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所在的郡爲鳳凰郡,傳說很久以前,鳥中之王的鳳凰和真龍廝殺,咳了一灘血,降落到大地上燃起了滔天大火,百年不熄,千百年後,大火所在的地方一片漆黑,焦土上只有一種木材,梧桐木。無數年過後,鳳凰郡漸漸繁衍開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鳳凰郡的郡守理所當然的有很多親戚,他的這些親戚也儼然成了土皇帝,就如面前的這個倨傲青年。
大丫看到此人徑直朝這走來,面色微微一變,眼皮不停地哆嗦,越着急哆嗦的越快。她明白,很多人都不是他們自己能得罪的起的,碰到這種事情,有多遠走多遠,不然就會招惹無妄之災。
或許一句話,就能讓你家破人亡,這就是禍從口出……
倨傲青年注視着大丫發白的臉色,更加得意,他的性格有些畸形。“對於這種賤民就應該狠狠地欺壓,看到他們跪地求饒,才能讓我更加的舒暢……”
他瞥了一眼淡定自若的周生,心裡冷笑道:“小白臉一個,不知道待會看到你妻子跪地求饒,哭着喊着讓我玩弄,以此來讓我放過你們,你還能不能這麼淡定?在別人面前玩弄他的妻子,想一想就爽……”
想到這,他臉上帶着一絲邪笑。
……
……
周生感受到大丫的擔心,不由握住她的手。大丫的手冰涼,手心卻滿是汗水。對於丈夫的安慰,大丫勉強笑了笑,期待這些人不是來找他們的……
妻子冰涼的雙手讓周生心裡一痛,雙眼閃過一絲冷色,周圍的天地感覺到他的冰冷,也似乎承受不住這股威壓。溫度驟然降低。
到了周生這一地步,一念就能影響周圍的環境,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不在話下,撕天裂地翻山倒海更是輕而易舉。
儘管只是稍微泄露了一絲心境,方圓幾十公里都要受到影響。天空上的白雲驟然凝縮,下起了鵝毛大的雪花。火堆上的火焰也沒了溫度,一股淒寒的冷風吹來。吹的人心顫。
“怎麼這麼冷啊……”
“下雪了。剛纔還不是好好的嗎,這天氣怎麼這麼怪,淮南這裡十幾年沒下雪了……”
正在聽故事的人紛紛喊冷,從旁邊把厚實的衣物蓋在身上。火堆也被人挑了挑。讓火焰更加旺盛一些。老者喝了一口烈酒,暖了暖胃,繼續講他的熱血故事……
周生掃了一眼面帶邪意的青年,嘴角微微彎起,如果做的太過分,周生不介意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因爲那是你的……鼻血燦爛……
……
……
倨傲青年站在青娃子面前,一雙犀利的雙眼緊緊地瞪着他,嚇得青娃子面色雪白。打了個哆嗦。憨厚的撇着嘴笑了笑,比哭都難看。
“小子,你剛纔說什麼了,再給我重複一遍!”
“沒說什麼啊,我剛纔就坐在這裡吃飯。什麼都沒說……”青娃子的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到了關鍵時刻,他可不會發傻,這種事情就堅決不承認,賴皮!
在臥牛村裡,青娃子和那些同伴打賭,最後都是這樣賴皮。不過,這次,可不是他熟悉的那樣了……
青年嘴角掀起一絲殘忍的微笑,聲音雖淡但卻流露出一絲冷酷:“還不承認,大爺的耳朵不聾,你不承認就有用嗎。走,我帶你去見官,告你個調戲婦女之罪,讓你終生牢獄……”
說完,他一手抓住青娃子就欲帶他離開。
“不要,阿姐,我不想坐牢,救我……”青娃子被他寒冷的話語嚇的哭了起來,小孩子沒經過世面,就是怕嚇。
大丫心裡一嘆,還是躲不過去,急忙起身,道歉道:“別,這位公子,小孩子而已,不懂事,您有何必和我們見識……”
“哼!小孩子就能口花花嗎?不和他見識也行,那就得看你的了。雖然已是人婦,身子不乾淨,不過也有幾分姿色,像你這種村姑味道最烈了,怎麼樣,陪我睡一晚,這件事就算了……”
他一雙淫.邪的雙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大丫,只見大丫臉蛋紅潤,長頸白皙,長得雖不是絕美,但那股子水靈氣卻掩蓋不住。這小鳥依人的樣子,更讓人產生征服的欲.望……
大丫的臉色驟然一變,她又怎能答應?剛剛纔有一份美滿的親事,又怎能在丈夫面前被……
不過阿弟被人抓住,要是自己不從,他們也不會罷休。想到這,她對青娃子更加的生氣,真是什麼話都敢說,真應該在家裡就好好教訓教訓,免得將來惹禍,不過看來現在就惹禍了。
她看了看丈夫的臉色,那張小臉是那麼耐看,看一輩子也不覺得煩。也罷,對不住丈夫了,他還年輕,也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婆娘……
雙手冰冷,苦笑一聲,指甲撫摸了一下面頰,都是這惹的禍,不如毀去。她不會背叛丈夫,也不會不去救自己的弟弟,只能毀了這罪魁禍首,一個醜八怪還有誰喜歡。
她的性子烈,正欲動手,就被周生一把抓住。
周生從後面抱住她的腰,腦袋耷拉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邊輕輕低語:“臭婆娘,這種事情當然要靠男人了,有我在怕什麼,皇帝老子咱都不怕,你男人上可摘星拿月,下可滅九幽黃泉,閻王爺也不敢不買我的面子,何況一區區螻蟻乎!”
……
周生修爲滔天,聖者一擊也無法把他滅殺,在這個世界他誰也不懼,身後更是有君山會這個大組織,所謂的天下十大閻王也只是小角色,陰魂鬼怪罷了。
自古閻王出閻家,閻家這個家族中人的血脈對鬼魂有一種懾服作用,十個閻王也只是一股小勢力。
大丫感受到耳邊的熱氣,臉色紅撲撲的。
倨傲青年臉色一黑,他想要看的就是別人失足無措的樣子,周生的反應讓他生出一股壓抑不住的憤怒。
“這個時候了你們還在嘀咕,說好了沒有。來陪本少一晚。小白臉,到時候你可以好好看看,看看本公子能不能滿足這個小妮子。等本少玩累了,你也可以接着上,哈哈哈哈……”
他正得意的大笑,周生一拳就打在他的鼻樑上,鼻子直接被打成肉醬。再也無法長好……
倨傲青年慢慢的彎腰。蹲在地上,一句話都不說,捂着臉,面色醬紫。這是直接痛懵了。
半晌,他才殺豬般的大叫:“來人呢,快給我殺了他……”
見識到這邊不妙,那老管家和幾個護衛早就抽出刀,急忙趕了過來,看到地上那個痛的打滾的人影,那腥臭血水與雪花混合,粘在衣服、髮絲、面頰上,已經沒了人形的青年。臉色都大變。
周生的一拳可不是那麼好挨的。就算阿彌陀佛生生挨一拳,金身也要痛上半天。雖然他現在用了不到萬分之一的力氣,也足夠凡人難受的了。
老管家渾濁的雙眼睜開,正欲說話,面色卻突然大驚。呆滯不語。
他已經養成了神魂,出竅境界,在凡人中已是大能之輩,那些走江湖的武林高手在他面前不是一合之地,飛劍一出,千里之外割人頭顱雖是誇大,但隔着幾百米的距離取人項上頭顱卻是輕而易舉。而剛剛有人卻以勢不可擋的力量侵入他的腦海。
要知道,有神魂坐鎮的識海要比沒有神魂的力量強上無數倍,在自己的識海,就相當於自己的世界,可以獲得更大的力量。不過就算有識海相助,也無法阻擋這股入侵的力量一絲一毫。
這股意念破碎了他的識海壁,如昊日來臨,強悍的威壓讓老者的神魂直接匍匐在地。
周生的意念隨意環顧了一眼,撇了撇嘴,有些不屑。這個識海也就方圓幾十丈大小,小的要命,裡面還有幾件念力兵器,除此之外別無其它,真是太窮了!
老者擡頭看着那驕陽一般的身影,頓時大驚失色。
“是你!”
對於周生,他剛剛根本沒放在心上,就像一個人不會注意腳下的螞蟻一樣。他正要一腳踩碎這個螞蟻,螞蟻卻突然變成了一條巨龍,太大的反差讓人受不了。
“是我。周某雖然脾氣好,但也沒有好到這種程度,隨便一個小角色就敢欺負我的妻子,真是找死,你說是不是?”
周生冷哼一聲,卻讓老者臉色大變。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位驕陽般的存在是多麼的偉大,那是多麼高貴的生命,那是別天上的烈日都要光輝,就算鳳凰郡,不!就算整個青州,也不如這種存在的一根手指頭值錢。
大乾境內就要三千六百大州,大乾只是天下的一小部分,還有更大的土地,海洋。這麼大的世界,天下僞聖僅僅有三十頭,每一頭,都是恐怖無比的人物。
人類僞聖,都可以開山立派,封王封侯,成宗做祖輕而易舉。如果能向朝廷效忠,估計明帝一高興,隨便賜予十幾個大州玩玩。至於妖獸僞聖,那更是恐怖,佔據無盡的海洋,建立海上妖國,控制來往的交通船隻,收集香火,等待成聖之日。
到了聖者,對這些就不太關心了,眼界的不同自然造成心境的不同,聖者遨遊虛空,擔心的是自己的壽命問題以及無盡星空的瑰寶,對於這個世界,雖然還要依靠種族,但就算死的人再多,也無法嚴重影響到他們。
所以,世俗之中還是僞聖稱皇!僞聖,就是最頂尖了。
周生的生命何等高貴,就算老者只感覺到一絲,也是浩如煙海,貴不可言,自己與之一比,就如燭火比之日月,根本不是同一層次。這種存在,就算揮手毀掉鳳凰郡,朝廷也不會說什麼。除非你大發其狂,成了殺人狂魔,毀掉一個個大州,這纔會引起朝廷的征伐,降下天旨,大軍圍攻你。
至於聖者,他們都忙着,除非和你有個人恩怨,否則根本不會理會!
……
……
在周生的威壓下,老者的神魂滴下嘩啦啦的金色汗珠,顆顆圓潤,都似那世間最完美的珍珠,沒有一絲瑕疵……
“前輩,不敢不敢,還請贖罪”。
“滾!”
“是,晚輩明白,明白”。
感受到身上的威壓消失,老者的神魂才心有餘悸的站了起來,早就把倨傲青年罵了個狗血淋頭,沒事去招惹這種大能幹什麼,要是遇到心性壞的,想死都難!
識海上空的驕陽已經離開,他睜開模糊的雙眼,看到面前的周生,正欲行禮,就看到周生雙眼一眯,露出一絲不喜之色,哪還敢久留,急忙讓人擡着地上的青年離開。
大丫看到他們離開,鬆了一口氣,緊繃的心神放鬆,雖然有些疑惑他們爲什麼輕易離開,不過也沒多問。
青娃子兩眼冒着星星,崇拜的望着周生,“姐夫,你剛纔那一拳好厲害啊!”
大丫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低聲喝罵道:“都是你惹的禍,下次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是了,阿姐”。
旁邊的行客對這一幕視若無睹,讓周聲嘆息,天下有情衆生存在揮之不去的隔閡,無法心心相印,此乃誰也無法引導的大問題。如果天下衆生手拉手,共同祈禱,萬世永昌不是問題。
日子就這麼過去,商隊走走停停,終於到了鳳凰郡郡城。
熱鬧的城池,人來人往的街道,讓大丫和青娃子兩人目不暇接。一進城,大丫扯着周生去裁縫鋪,先要做幾件新衣服,雖然不能光鮮的衣錦還鄉,但也不能太樸素了!幾人身上的粗布衣服格外顯眼,讓人頻頻注視,大丫就算臉皮再好,也禁不住紅了。
周生倒是無礙,心境不同,眼前衆人在他眼中,一窩螞蟻罷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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