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婧一身素色套裙裝扮出現在工作室,助手麗娜立刻走了過來,告知她今天的行程。
“10點有個婚紗展,是法國名師路易斯舉辦的,已經收到了邀請卡。另外,下午兩點,是與霍氏千金的約會,她已經打來電話說她未婚夫也會出席,今天應該就可以討論出禮服的最後細節。這就是今天的全部行程,除此以外,跟你報告一下,廠家今早打電話告知,你最新設計的Blue品牌的夏季禮服,已經在初一上市就銷售一空。所以,他們想要與我們簽訂續約合同,你可以斟酌一下。”
陸婧淡笑着點頭,“知道了,謝謝你麗娜!”隨即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關上了門!
又要見面了嗎?不是說季浩然很忙嗎?現在看來也不盡然是!嘴角噙着一抹興味,陸婧一手輕託下顎,另一手在桌子上規律地點擊,已經開始期待與季浩然的又一次‘較量’。
身穿棗紅色透視洋裝,陸婧一臉自信地走進凱悅飯店!時隔五年,季浩然的一些習慣還是沒變。選在這裡討論禮服事宜,還真好笑!
被服務生帶到貴賓室,密閉的空間只有在商談機要秘事的時候纔會用到。她很好奇季浩然會把地點選在這裡是要爲何。
結果,當她推開門,看到只有季浩然一人時,答案似乎已經瞭然!
走進去,將包包放在一旁,她落落大方地坐在舒適的沙發上,故作不知地問道,“怎麼沒看見季夫人呢?”
季浩然將手中的香菸捻熄,藍眸浮現不悅的顏色,“她還不是季夫人!”
“早晚會是的,計較這麼多幹什麼?”絲毫不矯情地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戳了口,發現是酒精度很高的XO隨即又放下。“點香檳吧,我喝不了這個!”
見自己喝過的酒杯上印着她粉紅色的脣印,季浩然的眸黯了黯,下腹處迅速傳來預警的信號,叫他焦躁地擰起雙眉。怎麼回事?又不是十八歲的小夥子,急躁個什麼勁?
陸婧慵懶地靠向身後的沙發背上,交疊着腿,手則似有若無地在沙發上輕點。“所以,今天就我們兩人嗎?”
季浩然的藍眸閃爍了下,一抹邪肆爬上了他不算俊朗的臉,“你怕了嗎?”
“怕?這從何說起啊?我爲什麼要怕季總裁?能將萬盛帶到那麼大的規模,想必季總裁您一定不會是暗中做手腳的小人。與君子打交道,我又有什麼好怕的?何況,我們不過談一談您婚禮上的禮服,小事一樁,估計半個小時就可以解決。我只是擔心像您這麼忙的大人物,卻在這裡因爲幾件禮服而浪費時間,未免有些不划算!”
季浩然注意到了,從見面起,她就一口一個季總裁又您的,是想故意要拿他當陌生人對待嗎?如果真是這樣,他還真有點失望。五年的時間雖將她變成一個人間尤物,但有些單純的東西卻還是深紮在她意志裡,拔不去。有些時候,她的想法還是天真地很!
噙着冷笑,季浩然走到她身旁坐下,一雙藍眸則是毫不避諱地定格在她姣美的臉上,膠着不開。
“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他問,不着痕跡地欺近她,近到混合着菸草與麝香的氣息都如數地撲到她臉上。
陸婧側頭看他,雖然他的脣離她很近很近,她卻一臉雲淡風輕,一點驚訝、疑惑、害怕的情緒都看不到。嬌笑着,她不解地問,“季總裁指的是什麼啊?”
季浩然的眼裡盪開嘲諷,似不滿意女人的裝傻,他伸出右手猛地將陸婧的後腦攫住,然後脣重重地扣在她粉嫩的嬌脣上。重見她那一刻,他便想這麼做了!
又是狂風般的強吻,他的字典裡大概從沒有溫柔這兩個字。陸婧伸出雙手放在他胸膛上輕輕推拒,熟料這樣卻越發地激起男人洶涌的欲。
吻已經不能滿足他了,季浩然的大手開始循序漸進地在陸婧身上摸索。透過薄薄的衣料,她能感覺到他熨燙的溫度。
被男人狂猛的需索着,陸婧不禁莫名其妙地暗忖:怎麼她以前就不知道季浩然是這麼急躁的人呢?可是,想歸想,不代表她就會任他對自己爲所欲爲。心念一轉,陸婧猛地下口在男人脣上重重一咬。
鮮血迅速在彼此脣舌間泛了開,也成功制止男人狂猛的攻勢。
“以牙還牙,以咬還咬!”陸婧笑着退離他雙臂,俏笑着道。她可沒忘停車場被他咬破嘴脣的事。
森然一笑,男人並不在意脣上恣流的血,一雙迅速退卻欲的藍眸在瞬間的穩定下重新歸復平靜,而平靜中又帶有少許怒意。
“欲擒故縱嗎?想不到你也學會了這一套。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我最痛恨的便是女人慾擒故縱這一套招數!”
男人森冷不帶感情的語調聽來不像在開玩笑,陸婧一雙水眸瞬時漾滿不解,她很無辜地抿起嬌脣,嘆氣道,“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這麼世故的人啊。欲擒故縱嗎?你覺得我是在對你欲擒故縱?”
季浩然危險地眯起眼睛,警告地冷言,“告訴你,不要再試圖耍什麼花招,如果你自以爲是隻狡猾的狐狸,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會在你得到以前就先毀了你。所以,可以收起你臉上的無辜了!”
聞言,陸婧冷靜地面孔如故,脣角上揚,她笑了,“被你看穿了呢!我就是隻狐狸,既然你這麼討厭我,我走好了!”讓人完全摸不出真假的話,她說的順流,甚至真地作勢起身要離開。就連久經商場的季浩然也被她摸不着頭腦的舉動攪得充滿疑惑。
“誰說你可以走的?”見她真的要走,季浩然風一般地起身,擋在了門口。
陸婧直視男人漾着慍怒的藍眸,淡笑得說,“季總裁爲何這麼激動?我不過想去躺洗手間罷了!”
季浩然一頓,隨即露出更形憤怒的冷色,“你耍我!”
陸婧嬌笑了兩聲,水漾的美眸裡是促狹的色澤!“季總裁嚴重了,小小如我,怎麼敢耍您這樣的大人物?不好意思,借過一下!”趁着男人怔愣的空,她側身打開了門,自得地走了出去。
季浩然緊鎖濃眉,因生平第一次被人戲弄而感到煩躁不已。想不到她變得如此徹底,甚至連他也猜不出她心中所想!
不過這樣更有挑戰性不是嗎?脣角上揚,充滿邪肆的自信飄進了他如汪洋般的深邃藍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