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柔是覺得丞相府不復存在了,她身後沒有了靠山,特意想拉攏慶王?
不好,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危險了。
想到這,雲妃立刻眉眼一轉,就朝宮人吩咐道:“快,去把禹王請進宮,就說慶王已經和蘇家兩姐妹聯手了,恐怕會威脅到他的地位。”
這話說得好聽,像是處處爲了禹王着想,可她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要是換了以前,她或許還能對禹王如此真心實意,可是自從上次祭天 大典發生了那件事情以後,她和禹王雖然表面上還保持着原來的關係,但暗地裡她已經慢慢在遠離禹王,甚至想重新尋找靠山了。
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太過嚴重,她也不會想起要找禹王求助。
“是。”宮人應下,這才快步走了出去。
見宮人離開,雲妃立刻起身也跟着走了出去。
“娘娘,您要去哪裡?”宮人見雲妃走出房間,趕緊跟上。
沒想到雲妃卻擺了擺手,一臉冷意:“本宮有些煩躁,想一個人到花園靜靜,你們就不必跟了。”
“是。”雲妃都發話了,宮人還敢說什麼,只得退下。
雲妃快步走出祥雲宮,見四下無人,這才朝她和禹王時常見面的樹林走去。
而禹王一聽說蘇緋色,蘇靜柔和慶王聯手了,也立刻緊張了起來,沒多久,便一身太監打扮,出現在了雲妃身後。
“你來了?”這個樹林平日裡幾乎沒人會來,所以一聽見腳步聲,雲妃就知道是禹王來了,馬上轉身,伸手就要去抱他。
“你讓人傳給本王的那個消息可靠?”禹王根本沒心思和雲妃溫存,一開口便直奔主題。
雲妃的雙手僵在半空中,本是滿腔的熱血,被禹王這麼一句話,瞬間就化作了冰涼,只得正了正色:“千真萬確,蘇靜柔今日召見蘇緋色了,不僅如此,蘇緋色回去後,蘇靜柔還命人送了三大箱子的東西過去。”
“這事本王也收到消息了,只是......此事和慶王有什麼關係?”女人之間的爭鬥他不感興趣,慶王纔是他所在意的。
本來宋凌俢讓慶王回京,就已經對他產生威脅了。
要是慶王在和蘇家兩姐妹勾結上......
蘇靜柔已經不是個省油的燈了,而蘇緋色更是可怕,加上一個謎一樣的慶王,他該如何對付?
“王爺有所不知,今日接風宴過後,蘇緋色便主動找了慶王,兩人支開青兒,單獨在御花園裡談了許久,談完,蘇緋色纔去見的蘇靜柔,您說,這二者之間會沒有關係嗎?”
似乎是怕禹王不相信她說的話,雲妃想了想,又補充到:“據本妃所知,蘇靜柔和蘇緋色的關係並不好,蘇靜柔召見蘇緋色的次數也是用手指就能數清了,可偏偏蘇緋色一見完慶王,蘇靜柔就召見了......”
“哼,慶王,好你個慶王。”不等雲妃說完,禹王就冷冷的哼了起來,雙眼微眯,眼中盡是殺意。
從慶王回京,他就已經派人處處監視了,可他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蘇緋色或者蘇靜柔和慶王之間有勾結......
不管是他手下的人太失敗,還是蘇緋色她們掩藏得太深,這個結局都讓他非常的不滿意。
“王爺,皇上突然留慶王在京城長住,該不會是想寵幸慶王吧?別人就算了,這慶王可是您的兄弟,論身份地位,都與您平起平坐......”雲妃故意挑撥,就是想激起禹王的憤怒。
禹王這個人她算是看清了,自私,是他的代名詞。
所以如果讓禹王覺得這件事情是她和蘇靜柔之間,又或者是她們女人之間的鬥爭,禹王一定不會插手。
可如果讓禹王舉得這件事情關乎到他自己,甚至已經嚴重威脅到他的地位了,那她不用費勁,就能利用禹王扳回這一局。
曾經,是禹王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她。
如今,她已經看清了一切,就該輪到她利用回來了。
果然,聽完雲妃這番話,禹王的拳頭立刻拽了起來:“宋凌俢打的什麼心思,本王豈會不明白,可本王努力了這麼多年,謀算了這麼多年,如今他僅憑一個連京城都不熟悉的慶王就想打倒本王,簡直癡人說夢,本王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聽見禹王這麼說,雲妃懸着的心立刻落下了不少,趕緊柔聲安撫道:“就是,王爺籌劃了這麼久,如今就差最後一步了,豈會讓他們輕易得逞?只是......王爺,如今他們已經先我們一步行動了,我們再不出手,可就受制於人了。”
似乎是覺得蘇緋色說得有道理,禹王輕抿了抿脣,這才緩緩開口:“你放心吧,本王自有分寸。”
自有分寸?
這個答案明顯沒讓雲妃滿意,太含糊了!
可雲妃又不好直接逼禹王對蘇緋色下手,畢竟......逼急了,禹王對她產生反感,只會適得其反。
只見雲妃的眼珠溜溜轉了轉,嘴角突然勾了起來:“對了,秋獵快開始了吧?正所謂刀劍無眼,每年都有幾個短命的侍衛死在秋獵上卻沒人管,您說,要是這次死的人換一換,是不是也很尋常?”
這......
禹王挑了挑眉,雲妃說得沒錯,秋獵的確快到了。
而且到時候不管是玉璇璣還是蘇緋色,又或者是蘇靜柔和慶王,都得到場。
說起來,的確是一個下手的好機會。
只要慶王和蘇緋色一死......
不,不對,慶王和蘇緋色不能一起死在秋獵上,否則這一切就太巧合了,而他的嫌疑也太大了。
也就是說,慶王和蘇緋色,他只能選擇先殺一個,至於剩下的那個......還得找機會慢慢再解決。
想到這,禹王立刻眯了眯眼,朝雲妃問道:“如果讓你選,慶王和蘇緋色必須先死一個,你會選擇誰?”
慶王和蘇緋色必須先死一個,她會選擇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