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楓說自己被天府聖女安排到了守拙峰,天府城主洛參商只覺得臉色一黑。
“不會吧?”
秦楓笑了笑,擡起手來,將令牌遞給洛參商。
天府城主洛參商接了過去,果然見正面的“內門弟子”四個字,反面寫的是“守拙峰”。
天府城主洛參商不禁啞然失笑:“難怪她要主動提出將你提拔爲內門弟子……”
“果然不能開罪女人啊!”
秦楓聽得這話,正覺得奇怪,只聽得洛參商解釋道:“天府聖地有三座山頭,分別是天極峰,地極峰和守拙峰。”
“天極峰名義上的師父是聖主,大弟子往往就是下任的聖女或者聖子。”
“所以天極峰得資糧也最爲充足,哪怕是新晉的內門弟子,每月也有一萬枚上品靈晶,十瓶丹藥。”
“至於各式各樣的仙器和丹藥,都幾乎是半賣半送,但只有天極峰的弟子纔有購買的資格。”
天府城主洛參商自己都有些眼熱地說道:“所以很多明明可以轉到地極峰成爲外門弟子的人,寧願在天極峰做雜役弟子,就爲了等天極峰的外門弟子名額。”
“內門弟子那就更厲害了,以後的聖子、聖女、長老、護法,幾乎都是從那裡面出來的。”
秦楓微微一笑,問道:“那地極峰又是怎麼樣一番景象?”
天府城主洛參商解釋說道:“地極峰就沒有天極峰那麼財大氣粗了,但至少修煉資源也不會缺乏到哪裡去。”
“內門弟子,每個月至少有一千枚上品靈晶。不過有一點待遇卻是比天極峰要好。”
洛參商半開玩笑道:“地極峰的雜役弟子不受數量限制,所以一個外門弟子可以配三個雜役弟子照顧。”
秦楓聽得洛參商的話,忽地就問道:“那守拙峰的內門弟子,一個月可以拿多少修煉資糧?”
秦楓倒不是關心這少得可憐的修煉資糧,而是想要大概評估一下,守拙峰與其他兩座山頭的實力差距。
洛參商爲難道:“十枚上品靈晶是外門弟子就有的,就算是內門弟子,守拙峰上的內門弟子也只有一百枚靈晶,丹藥還要望天收。”
聽得這話,秦楓微微一愣。
“還真是待遇窪地啊!”
“守拙峰得內門弟子,豈不是還沒有地極峰的外門弟子過的好?”
洛參商爲難道:“可以這樣說吧,要說好處,就是守拙峰的內門弟子,至少也是內門弟子……”
“可以擁有競選聖子、護法、長老的資格。”
這話就基本上是安慰人的了。
且不說最有天賦的弟子被天極峰挖走,又被地極峰撿了漏,論到守拙峰的弟子天賦能有多少。
單說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修煉資糧都沒有,哪裡實力能強得起來?
沒有實力,還想要競選聖子、護法和長老?
還不如洗洗睡了,來得真實一點。
天府聖女這是坑秦楓啊!
秦楓又問道:“若是換其他山頭,可以換嗎?”
天府城主洛參商爲難道:“極其難。不僅其他山頭得長老要跟聖主去討你,守拙峰還要肯放你走。”
他有些心疼地看了秦楓一眼說道:“古月兄,要不你不要入天府聖地了。”
“天府城裡雖然不及天極峰來得大方,闊綽,但我給你的待遇肯定比地極峰要好。”
“又何必去守拙峰受氣呢?”
聽得洛參商的話,秦楓也知道他是爲自己好。
但是不入天府聖地,又如何能得到補魂之法?
秦楓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留在天府城的。
他想了想說道:“多謝城主好意,我還是打算入天府聖地看一看。”
秦楓接下來說的話,倒是叫洛參商微微一愣。
“若是守拙峰當真這麼一無是處,爲何不早早將他們除名?”
“或者併入到其他兩峰之中?”
秦楓問的問題,竟是連身爲天府聖地中高層的天府城主洛參商都答不上來。
這樣的態度更加坐實了秦楓之前的猜測。
守拙峰,必然有過人之處。
甚至可能有什麼秘密。
這樣看來,雖然天府聖女是坑害秦楓,反倒是有可能是一段機緣了。
天府城主洛參商見秦楓執意要去,只得說道:“好吧,古月兄,若你執意要去守拙峰試一試,我也攔你不住。”
“但若是日子過得太清苦,可要早些離開。”
說到這裡,他竟無來由地拉了拉秦楓的衣袖說道:“若是有人不開眼,膽敢尋你的晦氣。”
“也要告訴我!”
“看我不帶人殺上天府聖地,去給你討個公道!”
秦楓被洛參商這麼一拉衣袖,只覺得動作有點彆扭和曖昧。
他趕忙將衣袖朝自己的方向拉了拉,拱手還禮,岔開了話題。
畢竟,洛參商雖然打扮陰柔,但卻是地地道道的男兒身。
若只是對秦楓欣賞的話,似拉袖子的舉動又有點太曖昧了。
再加上來之前風七月對他半開玩笑說,這個天府城主喜歡跟女人比美的軼事。
秦楓一下子就涌起不太好的預感來。
本來洛參商說明日再送秦楓上山的,秦楓還是婉拒之後,當天下午就上山朝天府聖地去了。
正如秦楓所預料的那樣,這些負責在牌樓下招收新弟子的人,一點都不敬業。
山門之下,負責站崗的弟子,立的還算筆直,來去巡邏,也還有點模樣。
裡面一處納新處,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一個外門弟子,三個雜役弟子,居然在玩葉子戲。
沒錯,就是類似於後世撲克牌的東西。
打輸了一把,不僅要輸靈晶,頭上就要插上一根草莖。
但這些雜役弟子,哪一個敢贏這滿臉橫肉的外門弟子?
於是就在秦楓從山門外走到納新處的這麼點時間裡,幾個雜役弟子頭上已是各自插了好幾根草莖了。
雜役弟子,一個月只有十枚中品靈晶的修煉資糧,看到外門弟子意猶未盡,還要打牌的模樣。
他們皆是一個個臉上流露出苦色。
這一下,外門弟子就不高興了。
他將手裡的牌一丟,橫肉堆在臉上,冷冷道:“願賭服輸,你們這是什麼鳥表情?”
“家裡死了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