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五十五節:唯死戰而已!

崔巍看到自家夫子言一諾的鎮定神色,不禁有些疑惑不解,但又不敢說,更不敢問。

難不成,自家夫子除了悉心栽培了經世家的宿敵荀有方之外,居然還準備了後手?

如果是曲水流觴文會還沒開始的時候,崔巍知道自己老師居然留下了這麼多後手,嘴上不說,心裡也會暗笑自己家夫子的迂腐。

對付一個連教習都不是的普通學子,用得着謹小慎微,準備這麼多後手嗎?

真是殺雞焉用牛刀啊!

可此時此刻,崔巍看向自己家夫子的眼神只有四個字“如履薄冰”。

這時何等深沉的算計,才能連這麼冷門的概率都計算到,並在秦楓對決荀有方之前,又給他添上一道後手。

崔巍也覺得,既是如此,那麼秦楓就斷無有逃出生天的道理了。

只是他也有點好奇,這位年紀尚輕,卻心機深沉的言夫子究竟給秦楓準備了什麼樣難逃的劫難。

此時此刻,蘭溪之畔,曲水流觴文會之上風雲一變再變,波瀾詭譎。

秦楓先挫上清學宮儒家,再敗同樣強勢的道家,一時風頭無兩。

只是看似風光,卻已經足以證明秦楓如今的地位,已經被放到了儒家與道家的對立面上。

而且,秦楓自己的滋味也不好受。

之前,秦楓與張姓祭酒辯第一輪,以“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擊敗他時,就已經動用了文氣。

後來,那道家張姓祭酒狗急跳牆,直接拼卻傷到大道根基,也要激發文氣與秦楓死磕。

這纔有了後來的那一句“難成大道,不成聖人”。

看似風流寫意,揮斥方遒,實則每一次辯論,每一句話都是兩人的文氣在劇烈碰撞。

秦楓若非身正道直,哪裡能夠經受得住一位道家祭酒拼盡全力的絞殺?

正常情況下,秦楓就算是有一肚子的道理,在這等威壓之下,也會張口結舌,說不出來,或者說不連貫。

就好像是學童在面對老師時,總會天然畏懼,難以盡興發揮出自己本來的實力。

只虧得秦楓,他是秦楓!

他此時雖然辯贏了張姓祭酒,但體內文氣已是接近乾涸

若是他閉目內視,就會發現,體內王道塔裡,一方池塘已近乾涸,四壁遍佈裂紋。

這不是秦楓抽取文氣造成的,而是道家那位祭酒以自身文氣直接轟出來的!

對方是要以雷霆壓頂之勢,直接斷掉秦楓的聖路。

若非如此,秦楓也不可能不留餘地地還以對方顏色,讓他鬧出了“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笑話。

只是,此時此刻,秦楓雖然體內文氣近乎乾涸,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絲毫異樣,他依舊雲淡風輕,甚至主動朝着蘭溪對面一拱手,朗聲道:“各位文友,不知道哪一位還願賜教!”

看到秦楓在連敗四人之後,居然還敢主動挑釁,一時間蘭溪之畔,衆人面面相覷,竟無一旦膽敢應戰。

知道內情的部分人,紛紛將目光看向荀有方。

他既是秦楓的宿敵,又是言一諾培養起來對付經世家的殺手鐗,現在的情況下,怎麼樣也該輪到他出手了吧!

不止是這些人進退不定,就連荀有方此時也有些焦慮起來。

“這傢伙連道家成名已久的張祭酒都辯敗了,難不成還有什麼隱藏的後手?”

就在這時,忽地在他旁邊的那名世家學子猛然站起身來,指向秦楓大喊道:“諸君,不要怕他,他文氣耗盡,已是強弩之末了!”

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他竟堂而皇之地拎出手中裝着文昌鼠的籠子,大聲喊道:“諸君請看,誰能辯倒這廝,誰就必然能在曲水流觴文會的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千古美名!天予弗取,必受其咎也!”

衆人先是一驚,旋即都看到了那隻趴在籠中,有氣無力,奄奄一息,幾如假死的純白毛皮文昌鼠。

霎那之間,所有人心中瞭然。

秦楓剛纔之所以主動挑釁衆人,正是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他要虛張聲勢而已。

若是能夠一錘定音,哪怕只是被五位夫子之一的言一諾親口誇上一句,在上清學宮之中便是一份莫大的殊榮,足以被吹上幾百年。

崔巍頓時就明白了,這就是夫子言一諾給秦楓在荀有方之前的最後一道攔路虎。

文昌鼠本就稀罕難得,更是文會上用來作弊的禁物,此人膽敢帶出來,還膽敢拿出來,就算是自己的名聲和

前途不要了,難道也要連累自己家族也名聲掃地嗎?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那一名世家學子,那一隻文昌鼠,都是言一諾的算計。

文人爭名於朝,爭利於市,這等大好機會,又怎麼可能放過?

縱你秦楓三頭六臂,你能對付得了整整百家流派的發難嗎?

正當崔巍糾結於該不該對那名攜帶禁物的世家弟子嚴厲處罰時……

坐在他身後的言一諾已是一聲冷喝:“大膽!”

一口厲喝,那名高舉着白毛皮文昌鼠的世家子弟登時如遭千鈞壓頂,直接被按倒在了地上,大口吐血。

那人手裡籠子砸得粉碎,文昌鼠受驚一溜煙跑進了人羣當中。

“竟敢在曲水流觴文會上,在本夫子的眼皮子之下耍這樣的卑劣手段,你找死!”

言一諾不顧那世家子弟的求饒,厲聲道:“將此子逐出學宮,全家族降低文位一級,以儆效尤!”

話音落下,衆人皆是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一個家族要在上清學宮裡成爲世家,需要付出多少代人堅持不懈的努力。

居然因爲一個族中子弟的錯誤,全族文位削去一級,等於是抹殺了整個家族至少一代人的努力。

聖人之威不可忤逆,夫子之威也相差無幾啊!

言一諾說完,重新仰坐回交椅上,冷冷說道:“繼續吧!”

秦楓身邊的孫山,皺眉分析說道:“看似言一諾只是嚴厲處罰了一名攜帶違禁品的學子,實則撇清了自己與這名弟子的關係。因爲這實在是太湊巧了,若說不是言一諾安排的,都不相信啊!”

秦楓點了點頭,依舊平靜地說道:“順便還可以敲山震虎,讓各方勢力知道得罪他言一諾,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孫山一時悚然,着急道:“秦兄,我的大哥,我的祖宗啊!你眼看着就要大禍臨頭了,你怎麼還這麼淡定啊!”

秦楓臉上淡淡笑意隱去,但他語氣已經平靜:“我退無可退,既然要守護身後的經世家……就唯有以我一人之力,死戰而已!”

唯死戰而已!

這一霎那,書生意氣竟堪比金戈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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