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生活讓拓宣鴻才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實在是不能不去懷疑林天。認爲林天的到來,一定還在其中帶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王爺可以放心。我要做的事情對於您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妨礙,也不會傷害到您。”林天看着拓宣鴻運雙目之中神色遊移不定,心中也明白拓宣鴻運很難現在就相信自己。只能夠微微搖頭,開口向着拓宣鴻才輕聲的說道。
“如果林院長真的想要那套房子,其實很簡單。”拓宣鴻才忽然咧嘴笑了笑,轉過頭來向着林天望了一眼,開口淡然的說道。
“哦?那我應該怎麼辦?”林天看着拓宣鴻才,開口低聲的問道。
“以你今時今日在大夏的地位,找人將他們全家都殺了,你直接搬進去。我想應該沒有什麼人會有半句的怨言吧?”拓宣鴻才向着林天望了一眼,開口沉聲的說道。
“老王爺,我是真心來像你討教,你教我的這個辦法未免也太不負責任了一些吧?”林天沉默了一下,擡起頭來向着拓宣鴻運開口沉聲的說道。林天知道拓宣鴻才這句話根本就是在拿自己開涮,正常人怎麼會交給他這樣的辦法?尤其是拓宣鴻才這樣的人,隨便眼睛眨一眨他都有幾百種辦法來弄死那個龍閣圖的侄子,現在竟然直接告訴自己這麼簡單暴力的辦法,明顯的就是還不怎麼相信自己。
“我也不明白,以林院長這麼些年的手段看來。明明有很多種手段能夠得到那裡,爲什麼非要來找我?”拓宣鴻才笑了起來,爲林天端起了一杯茶水來,目光死死的盯住了林天,開口沉聲的說道。
“我知道老王爺您信不過我,只不過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老王爺的事情整個大夏人盡皆知,我很好奇這一次老王爺您復出的原因究竟是什麼?”林天搖搖頭,乾脆撇開了房子的事情,開口向着拓宣鴻纔開口沉聲的問道。
“原來是這個原因。你一定在朝會之後還沒有見過拓宣龍兒,所以你也吃不準老夫這一次出來究竟是爲了什麼?所以在你的猜測之中,老夫十有八九是賊心不死,想要趁着現在的這個當口重新上位?”拓宣鴻才聽了林天的話,忽然開口笑了起來,盯着林天的目光之中充滿那了陰冷的意味。
林天沉默不語,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其實林天心中的的確確是存了這樣的想法,要知道像是拓宣鴻才這樣的人當年摔得那麼慘,可是依舊還是能夠活下來的人,心中只怕是無比堅毅的。在哪裡摔倒,他們就想要在哪裡站起來,所以林天一直在擔心,拓宣龍兒是不是被拓宣鴻才所欺騙,纔會讓拓宣鴻纔出山。可是有浩儀太后那樣的人盯着,林天也不覺得拓宣鴻才能夠騙得了拓宣龍兒。
“林院長,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對你的事情我卻是早有耳聞。相信對於我拓宣鴻才,你也是知道一些,或者說知道的很多。畢竟在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在大夏還是很出名的。”拓宣鴻運向着林天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笑道。
“老王爺的事情,林天的確是聽說過不少。有些事情只是耳聞,卻是不能當真。林天一直都認爲,如果不曾親身經歷,就沒有任何資格去說任何人。”林天沉默了一下,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盯着拓宣鴻才。
“林院長這句話說得倒是真的很對。有很多事情,不是當事人,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惜世人總是喜歡自作聰明的猜測。古人事,後人又能知道多少?”拓宣鴻才似乎是對於林天的話極爲贊同,開口笑道。
“那麼老王爺您和傳聞之中又有什麼不同呢?”林天微微一笑,開口向着拓宣鴻才輕聲的問道。
不知道爲什麼,林天和拓宣鴻才說話的時候,總有一種在面對着拓宣鴻運的感覺。這兩個人按理說氣質明明是兩個極端,拓宣鴻運暴烈豪邁,拓宣鴻纔則是溫文儒雅。可是偏偏給林天的感覺就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他們是親兄弟,有着一種共同的說不出來的氣質。
“當然沒有什麼不同,我就是我,拓宣鴻才。”拓宣鴻才被林天問的笑了出來,開口向着林天輕聲的說道。
“我真的不是很擅長打啞謎。只不過老王爺如果真的就是傳聞之中的那個拓宣鴻才,那麼又爲什麼會出山幫助龍兒?”林天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望着拓宣鴻纔開口輕聲的問道。
“誰說我在幫助拓宣龍兒?我只是在幫助我自己罷了。”拓宣鴻才沉默了一下,擡起頭來望向了林天,開口輕聲的說道。
“我還是不明白。”林天看着拓宣鴻才的模樣,沉默良久,還是有些疑惑的擡起頭來向着拓宣鴻才望了一眼,他實在是有些不明白,拓宣鴻才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可以和拓宣鴻正爭奪皇位,拓宣鴻運也可以放棄皇位。但是這個位置歸根到底都是我們拓宣家的,傳承三千年的皇族,如果被慕容家搶了去,我們這些人都無顏去見地下的老祖宗們。”拓宣鴻才望着林天,忽然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開口向着林天輕聲的說道。
拓宣皇族已經傳承三千年,追隨孔聖訂立儒道規則的是他們。抗擊妖蠻的是他們。三千年的歲月,他們早就已經成爲了大夏好似圖騰一般的存在。
拓宣鴻纔可以和老皇帝爭奪皇位,也可以在自己的小屋之中沉寂三十年。可是當大夏有難,亂臣當道的時刻,他作爲拓宣家的子孫,卻是依舊可以毫不猶豫的站出來,不爲了別的任何事情,只爲了自己的姓氏。
林天看着拓宣鴻才的模樣,心中所有的疑惑都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他知道自己是想多了,拓宣鴻才之所以會重新出山,不是因爲看到了什麼機會,而是在他的心中,他始終都是大夏的皇族,是拓宣家族的一員。當自己的家族有難,他會不顧一切的站出來,哪怕是真的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林天點了點頭,忽然之間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爲什麼會覺得拓宣鴻纔會給了他一種拓宣鴻運的感覺。兩個人雖然是不同的兩個個體,可是在他們的心中都流着同樣的血脈。都是拓宣家的子孫,所以他們纔會給林天那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老王爺高風亮節,林天佩服。”林天想到了這裡,不由得微微點頭,向着拓宣鴻才輕輕的一拱手,開口沉聲的說道。
“不用佩服。若是解決了這些事情,老夫尚有一口氣在,當然還會去奪回屬於老夫自己的東西。”拓宣鴻才忽然之間挺直了自己的脊樑,望着林天開口沉聲的說道。神色之中絲毫也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不會的。”林天看着拓宣鴻才的模樣,忽然笑了起來。望着拓宣鴻纔開口輕聲的說道,神色之中無比的輕鬆。
“爲什麼不會?”拓宣鴻纔沒有想到林天竟然會這樣對自己說話,不由得微微一愣,向着林天開口有些不滿的說道。
“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大夏定然已經成爲最爲強大的國度。我們的對手只會是賀蘭山那邊的妖蠻,又怎麼可能會是我們自己人呢?”林天看着拓宣鴻才的眼睛,將自己人三個字咬的格外的重。
拓宣鴻運沉默了良久,擡起頭來望着林天露出了一絲說不出來複雜的笑容來,這笑容之中有欣慰,也有釋懷。
“還是說正經事吧,我的確是不相信那麼一個小房子需要你林院長費那麼大的心思,你究竟有什麼心思,乾脆痛痛快快的說出來,看在你是我未來侄女婿的份上,我未必不會幫你。”拓宣鴻才向着林天望了一眼,開口淡然的說道。
“那房子是李連英要我一定要拿回來的。現在他的主人是龍閣圖的侄子。”林天笑了笑,開口向着拓宣鴻才簡單的說道。
“李連英竟然都到了你的麾下?是拓宣鴻運的手筆吧?”拓宣鴻才聽到了李連英的名字也是不由得微微動容,開口向着林天有些吃驚的說道。
“那倒不是,我和他認識的時間比較久了。只不過這一次的確是逍遙王他老人家讓李連英進京來幫我。”林天知道這些事情就算是說上幾天幾夜也說不完,只能夠挑重點的事情來和拓宣鴻才說道。
“看樣子那個房子就是當年李連英的據點之一,爲了方便幫你做事,李連英才會讓你拿回那個房子。原本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卻沒有想到由此就牽扯上了龍閣圖。龍閣圖雖然對於大夏忠心耿耿,可是他的心中依舊是對陛下今天的決定有所疑惑,所以想要藉着這個機會來試探一下陛下的態度。”拓宣鴻才望着林天,開口輕聲的說道,竟然是與李連英分析的差不多,這讓林天不由得連連點頭。
“李連英一定也猜到了我所想的這些,所以纔會建議你來找我。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丟到了我的手中。”拓宣鴻才向着林天望了一眼,開口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