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你如果有一天能夠拿到玉牌,我們下半輩子就不用幹活了。整天跟着你混吃混喝就是了。”李連鶴聽到林天還是一副不滿意的模樣,忍不住的開口向着林天叫了起來。在李連鶴看來,林天這個傢伙實在是太不地道了一些。
“那黃波是什麼牌子?”林天想了想,忽然向着李連鶴問道。
“黃波身爲義殿執掌刑堂的堂主。又曾經執掌過聖言堂。桃李滿天下,也不過是個玉牌執事。你手中有一枚金牌,竟然還不滿意?你知不知道有些大儒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銅牌?就在鐵牌和木牌之間晃悠了?”李連鶴向着林天開口有些惡狠狠的說道。
大儒也分三六九等。有些人天資聰穎,年紀輕輕就能夠晉升大儒之位。修爲高升,日後聖道有望。好比白五那樣的,又有一個聖人做老師,自然是地位甚高。有些大儒雖然限於天資,此生聖道無望,但是修爲高深。在儒殿之中擔任要職。執掌一方。就好比黃波那樣的。也有一些年紀很大才僥倖踏入了大儒的文位。這輩子就這樣了,手段不高,修爲不深。只能夠在一些邊緣的書院之中充當執事。好比永定府的慕寒秋便是此類。
儒殿之中的事物自然不可能又亞聖事必躬親。所以有很多大儒就在四大儒殿之中任職。儒殿的執事根據大儒的能力分爲六等。持有銅、鐵、木類型的只是令牌來掌管義殿之中各項事宜。只有像是黃波那樣的分管儒殿一堂的堂主級別的人物,才能夠持有銀令牌。至於金令牌,只有在入殿之中超然物外的人物才能夠擁有金令牌。白五手中就有一枚金令牌。不過以他的身份平日裡倒是用不到的。整個四大儒殿,一共只有六枚金色令牌。現在在林天手中的便是六枚金色令牌之一。
“怎麼聽起來也是玉牌比較霸氣吧?南軒還真是小氣,怎麼也給我一個玉牌用用啊。”林天聽了李連鶴的話,心中已然知道了這個金牌的份量。但是心中卻依舊還是有些遺憾。如果能夠拿到那個更加珍貴的玉牌就好了。
“玉牌?你做夢吧。玉牌只有四塊,屬於儒殿四大殿主。也就是說屬於四位亞聖。你想要玉牌,等你到了亞聖境界並且成爲一殿之主的時候再說吧。”李連鶴向着李濤年翻了一個白眼,開口有些惡狠狠的說道。林天這纔是真正的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然想要玉牌。那可是亞聖才能夠擁有的東西。就連他李連鶴都從來沒有妄想過。
“我們到了。”不等林天再說什麼。景天風回過頭來向着衆人輕聲說道。
今天已經是第二輪的比試。由前些日子所決勝而出的一百六十座儒殿來競選晉級的名額。一共分爲八十組,一組兩個書院進行決勝。
其中有四十組在那天比試樂術的皇家避暑大殿之中舉行,剩餘的四十組則是在這擂臺之上進行比試。林天他們抽到了這一組的第二十三名。也就是說要在前二十二組全都比試完了之後才能夠輪到他們。
“你們覺不覺的好像突然之間不論是儒殿還是各國書院都有一種要趕時間的意思啊?原本要一個多月的比賽,讓他們這麼一壓縮,我看用不了半個月可能就完了。”李連城湊到了林天的身邊,開口輕聲的說道。
“誰知道呢。可能是洛陽的存糧不多,不夠這麼多人吃了吧。畢竟這個年頭,地主家也沒餘糧啊。”林天搖搖頭,有些無所謂的向着李連城說道。
其實林天心中無比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四大儒殿原本想要細細甄別,然後再來一個敲山震虎。可惜朝扶的皇帝命不久矣,他們在這裡更加拖不起了。如果被那個身負聖心的皇子登上了皇位,只怕在朝扶國一些有心人的經營之下,整個儒門在朝扶國的影響力一定會大減。這是讓儒殿怎麼都不能接受的。況且在賀蘭山還有一位不知道究竟什麼來歷的聖人,更讓儒殿的大人們心中有些放不下。
只不過這些事情林天當然不會告訴李連城。這倒不是林天信不過李連城,而是這種事不知道反倒是安全一些。林天也不想把自己的朋友拉入這樣的爭鬥之中來。
“不應該啊。沒聽說他們在洛陽吃霸王餐啊。昨天我和門口那個飯館的老闆聊天他還說希望這個大會能夠開個一年半載的,這樣他就發了大財了。”李連城有些遲疑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向着林天開口笑道。
“飯館老闆?你已經和他聊得這麼火熱了?”林天心中一動,望着李連城開口問道。
“是啊,人不錯。明天早上給你帶兩個他們家的肉餡大包子。景天風那府裡什麼都好,就是吃的東西太素。我早上就喜歡吃肉包子。那一口下去,漬漬流油。實在是讓人想想都渾身舒服。”李連城嘿嘿的笑了一聲,向着坐在前面趕車的景天風望了一眼。
“嫌我們家飯不好吃明天開始別來吃了。”景天風被李連城的話也給氣笑了。回過頭來向着李連城有些惡狠狠地說道。
“我湊活着一下還能吃。每天出去吃的太油膩,晚上在你家裡吃點素菜還能刮刮油。我覺得這樣的生活方式挺健康的。”李連城無比認真的向着景天風說了一句。挺了挺自己的肚子下了馬車,向着屬於藍翔的帳篷徑直走去。
衆人下了車,坐在了屬於自己的帳篷之中。不等林天說話,李連城就已經指揮另外一輛一直跟在景天風的馬車後面。現在進了帳篷,李連城立刻着手指揮人,把那輛馬車上一筐筐的東西搬了下來。什麼瓜子花生桂花糕,黃酒白酒紅糖水。只要是市面上能夠找得到的乾果水果零食小吃,李連城都弄了一些來。把原本看上去索然無味的帳篷立刻就變成了聯歡會現場。
“你這是要幹什麼??”林天看着李連城擺弄好了東西,直接就坐在了椅子上準備開吃,忍不住的開口向着李連城問了一句。
“每一組至少也要小半個時辰吧?我們難不成一直在這裡等着麼?在外面看的無聊了可以回來喝兩杯啊。這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情。”李連城此時已經給自己斟上了一杯酒,無比愜意的喝了一口。
李連鶴和景天風頓時表示李連城這件事辦的實在是太地道了。坐在了李連城的邊上拿起了桌上的酒杯都紛紛給自己滿上。
“你們可是來比賽的啊。這樣玩是不是有點過火了啊?”
林天看着衆人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怕是就要在裡面點個鍋來涮火鍋了。立刻開口有些不滿的向着衆人說道。
林天心裡那個着急啊。別人都能玩,都能喝,唯獨他這個一會要上場的人喝不成也玩不成,這種待遇等同虐待!
“要比賽的人是你啊。我們這不是提前替你慶祝一下麼?”李連城滿臉笑嘻嘻的向着林天開口說道。
“禽獸。”林天只能無奈的吐了口吐沫,轉身走了出來。
此時擂臺之上的比試已然開始。林天弄不清楚擂臺之上是哪一組人在比試。不過看看熱鬧還是可以。這一組抽到的題目是寒冬。林天看到兩組人在上面賣力的操縱着自己手中的樂器。一邊是身穿藍色的儒服的兩人。俱都是用的古琴。另一邊則是一對穿着青色儒服的儒士,兩人全都用的玉簫。
“吹簫的明顯已經壓倒了弄琴的。這一場比賽已經沒有什麼懸念可言了。”林天認真的聽了聽,開口輕聲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我看未必。弄琴的乃是臨水書院的大儒張恨水。一身琴技放眼大夏不做第二人想。對面的乃是南蒙簫王林志宏,比起張恨水來始終還是欠缺了一些。張恨水現在不出力,只怕是在蓄力等待致命一擊。”一個年輕的聲音在林天身邊響起。林天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青色儒服的青年人站在自己的身邊,神色淡然。
“我看你說的那張恨水吃奶的勁都快用上了。你說他未盡全力不見得吧?”林天仔細的打量着面前的男子,開口輕聲的說道。
“不然我們打個賭?我賭張恨水必將在最後一擊成功,取得勝利。”青衣儒生向着林天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笑道。
“賭什麼?太小了我可不玩。”林天望着青衣儒生開口笑了起來。就連海棠那邊兩百萬我都敢賭,你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傢伙想要和我賭?
“大賭傷身,小賭怡情。不如我們就賭一百兩可好?”青衣儒生似乎是看出了林天神色之中的傲慢之意,只是開口輕聲笑道。
“賭就賭,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林天冷笑一聲從自己身上摸出個一百兩的銀票來放在了青衣儒生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