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零九節:此仇不報非君子!

秦楓聽到“言一諾”這個名字,立刻就跟在百家殿文會裡聽到的一樁事情聯繫了起來。

堂堂上清學宮最年輕的夫子言一諾居然與經世家有仇隙。

乍聽之下讓人覺得有些荒唐,但此時此刻,“言一諾”這個名字又從姜雨柔口中說了出來,就讓秦楓感覺到事情似乎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了。

“你與言一諾有什麼過節?”

秦楓問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就有一點犯嘀咕了。

該不會是跟夢小樓和蘇還真的情況一樣,言一諾也對着姜雨柔死纏爛打吧?

要真是如此,這也太滑稽了一些。

姜雨柔畢竟是中土世界的儒道至聖,自是有一顆人情練達的七竅玲瓏心,此時她一下便聽出了秦楓的弦外之音。

她笑了笑說道:“並非是你所想的那樣……”

姜雨柔淡淡說道:“我自飛昇後加入學宮以來二十年,絕少以真實面容示人,外面都傳我面容醜陋無比,哪裡會發生你擔心的那些個風流韻事?”

秦楓被姜雨柔這麼一說,他不禁皺眉問道:“那是什麼原因,導致了你懷疑言一諾?”

姜雨柔說道:“因爲言一諾的道是‘集百家所長,成一家之用’,與你所說的那人‘以他道入我道’,極爲相似。所以我才說言一諾有很大的可能會是我們那個仇家的內應。”

聽到姜雨柔說的是“我們”,而非是“你”,而且說的時候十分自然,讓秦楓倍感安心與親切。

秦楓微微蹙眉道:“我會留意關於信夫子言一諾的一切情況,但我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如果我那名仇家的內應就這麼幾乎攤開來放在明面上,那才叫做奇怪。”

姜雨柔擡起皓腕,爲秦楓斟上一碗茶,輕輕說道:“你是不是還想問,言一諾跟我們經世家究竟有什麼過節?”

秦楓點了點頭說道:“我的確很好奇,你行事已如此低調了,爲何還會跟堂堂上清學宮的夫子變成這般不死不休的局面?”

主動開啓話題的姜雨柔卻是幽幽一嘆,沒有開門見山,而是又確認道:“你確定要聽,以你的性格,聽了這一樁故事,你與言一諾可能就是死仇了。”

秦楓略微一愣,緩緩說道:“我遲早也會知道的,說吧!”

姜雨柔定了定神,她緩緩說道:“我不是經世家的創始人!”

秦楓眉頭一皺,姜雨柔已是繼續說道:“經世家的創始人是你的高徒於林,還有……皇甫奇!”

秦楓聽說經世家的創始人是自己在儒家小世界的徒弟於林,他並沒有感覺有多奇怪。

可是當他聽說另外一個創始人居然是曾經鄒春秋的大弟子,名義上算是自己前世徒孫的皇甫奇時,他有些愕然了。

姜雨柔緩緩說道:“皇甫奇在我之前飛昇,於林在我之後飛昇,但這兩人都在我之前來到上清學宮。不過,我來到上清學宮時,沒有遇到皇甫奇,我只遇到了於林。”

秦楓不禁追問道:“於林現在何處?皇甫奇又去了哪裡

?”

姜雨柔輕聲說道:“清明時,我還可以給大師兄上墳,有時候還可以隔着墓碑跟皇甫師兄說說話,講講我們當年在中土世界的往事。只可惜學宮裡的那一座墳冢,只是於林的衣冠冢而已。”

秦楓當即如遭雷劈,愣住半晌,難以置信道:“都,都死了?”

姜雨柔心神複雜地點了點頭。

秦楓咬住嘴脣,沉聲問道:“與言一諾有關?”

姜雨柔輕聲說道:“皇甫奇的死,言一諾脫不了干係,於林的死,我沒有證據!”

秦楓強壓住心頭的不平,他繼續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姜雨柔看了看秦楓,理了理思緒,沉聲說道:“皇甫奇與言一諾本來是同窗,皇甫奇憑經世致用之道,獨闢蹊徑,成就原本遠超過言一諾。言一諾與皇甫奇本來關係良好,結果在一次流觴曲水文會上他蓄謀已久,突然對皇甫奇發難,指責經世致用之道乃是披着儒家大義的蠅營狗苟,與大道不合!”

秦楓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想起了荀有方在百家殿文會上抨擊經世家的話來。

意思相近,異曲同工。

他皺眉沒有說話,似在深思,又似在等姜雨柔說下去。

姜雨柔儘量用平緩的語氣說道:“皇甫奇倉促接戰,好不容易即將扭轉勝局,忽地就有一名德高望重的前輩抓住他引用的一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是誑語,也就是沒有出處的假託聖賢之語。”

秦楓微微一愣,頓時一拍手,心中暗叫不妙。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出自後世歷史裡明末清初的儒學家顧炎武,在中土世界時由秦楓引用,在中土儒家當中,並被當作是儒君名言而廣爲傳播。

天仙界的儒家,自然沒有顧炎武的書籍,也沒有秦楓的書籍,所以這的的確確是一句假託聖賢之名的“誑語”。

秦楓嗟嘆道:“不好了,是我害了他!”

姜雨柔輕聲說道:“言一諾抓住漏洞,對着大師兄死纏爛打,最終辯倒了他,曲水流觴文會之後,上清學宮儒家宣佈經世致用之說與儒家大道不合,是爲異端。大師兄文心崩壞,吐血三升,從原本只差一步邁入天人,變得再無法入天人境界!”

秦楓捏緊拳頭,厲聲道:“豈有此理,真是欺人太甚!”

姜雨柔繼續說道:“大師兄忍辱負重,爲保存經世致用之道的火種,出來創建了經世家,就在這時,於林也到了上清學宮。兩人相互扶持了一段時間,大師兄因爲文心崩壞,不久逝世,經世家的掌門人變爲了於林。”

秦楓聽到皇甫奇含恨而終,冷聲問道:“難道於林也死在言一諾手裡?”

姜雨柔輕聲說道:“於林的脾氣,你也知道的,他就一直跟言一諾死磕,次次向他挑戰,屢敗屢戰,屢敗屢戰,倒也打出了很大的名氣,爲經世致用之說爭取了很多的學子。我也是在那個時間段,知道上清學宮有人在講經世致用之道,慕名前來學宮,遇到了於林。”

秦楓不禁問道:“然後呢?”

姜雨柔定了

定神,她說道:“有一位儒家夫子那一年逝世,據說聖人傳下的口諭是在言一諾跟於林當中挑選一人成爲夫子。”

秦楓不禁打斷道:“不可能吧?上清學宮的儒家不是宣佈經世致用之道是不合儒家大義的異端嗎?異端的掌門人怎麼能夠做上清學宮儒道的夫子繼承人?”

姜雨柔苦笑說道:“所以我估計異端之事,當年應該是言一諾推波助瀾出來的事情,爲的是粉碎大師兄的文心,並不是聖人的裁決。”

秦楓面色凝重說道:“也就是說,如果於林成爲了儒家夫子,就等於打了當初宣佈經世致用之道是異端的那批人的臉,這一黨同伐異的罵名,能讓他們被學宮上下萬夫所指,積毀銷骨!”

姜雨柔輕聲說道:“正是如此,於林沒過多久便失蹤了,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若是武家,或者是別家的修行者,好歹會留一點本命之物在學宮裡,是生是死,一看便知。但偏偏上清學宮裡除了幾位夫子,連祭酒沒有本命牌位,所以……”

秦楓皺眉說道:“所以說,於林究竟是死是活,沒人能說得清楚,這件事情變成了一樁無頭公案了,對不對?”

姜雨柔點了點頭:“對!但是言一諾的嫌疑是洗不掉的,因爲於林的失蹤對他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他順理成章地接替那位夫子的位置,成爲了信夫子。我則臨危受命,成爲了經世家的新掌門人。”

秦楓面色凝重,他說道:“權勢熏天的五位夫子之一,就算他不去刻意打壓,憑藉着他與經世家兩任掌門人的過節,也不會再有人敢加入經世家了,等到少數忠心耿耿的經世家子弟或被打壓,或被挖,如今的經世家就變成了現在的落魄模樣,對嗎?”

姜雨柔點了點頭,她說道:“一個月之後的曲水流觴文會,十分關鍵,言一諾很有可能會對經世家發難,也許是他自己下場辯論,也許是他的擁躉下場辯論,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只要他當衆辯倒了經世家,就可以將聲望已在低谷的經世家直接從百家流派除名,讓出位置給其他的流派。”

秦楓不禁問道:“那會怎麼樣?”

姜雨柔心有慼慼說道:“言一諾他一直都致力於將經世家從百家流派除名,這樣一來,不僅大師兄作爲創始人,他的牌位不能在放在百家殿中,墳墓也要遷出諸子祠。”

她輕嘆息一聲說道:“常言道,人死恩怨銷。他竟連大師兄死後都不讓他入土爲安,真是……”

秦楓聞言,他眉頭緊緊皺起,自言道:“欺人太甚了!我不會讓他如願以償的!”

姜雨柔聽到秦楓的話,原本遍佈陰霾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她說道:“還好,天無絕人之路,終於把你給盼來了。”

秦楓聽到姜雨柔的話,也是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來了。有我在,這事情就不可能這麼簡單地結束……”

他看向門外,低聲說道:“言一諾如此欺辱我秦楓的弟子門生,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秦楓對天發誓,此仇不報——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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