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喝下牛奶,郝叔暗暗地鬆了口氣。
“司徒小姐,您是莫芸櫻女士和司徒冽先生的女兒,是嗎?”,郝叔開口,雙眸緊鎖着冉蝶那張蒼白如紙的臉。
在冉蝶被洛斯施暴時,郝叔臨時調查了冉蝶的資料,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年輕芳療師竟然是莫芸櫻和司徒冽的女兒!
這,令他吃驚!
也想到了這件事的後果。
如果是別的一般女子,早就被他們打發走了。
冉蝶聽郝叔這樣問,面無表情的臉上微微抽搐了下,她輕輕地點頭,“是的。”。
“司徒小姐,我爲我們家先生再次對您說抱歉!”,郝叔看着冉蝶無比恭敬地說道,說完,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冉蝶的面前。
“老人家!您——您請起來!”,她被這位年過半百,足以做自己父輩的長輩舉動驚愕住,連忙上前,將他扶起。
她承受不起!
“司徒小姐,我們家先生是無心的,請原諒!”,郝叔看着冉蝶,又恭敬地說道。
“本來請你來,只是爲他治療頭痛症的,誰知他——”,郝叔又解釋道,要知道,眼前的女孩,他們得罪不起!
倒不是說怕司徒家會對付赫爾家族,而是,念在過世的特洛伊夫婦和司徒家的交情。
冉蝶因爲郝叔的話而愣住,嘴角苦澀地笑了笑,“無心?他強暴了我,這也算是無心嗎?!何況,爲什麼你們不及時阻止他,爲什麼見死不救?!”,冉蝶激動地衝着郝叔吼道。
一顆心,悲涼到了極點。
“司徒小姐,對不起!先生剛剛是病情發作,如若我們阻止他,他會,會……暴斃!”,郝叔垂着頭,說出這個秘密來,只因爲,她是司徒冉蝶,是司徒家的人。
郝叔的話,令情緒激動的冉蝶愣住。
病情發作?暴斃?
“司徒小姐,請您相信我說的話,這些,也請您幫我們保密!”,郝叔繼續說道,語氣裡透露着無奈。
郝叔看着一臉難以置信的冉蝶,這個女孩,他是記得的,也是信任的。
記得她曾經在遊樂場,追着洛斯喊他以前的名字,也記得她在特洛伊的葬禮上,偷偷地看着洛斯。
“他醒來後,剛剛所發生的,他自己可能都不會記得。”,郝叔又補充道。
“他究竟怎麼了?!你告訴我,他失憶過,對不對?”,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心口悶痛着,不知道是爲什麼,一種無奈,一種心酸,自心底蔓延開……
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和他之間,早已不再是在兒童拐賣組織時,那樣簡單,純粹。
覺得,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然後什麼不記得了,也忘了她。
可,兩年前呢?他該記得兩年前,她救過他的吧?
“恕我無可奉告!”,郝叔的臉色變得嚴肅,冰冷,看着她,沉聲說道,語氣裡也少了方纔的恭敬。彷彿冉蝶的問題,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求您告訴我!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她看着郝叔,乞求道。
這些年,這個問題一直困惑着她,但,沒人告訴她答案,她也找不到答案。
郝叔終是沒告訴她原因,叫人送她,離開了紫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