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電話那端的慕黎當然不知道他在這邊偷聽,否則她是絕對不會那麼放鬆自己,每次都跟希藍嘻嘻哈哈開開心心地聊着鬧着的。
尤其是每次要掛電話的時候,希藍都會撒嬌地追着她問,
“媽咪,你愛不愛我呀?”
每天都問,每次打電話都問,她就納悶兒一個小孩子家怎麼這麼囉嗦絮叨,於是她每次都學希藍那副奶聲奶氣的樣子,拖長了聲音回答她,
“愛——”
然後希藍就會笑的咯咯地說,
“媽咪,我也愛你——”
然後才能甘心掛電話。
那天晚上打電話的時候,希藍說着說着忽然咳嗽了起來,她清楚地聽到旁邊有手忙腳亂跑去給希藍倒水的聲音,她立馬換成日語嚴肅地問希藍,
“希藍,誰在你旁邊?”
對希藍的教育,她還是以中文交流爲主,希藍的日語只是在日常生活中跟家裡的傭人們學的,雖然沒有刻意讓她學,但是在那種環境下成長了四年,多多少少還是會一些的。
“是叔叔呀!”
希藍立馬聰明的跟着換成了不太流利的日語說道,然後便傳來了希藍咕咚咕咚喝水的聲音。
她等希藍喝完水又繼續問,但是那聲音裡已經有了氣憤,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
“是呀——”
希藍對面的男人不停地朝她擺手但是爲時已晚,她已經誠實的乖乖告訴了她媽咪,顧墨辰頓時懊惱地趴在了大*上。
希藍懷裡抱着衣服穿了一半的洋娃娃皺着一張小臉納悶地看着他那副樣子,她不知道叔叔怎麼會突然不讓她說實話,媽咪說過不可以說謊的。
那端的慕黎頓時氣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心裡直罵那個男人,後來她又用日語跟希藍聊了幾句之後就匆匆掛了電話。
希藍掛了電話之後繼續埋頭在手中的洋娃娃身上奮鬥着,粉嘟嘟的小臉鼓着可愛的讓人想要狠狠親一口,唉,這個漂亮的裙子她怎麼就給娃娃穿不上了呢?
顧墨辰偎了過來躺在大*上,然後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在身上討好地問,
“希藍,剛剛媽咪都跟你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呀——”
小公主眼皮都沒擡,顧墨辰有些頭疼卻沒有辦法,只好耐着性子誘哄人家,
“希藍,我們商量個事情吧?”
小公主依舊是意興闌珊地點了點頭,顧墨辰趕緊說,
“以後媽咪要是跟你講日語,你就讓她換成中文好不好?”
“爲什麼呀?”
小公主終於給那洋娃娃穿上了裙子,這纔有心情理他,不過那十萬個爲什麼的精神卻讓他抓狂,他絞盡腦汁想出了個理由,
“因爲你跟媽咪都是中國人,當然要說中文了!”
希藍對他所謂的什麼中國人這個原因似懂非懂的,皺眉看了他半天撅着小嘴說,
“可是那樣媽咪會不高興的——”
顧墨辰氣得兇了她一句,
“你怎麼就那麼注重你媽咪的情緒,怎麼從來就不管叔叔的死活,我白疼你了!”
這麼多天以來他從沒有對希藍大小聲過,一直*着她疼着她,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送給她,如今希藍突然受到這樣的待遇,小嘴頓時撅地更高,
“怪不得媽咪不喜歡你而喜歡錦爸爸呢,你那麼兇,誰要跟你在一起!”
說完便從他身上爬了下來,一個人跑到大*的另外一邊自己玩去了,顧墨辰徹底吐血而亡。
而自從那天晚上露餡之後,慕黎自此生了警惕,每天電話照打,因爲她無法忍受一天聽不到希藍的聲音,但是卻換成了日語。
第一天晚上那頭的顧墨辰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因爲他一句都聽不懂。只能在旁邊不停的用脣形和動作示意希藍跟她講日語,結果人家小公主根本不點他,他又不敢再朝希藍兇,就那樣煎熬了一晚上。
第二天的時候他直接去老大家,不顧他家老大鐵青着的臉色就將清夏給拖了來,清夏一開始還挺熱情地,那孃兒倆說一句她就翻譯一句給他聽。
結果翻譯了幾天之後人家不幹了,晚上回去之後朝自己的老公哭訴,
“嗚嗚,我不要去翻譯了,慕子說的有些話我都不敢翻譯,我怕他傷心,然後我不翻譯他就兇我!’
御修離一聽他竟然敢兇他的寶貝老婆當場就沉了臉色,清夏委屈地窩在他懷裡繼續控訴,
“老公,我好歹也是公司的執行官,什麼時候受過這氣啊,再說了,我的日語也不能用來給他做這樣的翻譯啊,這不是浪費人才嘛!”
御修離氣得當晚就打電話找顧墨辰算賬,劈頭蓋臉把他訓了一頓,
“你有本事自己去學日語,好心給你翻譯就不錯了,還衝她發脾氣!”
顧墨辰自知理虧,當下就道歉了,
“請代我向大嫂說聲抱歉,我這不也是心急嘛,話說老大你也未免太重色輕友了吧,爲了你那寶貝老婆,三天兩頭的訓我,敢情我們這幫兄弟在你眼裡全成了糞土啊!”
他家老大直接毫不客氣地丟給他冷冰冰的一個是字,便掛了電話,他直接氣得要找另外那兩人控訴老大的罪狀,可是想想那兩人*愛子在懷的甜蜜樣子又更受打擊。
四年過去,連平日裡最冷酷的老大都找到了自己的命中之人,連兒子都生了,季宸灝和權天晟就更不用說了,天天摟着老婆兒子在他面前秀甜蜜。
如今他好歹有了女兒,可是那鬧心的孩子她娘卻死活不肯原諒他,還天天給他臉色看,他形單影隻的傷不起啊傷不起。
因爲翻譯電話這事是自己的私事他又不能請外面的翻譯,沒有辦法之下他只好在那個女人又打來電話的時候,搶過電話來氣勢洶洶地衝着她大聲吼,
“我說你一中國人天天整小日本的話算是怎麼回事?另外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他實在是等得沒有耐心了,該死的女人最好不要逼她再去日本將她搶回來!
她冷冷清清不鹹不淡地答非所問,
“希藍呢?”
他肺都要氣炸了,憋了半天猛地憋出一句話,
“!”
這話是他好歹從希藍那裡學會的,是……我愛你的意思。
那端頓時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然後她便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慕黎回國的前*,她正在自己的臥室裡收拾東西,臥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她一擡頭就見裡見錦腳步有些踉蹌的走了進來,似乎是喝了很多酒,他眼底暗藏着洶涌的情意她一眼就看穿。
卻只能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然後上前扶住他責怪着他,
“錦,以後別喝這麼多酒,對身體不好!”
裡見錦只是沉默着任由她扶着他躺倒在她的大*上,見他沒有什麼大礙慕黎轉身繼續收拾着自己的東西,嘴裡不停地叮囑着,
“下雨陰天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保護好你的腿啊,別忘了帶上護膝——”
他的腿自從那次被彈片傷了之後,一到下雨陰天的時候就會鑽心的疼,有時候疼得他都無法行走,就只能坐在輪椅上。
她邊叮囑着他邊走到*邊拉開抽屜收拾自己那裡面的東西,他忽然伸手一把將她拉倒在自己身上,然後一翻身就輕而易舉的將她緊緊壓倒在了大*上,他眼底的情.欲嚇壞了慕黎,她渾身僵硬地推着他,
“錦……”
裡見錦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本來就渴望這個女人,如今又喝了這麼多酒,他的情緒不由得有些失控,他眼底噴着火盯着身下身材曼妙容顏秀美的女人,身體漸漸就有了反應。
他猛地一把撕開她的衣服狂亂地嘶吼着,
“慕黎,我要你!我要你!”
然後便埋首在她白希的脖頸上用力親吻着啃咬着,在她要離開的這*他忽然瘋了般的想要佔.有她,似乎這樣,她回去之後纔不會跟那個男人繼續糾纏下去。
“錦,不要!不要這樣……”
慕黎慌亂地失聲喊着,即使她每次都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努力接受他,可是這一刻她的身體還是背叛了她的思想,她的身體隨着他越來越深入的動作而漸漸僵硬,漸漸冰冷……
衣衫已經漸漸要被他褪盡,走投無路之下她只好狠狠咬在了他流連在她脣上的那片脣瓣上,鑽心的痛和濃郁的血腥味兒頓時讓裡見錦停下了動作,看着一眼身下衣衫不整滿臉驚恐的女人,他喘着氣從她身上起來轉身踉踉蹌蹌的離去。
正文3200字哈!
有親說墨魚丸是總裁,應該會多國語言,怎麼連日語都不會呢?藍想說的是,沒有人規定總裁就必須要會多國語言吧?
另外,龍門四少中大少御修離負責日本這邊的事物,他會日語,而二少的地盤在金三角,泰語會是他的強項。
ps:某藍作爲一個專業學習外語的人士,個人覺得能夠掌握兩門外語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除了馬.克.思老人家那樣的神之外,這世上精通多國語言的普通人似乎不是很多。當然,語言學家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