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貊秉燁有仇人,或是有人想殺貊秉燁,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
敢在京城裡,在貊秉燁回府的路上刺殺貊秉燁,這是瘋了嗎?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更何況貊秉燁是齊國的二皇子,再怎麼不濟,那......也是皇帝的兒子吧。
在京城裡刺殺他,不是找死嗎?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來勢洶洶,竟然險些真的殺死了貊秉燁......
這說明什麼?
說明派來刺殺的這些人武功極高,連貊秉燁的人都扛不住,還說明......
這個派殺手的人是下了決心,一定要貊秉燁死。
可是......
爲什麼呢?
爲什麼那麼着急的,一定要貊秉燁死呢?
“知道是誰派人刺殺的嗎?”玉璇璣輕撫了一下小拇指,這才追問道。
般若搖了搖頭:“回九爺的話,那些殺手見行動失敗,立刻就全部服毒自殺了,所以我們可以說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只知道這些殺手的武功高強,實在不比我們培養出來的暗衛差啊。”
“在京城裡動手,行動失敗,立刻全部服毒自殺,武功高強,實在不比我們培養出來的暗衛差......”玉璇璣迅速抽出這其中的重點,便哈哈大笑了起來:“明白了,我明白了......”
蘇緋色被玉璇璣這突然一笑,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了一抹疑惑:“明白什麼了?”
“我們能收到的消息,那個人肯定也能收到,所以我一直在好奇,那個人究竟在做什麼,更確切的說,是貊秉忱究竟在做什麼,爲什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原來......他這一次根本不需要部署什麼,因爲他用了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玉璇璣笑着說道,好似在自嘲這一次的失策,又好似......在笑貊秉忱這一次的失策。
“貊秉忱?”玉璇璣會認爲這件事情是那個人做的,她能理解。
畢竟......
現在正是那個人要對付貊秉燁的時候,可......
玉璇璣如此篤定的說出那個人是貊秉忱,這還是第一次啊。
爲什麼呢?
難道就因爲這一次的刺殺嗎?
似乎是看出了蘇緋色心底的疑惑,玉璇璣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這才歪着腦袋問道:“是不是覺得好奇,我爲什麼會說那個人是貊秉忱?”
一看玉璇璣這樣,蘇緋色就知道他想幹嘛了,所以不等玉璇璣說出口,他已經一個吻落在了玉璇璣的側臉上,吻完,這才挑眉開口:“這下可以說了吧?”
“我的小東西真是越來越懂事了。”玉璇璣的薄脣輕勾,伸手將蘇緋色摟進懷裡,這才緩緩開口:“貊秉忱本就是我們一直懷疑的對象,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而已,又或者說,我們在努力尋找真相的同時,他也一直在努力的模糊真相,可這一次......京城裡,有這樣能力和膽識,敢在貊秉燁回府路上對貊秉燁下手的,除了貊秉忱,還有誰?最重要的是,這幾個殺手的武功高強,竟然能和我們的暗衛媲美......這些暗衛是我在東廠培養了那麼多年才培養出來的,能和他們媲美......表示這些殺手也是花了心思培養的啊,京城裡有實力培養出這樣殺手的,除了父皇,便是貊秉忱了,父皇不可能派殺手殺貊秉燁的,所以......便只有貊秉忱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嗎?”雖然蘇緋色也覺得玉璇璣分析得不錯,但......
“雖說我們之前已經分析過,那個人不會就此停手,一定會要貊秉燁的性命的,但......你剛剛也說了,就憑那個人想要貊秉燁的性命,方法有非常非常多種,爲什麼一定要用這麼......簡單而又直接的方法呢?”這個方法說好聽點是簡單直接,說難聽點......
簡直就是下下策!
那個人既然能被稱之爲玉璇璣的對手,就應該是和玉璇璣站在同一個高度上想問題纔對,爲什麼......
還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呢?
蘇緋色的話音落,玉璇璣的臉上也立刻閃過了一抹贊同:“的確,這個方法在所有的方法裡面,雖然不算是最拙劣的,卻也絕對不是最好的,甚至,對他而言,連中都算不上,以我們與他交手那麼多次的經驗,這......並不像是他的作風,但......撇開手法,其他的一切都與他吻合......”
“既矛盾又吻合......如果真是那個人所爲,那......那個人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難道他不知道我們的人也盯着貊秉燁嗎?難道他不知道這麼做很冒險嗎?”蘇緋色皺眉道。
玉璇璣狹長的鳳眸輕輕眯起,聲音詭譎難辯陰晴:“明明知道我們的人也盯着貊秉燁,明明知道這麼做很冒險,甚至......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選擇,可他卻偏偏選擇了一個最簡單直接而又......下等的方法,爲什麼?除非......他有不得已的理由,一定要用這個方法。”
“不得已的理由?一定要用這個方法?”蘇緋色的眉眼來回一轉:“是什麼?難道他連一天都等不了,立刻,馬上就要看到貊秉燁死嗎?”
用最簡單而又直接的方法,雖然冒險,卻省時省力,可......
省時省力是愚昧人才做的 ,像那個人那樣的人......大可花點時間,佈局得更加完整精密,除非......
他沒有時間了,他等不及了。
“沒錯,方法那麼多,他卻用了一個最快的方法,幾乎殺得你我措手不及,不可能是他突然瘋了,那......便是他沒有時間了,等不及,所以只能快速出擊,賭一把,看能不能將貊秉燁殺了。”玉璇璣說着,薄脣便輕輕勾起,笑得絕美:“只可惜......他到底還是賭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