她當老媽子使喚?早知道這樣她就不這麼好心的過來探望他了。
可是看着他那副忙碌着的樣子,她心裡竟然不忍心拒絕,只好嘟着嘴坐在牀邊拿過刀子憤憤削了起來,她似乎把那個蘋果當成了是他,每一下都削的那麼用力,像是在狠狠削着他。
誰知她剛削了一半,手中的蘋果就被他一把奪過,他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
“怎麼這麼笨,削個蘋果都要半天!”
她愣愣坐在那裡,看着他修長的手指捏着蘋果飛快地削了起來,不一會兒紅彤彤的蘋果就削好了,圓潤精緻,完美無瑕,她想象不出,一個男人竟然可以把蘋果削的這麼精緻,讓人一看就有想吃的欲/望。
他伸手遞給她,她連忙擺手,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不是他自己要吃蘋果的嗎,他給她吃是怎麼回事啊?
他頓時沉了臉色惡狠狠命令着,
“讓你吃就吃,怎麼那麼多廢話!”
她接過蘋果的時候,不小心瞥到他隱約燃燒着期待的黑眸,像個孩子般,心裡某個地方忽然融化了一個角落,他這樣彆彆扭扭的樣子,其實也沒有那麼可惡,反而有些……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